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将军面向跪地的众大臣,悠悠道:“各位同僚当真以为你们在背后议论心夫人,她全然不知吗?今日末将就说一句实话,倘若不是心夫人屡次拦住国主,依国主对夫人的心,莫说众位同僚,只怕尔等家眷都性命堪忧了!”莫悠然走了一圈后,朝堂上鸦雀无声,只能听到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再度站在了孙太尉面前:“孙太尉怎么不敢昂视国主了?”“这……老臣惶恐。”孙太尉的头越埋越低,几乎靠近地面,上官慕飞沉默不语,舍人匆匆来报,“奴才参见国主,王后娘娘与心夫人宫中发生瘟疫,情况不容乐观!”他的一句:“将所有太医宣进朝暮宫!”便扔下了大臣,拂袖而去,云将军手中一阵阵的出汗,一心只想着她是否会出事?她好不容易才苦尽甘来,千万不能出事啊!朝暮宫,上官慕飞赶到时,宫人出出进进,有些甚至吓得从里面落荒而逃。“青瓷,你快出去!”林若言虚弱的将青瓷推出门外,脸色苍白,不住的咳着,一副病态,却让人忍不住想起了林黛玉病中的美态与眼前女子平分秋色。“夫人,让我留下吧!”青瓷心疼的望着眼前的女子,鼻子一酸,声音哽咽。“不可以,你还有杜太医要照顾,快走!”若言凭着最后的一份力道,将青瓷推出了门外,自己却合上了门,无力的倒下,却在昏昏沉沉中有一双手紧紧托着她的腰,在她的耳畔唤着她的名字:“若言。”她凭着最后一丝信念,微微睁开眼睛,靠在他怀里,柔弱的指责道:“你真傻,哪有你这么傻的国君,还不快走?”男子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房,下颚抵着她的额头,怜惜的拥着她:“不是说好要过平淡的日子吗?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可是,我想留下,这几日,只要一闭眼,就会看见当年在阴山,公主跪下来要我救云将军的情景,我不能那么自私,更不能让他们夫妻白白搭上叛国的罪名,慕飞……”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上官慕飞的心里一阵莫名的害怕。终于,太医出现了。令他紧绷的心松弛下来,“臣等参……”“救夫人!”“诺!”倚剑阁,涟漪躺在**,脸色苍白,时不时向门口张望一下,每回宫人进来她的心就会颤一分,以为他会来,可每次都不是,又有一位可怜的宫人怯怯的望着她,看她笑魇如花,不忍告诉她上官慕飞去了朝暮宫,可看着她这份渴望的目光,宫人还是战战兢兢道:“王后娘娘,国主……国主去了朝暮宫…,听说…心夫人…也感染了瘟疫,国主还将所有太医都宣进了朝暮宫…”宫人每说一句话,便斜视她一分,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宫人吓得跪在地上,“娘娘息怒,奴婢这就去请国主!”“不必了,你先退下!”声音是如此平淡,平静得令跪在地上的宫人愣了一下,半响才吐出一个“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