周智超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了,他只是拼命的点头,莫言手上的力度用的更大了,周智超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就耷拉着脑袋一点声音也没有了。晚晴的脸吓的刷的一下子苍白,慌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莫言立刻安慰道:“没事的,没事,他这只是痛的晕过去了,等到他醒过来,一切就都好了。”晚晴张着嘴巴,想说什么又怕说的不对。眼神中依然带着怀疑的望着莫言,这时莫言开始收针,然后针眼之处,竟溢出了丝丝的黑血,莫言一边清理着黑血一边道:“这血丝就是因为流畅不通,所以才会成为淤血,放出这些淤血,在服上三日的药,就好的差不多了。”晚晴愣愣的看着他,直到莫言将周智超血弄成鲜红色的,晚晴才真正的有些相信,眼中不由有些泛红,哽咽的道:“医主子,若我家主人能好,您让晚晴做牛做马,晚晴都会侍候您终生的。”莫言一笑,一改之前忧郁的神色,摇头道:“别傻了,周公子一定能好的,不但他能好,你也可以好。”“我?医主子您的意思是……是我的脸也能好吗?”莫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晚晴立刻哭了起来,她低泣着,又哭又笑的,也许一个正常的人,永远也不懂一个残了腿的人有多么的不方便,也许一个完好的人,永远也不会残了颜的人有多么的痛楚。莫言任由她哭着,他不曾理会晚晴,只是将周智超又推到了阁内,待他出来的时候,就见雨墨在不停的安慰着晚晴,晚晴依然是低泣着,莫言走了过来,小声道:“能哭就代表你能好,诺,这个药,每日一颗,合着泪水服下。”“合泪服下?”晚晴一怔,莫言点了点头道:“是的,你的是这个粉色的药丸,和泪服下,而这个黑色的药是你家主人的,切记!每日两颗,合着鲜血服下!”从来没有听说过药是和泪和血而服的,雨墨不由奇怪的道:“莫言,这与水又有什么不同?”莫言轻声一笑,将粉色的药丸往晚晴带泪的脸上一沾,只见那双手捏着的药丸,竟然瞬间化成了水。这一变化让雨墨和晚晴都同时一惊,这时莫言才道:“这些药要不遇水则化,要不遇泪则化,要不然就是偶血则化,只有融化的快,吸收的便也快,而且在药物化了之后,第一时间吸收,将会有着上百倍的效果,所以晚晴姑娘,你记下了吗?”晚晴频频点头,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叩头道:“医主子大恩大德,微臣无以回报,只有先给主子叩上三个响头,自此以后,晚晴这颗人头,除了给主人卖命,就是给医主子了。”“呯呯呯!”三个响头一点也不掺假,莫言忙扶起了她,小声的道:“去照顾你家主子吧,莫言告辞了。”“医主子,等等……”晚晴说完,忙起身往内阁走去,雨墨和莫言不解她的意思,同时停下了身子,这个上时候,就见晚晴拿了一个小布兜走了过来,微微一笑道:“医主子,宫外不比宫中,吃穿都有人侍候着,所以行走在江湖,银子是绝对少不了的,这些银子虽然不多,但也许能帮助一下主子暂时渡日,您就收下吧!”“不必了,我有一身的医术,自然可以养活自已。”莫言推拒着,可是晚晴一句话,又将他说的身子一顿,只听晚晴道:“您是一个男人,有谁会相信男人有大才呢?一开始日子定会很艰难,拿着吧!”莫言怔忡犹豫着,雨墨也上前道:“是的,晚晴姑娘很是细心,在这宫外不比宫内,你就拿着吧!”“嗯!多谢晚晴姑娘!告辞!”微微的给晚晴行了一个礼,晚晴吓的立刻跪头,叩头道:“恭送主子”这一日!医主子离开皇宫的事情顿时传遍了宫中所有的地方,有的则是说医主子昨夜未归,定是与什么人私会去了,所以皇上一怒之下,将其赶出了皇宫。也有的人说,医主子被人迫害,皇上要暗察凶手,但是又怕那凶手再一次的伤害医主子,所以暂时将他安置到宫外去了。莫言出宫这一件事情,竟然被传出了好几个版本,就连莫言自已也不由的有些好笑,他来时是荆离亲自抓了人逼出来的,可是他走时,除了雨墨竟然无一个人相送,他不免有些伤感。“雨墨,您回去吧!”“此一别,我们何日能在相见?”雨墨红着眼眶,望着背上行囊的莫言,心中说不出有多心酸。莫言勾起了嘴角一笑,伸手挥了挥,转身大踏步的离去,而这个时候,书环的声音却急促的喊着:“主人,等等我,主人!”莫言的脚步一顿,只见书环背着一个包袱,然后一路奔跑的追了过来,待他喘息着来到自已的面前站定,莫言不由道:“你怎么来了,我的包袱都准备好了。”“不,不是的主人!是皇上命我陪着主人的,皇上说我被指给了主人,从此就只是主人一个人的侍从了,所以让我跟着主人走。”“是皇上让你来的?”莫言微怔,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流,他抬头,只见高高的城楼上,一个单薄的身影立在那儿,她披着一件暗红色的大氅,冷风吹过鼓起了披风的摆角,而那人只是怔怔的站在那,痴痴的望着自已,那迷漫的伤感,让他的心猛然一痛。随着他的目光,雨墨和书环都抬头往城楼上望去,书环就似一个孩子那般,高兴的伸手一指道:“看哪看哪,是皇上,皇上来送您来了。”他的呼唤声并没有带给大家喜悦,只能让众人更加的伤感,雨墨奔了两步向前,紧紧的拥住了莫言,哽咽的道:“莫言,保重!”“保重!”莫言对着雨墨应了一句。“保重!”转过了头,莫言又在心中对着城楼上的人,默默的说了一句,而后他转过了身子,大踏步的离去!城楼上人儿一动也不动,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子,她就如石化了一般,待莫言的身子再也看不到了之后,雨墨才回过头,望着城楼上的人,不知为何,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