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往屋内走去,关上了竹门,痛苦地闭上双目,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武丞相的脾气会略改,没想到依然这么固执,原想他知难而退,想不到。。。我是否做得太过分了?“容儿,外面发生了何事?”青瓷听到唏嘘之声,从里屋走出,看见笑容正靠在门上,精神恍惚。“青瓷,武丞相找来了。”“是皇上的意思吗?他不肯放过你吗?”青瓷朝屋外望了望,隐约能从竹缝中瞧见武建元及其一干人都跪在外面。“不,我有意为难武相,可没想到,他果真照做了,若是上官寻的意思,武丞相定不会这么做,方才听他说,上官寻病了,想必是确有其事。”笑容只觉得好累,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到最后,还是逃脱不掉,她,上官慕飞,上官寻,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不知道。”笑容摇了摇头,倘若进宫,上官寻会认出她吗?她该不该自己去赌呢?曾经说过不见,到最后,还是要见吗?怎么办?万一容儿选择进宫,皇上是否不会再放她了?我该不该告诉少主呢?青瓷凝眸深思,十二年的平静生涯,又要回到过去了吗?昱国。“颜妃姐姐,您听说了吗?皇上在未央宫临幸了清舞夫人,皇上可从来不让人进未央宫,可是这清舞夫人自进宫以来,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不懂,她闯进未央宫,皇上非但没有治罪,反而还临幸了她,这不是故意冷落娘娘您吗?”武美人高挑凤眉,看着暮颜失落却又故作淡定的样子,心里也泛上阵阵落寞。自己是一介丞相的千金,却始终得不到皇上的垂青,而这个清舞夫人不过是个民女出身,分位却在自己之上,她恨皇上的不公,花容月貌的她到底哪里比不上一介草民。大婚那日,皇上本欲揭她盖头之时,却突然离去,只因从皇上的袖中掉出一个荷包,而这荷包里,珍藏了一个女子当年在御花园自行割下的青丝,那日,他们分道扬镳,他亲眼所见,她青丝变白发,所以自那时起,他将这个荷包随身携带,不为别的,只为留住她在自己世界的记忆。“妹妹,你也别这样说,皇上思念王后,十二年不曾立后,已招来众大臣的非议,倘若皇上有意立清舞夫人为后,也是一件好事。”暮颜淡淡一笑,却有着无限惆怅。“姐姐,你就是这样善良,妹妹可容不下这种女人,皇上不过是看她年轻,又有几分姿色,图个新鲜罢了,可是,这等未经世事的女子,又如何担得起一国之母?再说了,国有国规,只有太子的母亲才是一国之后,如今,太子尚未立,就算是立了朝王为太子,他也只是没娘的孩子,可佑王就不同了,他有您这当母亲的做主,还怕得不到天下吗?”武美人继续煽风点火,见暮颜嘴角一抽,内心的惶恐又増几分,抿了口茶,又继续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眼下正得宠,如若再生个一儿半女,妹妹我倒是不打紧,反正我既没子女,也不受宠,平日里就与受冷落无恙,可姐姐,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佑王想想。只要能让那个贱人不好过,我的心里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