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朗星稀,她伫立于窗口前,在思索着白日里那个问题,她的思绪无法停下.我,爱他吗?“美人,夜里凉,早些歇着吧.”素鸢轻轻地为若言披上了一件披风,若言抚了抚身上的披风,好温暖,从未有人对她付出过这份温暖.”素鸢,谢谢你.”素鸢淡淡地扯起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摄人心魂。“美人,那奴婢告退了,你也别待太久。”若言略微点了点头,素鸢便放心地走了。素鸢走后不久,若言亦准备就寝了,此时,门却被“咯吱”一声推开了,是他?“寻王,若言已被打入了冷宫,既是冷宫,便是失宠的地方,寻王不该来这儿。”若言没有行礼,只是冷冷地说了句。“那你认为,我该去哪?”上官寻的脸上没有诧异的神色,似乎这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而在她面前,他竟自称“我”。“琼霜宫,琼夫人的住处。”简明扼了的一句话,却覆盖着一层浓浓的醋意。“我以为,你不在乎。”他仍是以“我”自居,莫不是以一个丈夫的身份来这的/?“若言没有在乎。”她否决了,他也知道她会否决,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可你在吃醋。”上官寻从身后圈住了她,有种画地为牢之感,脸上还露着坏坏的笑意,这一切都让若言措手不及,“若言,请我解释可好?”若言侧过头,茫然地看着他,“你来北苑那天,我去了你住的未央宫,结果醉了,我误把秦琼当成了你,对不起,我曾许诺过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我却没有做到。”他说的那般深情款款,完全放下了一个君主该有的架子。若言回过身,正对他的双眸,“若言不会怪你的,我害得你和太后娘娘不和,是我该请求你的原谅才是。”“若言,原谅本王没有那份勇气去违抗母亲,母亲从小便为我吃了很多哭,待我很好,我实在舍不得和母亲对着干,也希望你可以谅解母亲的爱子之心。”“若言明白。”“本王会尽快带你离开这里的,今晚,就让本王留下,好吗?”若言不语,只是苦涩地笑了笑,她可以拒绝吗?她现在有能力去拒绝吗?翌日。琼霜宫。“暮颜。”琼夫人端起茶水品了品,又高雅地放下,轻唤了一声。“夫人,何事?”暮颜倚了倚身。“本宫记得当初本宫还是个宫人的时候,你对本宫便很照顾,你放心,本宫不是恩将仇报之人,不会亏待你的。”琼夫人谄媚地笑了笑。“夫人折煞奴婢了,夫人有何事尽管开口。”暮颜跪倒在地,琼儿噗嗤地笑出了声,“你紧张什么,”随之将她扶起,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你可知,本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琼霜宫没有的东西,她未央宫又凭什么拥有,你可明白本宫的意思?”“奴婢明白,夫人请放心。”上官寻自北苑出来后,正好经过未央宫,见一群人正从未央宫往外搬东西,“你们这是做什么?”“回寻王的话,这是琼夫人吩咐的。”一个宫人开口道。“琼夫人现在何处?”“在自个儿的寝宫。”“这些东西都给本王归置原位,要是少了一样,本王唯你们是问!”上官寻怒瞪了一眼,一甩袖子,朝琼霜宫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