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清如跟老头说:“你、你、你老伴儿的伤都是因为你而起,而且,这、这、这么跟你说吧,你老伴摔伤不是一个月两个月了,应、应、应该很长时间了,没、没、没有七八个月也得有半年了。”“太对了!”老头一拍大腿,跟蟒清如说:“可不是咋的,出了正月没多长时间摔坏的,就在家里就冷不丁的摔到了,结果,这一摔不起眼,腰摔坏了,那么大岁数了,大夫建议保守治疗,结果这么长时间,一点起色都没有。”“别、别、别担心,”蟒清如跟老头说:“都、都、都是女鬼闹的,送、送、送走就好!”蟒清如把手收了回去,就听珠帘后面一阵窸窣作响,一会儿功夫,从珠帘后面递出一张用红色朱砂写的黄纸符,蟒清如的声音也跟着传了出来:“你、你、你今晚回去,把符在门口升了,用、用、用隔夜的陈水接住,喝了就好了。你、你、你老伴儿的伤,不药而愈。”老头一听这话,连忙道谢,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轻放到桌子上。屋子里面凭空起了一阵微风,将那一百块钱卷起吹到了我的脚下,我弯腰捡起来,递给老头,跟他说:“大爷,人家这不是挂着不收费的幌子了么,这是不要你钱呢。”“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老头连声跟我说:“孩子,你也来瞧事儿的吧?这师父是真准,啥都看明白了,这可真有道行!”说完,老头从我手上接过钱,冲着珠帘里面的蟒清如,跟她说:“师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下,那你就是嫌少!”“有、有、有缘自然帮你一把,”蟒清如磕磕巴巴的跟老头说:“没、没、没缘给我多少,我都不、不、不看,你、你、你走吧!别、别、别去那些地方了。”“是是是!”老头把一百块钱揣进怀里,又跟蟒清如反复道谢,保证再也不去了,这才转身离开。等老头出去,我拉着宛儿径直走到珠帘前面,抬手一撩,发现只有蟒清如自己板板整整的坐在桌子后面,脸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过,而且面积也小了很多,但是还是能从包扎的边边角角处露出恐怖的结痂,我皱着眉头问蟒清如:“妹子,这……这是咋回事儿啊?你们抢劫去了?”宛儿伸出手在我腰间轻轻掐了一下,小声说了一句:“别瞎说。”蟒清如一脸得意的跟我说:“有、有、有钱就没、没、没有办不成的事儿,我、我、我跟飞雪动作还、还、还算速度吧?”我一挑大拇指,跟蟒清如说:“你们这才是真正成仙得道的仙家,我这回真服了,那真是王八驮石碑——镇府(真服)了!就两千来块钱就能给我弄这么一屋子好东西,而且动作也忒快了,我走的时候都半夜了,你们这是一晚上没睡觉,连夜弄的啊?”蟒清如的笑容顿时变得诡异起来,“嘿嘿”一笑,转椅轻轻往后一蹭,一把拉开抽屉,里面放着我的钱包,蟒清如把钱包拿出来,打开之后抽出里面的一沓钱,跟我说:“两、两、两千块钱,还、还、还在!”“啊!?”宛儿在一旁忍不住惊呼一声:“你们这到底是用了多少钱啊?不会一分钱没花吧?”蟒清如冲宛儿笑着摇摇头,又从我的钱包里面抽出一张银行卡,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我一拍脑门儿,宛儿先是一愣,紧接着“呵呵”笑了起来,指着那张银行卡问蟒清如:“你们是用这里面的钱啦?”蟒清如得意的点点头,跟宛儿说:“我、我、我们都没想到,邱、邱、邱天会这么大方。一下子给、给、给了这么多钱,我、我、我跟飞雪一商量,得了,看、看、看你们也没什么时间,我、我、我俩就帮你们设计出来吧,咋、咋、咋样?有、有、有特色吧?”我深吸了一口气,差点被呛死,一边咳嗽一边跟蟒清如说:“咳咳,你真不怕被熏死,你点这么多香干什么啊?不呛人啊?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化学黏合剂,香味剂啥的啊?”蟒清如满不在乎的冲我挥挥手,跟我说:“这、这、这么多香炉是有说法的,点、点、点的都是上好的沉香。”宛儿好奇的问蟒清如:“点这么多……有什么说法?”“一、一、一共二十七炷香,一炷香供、供、供养一层天。”蟒清如调皮的冲我眨眨眼睛。“不是三十三层天吗?”宛儿皱着眉头问蟒清如:“啥时候成二十七层天了?”“还有一层没建好呢!”我在一旁淡淡的说:“第二十八层天……是个监狱。”宛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很乖巧的没有追问。我奇怪的问蟒清如:“你们这么做可是挺耐人寻味啊。”“你、你、你会明白的!”蟒清如冲我微微一笑,说:“不用奇怪。”我点点头,跟蟒清如说:“飞雪呢?怎么不见她在?”“飞、飞、飞雪给你铺路去了!”蟒清如跟我说:“她、她、她去找供应商去了。”“供应什么?!”我惊讶的问道。“宗、宗、宗教用品。”蟒清如笑着跟我说:“你、你、你不用操心了。”“真够意思!”我对蟒清如竖起大拇指,跟她说:“我真没想到你们两个会是我这么大的助力!”“必、必、必须的必!”蟒清如笑着跟我说:“我俩好歹也都是你曾、曾、曾经的护身报马,能、能、能跟他们一样么!”“那商量个事儿!”我笑着跟蟒清如说:“咱这店儿不能光出不入的吃老本儿啊,再说了,你这一下子弄这么多好玩意儿,不需要个本钱啊?而且还点沉香,咱能不能换檀香啊?就算不为赚钱,也不能入不敷出啊!”蟒清如听了我的话,眼珠一转,跟我说:“檀、檀、檀香可以考虑,但是外面的幌子不能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