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商皇对于大燕国的国色天色赞不绝口,只道那是天上才能有的神花。为了能够讨得皇贵妃欢心,还曾向燕皇开口求得花苗。出于礼节,燕皇送了几株花苗,但是商皇命人日夜兼程,将花苗送回来栽种却并未能够成活。如此,才是真正相信国色天香除了大燕皇宫,再不能在其他地方生长。真是怎么也想不到就连大商皇宫御花园中都没有能够种活国色天香,秦家却做到了,看着眼前盛开的绝美的国色天香,辰王的心里被深深的震撼了!“国色天香?这便是国色天香?”秦月儿听到了辰王的话,也是惊讶无比,瞪大了眼睛看着满屋盛开的花朵。果然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可是,秦月儿并没有被眼前的花朵吸引,而是在知道眼前盛开的花朵是国色天香的时候,心里对于父亲的偏心气愤不已,一双怨毒的眼睛狠狠的盯在秦琪儿的身上,恨不能将她折成两半!她很清楚这花屋是爹爹专门为秦琪儿所建,至于落夕花,她始终都只是听闻,今日才得以一见。这个花屋建起已经将近二年多了,花屋中请有专人伺弄,但是府中上下却只知道这里种植的是落夕花,而从来都不知道竟然会是国色天香。整个花屋除了专门伺弄落夕花的花匠之外,就只有秦啸和秦琪儿能够进来欣赏,秦府上下再不允许其他人进入花屋。别说她秦月儿不能进来,就是她的娘亲——秦啸的大夫人都不能进入花屋。同样身为秦啸的女儿,但是待遇却相差这么多,怎么能够不让秦月儿觉得心理不平衡。望着眼前盛开的绝美花朵,秦月儿只觉得满眼的美丽是那么的刺眼,恨不能将这花屋付之一炬,才能解了她心里的气愤,哪里还去管这花是什么样的珍品。映入眼中的那些绝美红艳的花朵,让她看一眼就更多一分恨意。。。。“大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只见,初月一个飞身落在了秦月儿身边,下手稍稍重了一些,将秦月儿整个人推倒了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倒在地上的秦月儿。秦琴站立在旁边,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很快的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惊讶的看着离她不远的初月。她刚刚看到了秦月儿想要动手毁了身旁的落夕花,但是初月出手更加的快,只见她如闪电一般从秦琪儿身边飞了过来,还没有让人看清楚她的出手,便只见到秦月儿狼狈的倒在了地上。高手?侠女啊!秦琴瞪大了眼睛,看着依旧是粗笨模样的初月,让人完全没有办法将刚刚的人影与她联系在一起。秦琴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一步未动,想到了初月来时对着她扬起的笑容,又是觉得脖子上一阵凉凉的,直庆幸自己没有动一步,没有伤着一朵花。她原本对于初月的威胁只觉得有些悲哀,只道是:狐善被人欺!现在才知道人家是真的有威胁她的资本啊!再仔细想想,怪不得她在初月的怀里的时候,就是觉得初月的力气特别的大,让她想要动弹一下都困难,原来人家是练过的啊。“你。。。”秦月儿倒在地上,一时竟然站不起来,眼眶溢满了泪水,伸出食指,气愤不已的指着以下犯上的初月,想要责骂一番,奈何深深的怒气压抑在她的心里,让她一时话塞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真想不到爱妃身边的丫环竟然是深藏不露。”辰王对于初月的表现极为惊讶,但是他的心里却并不如表面表现的那样惊讶。之前,秦琪儿刻意的将初月才是她的心腹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他虽然未能全信,但是心里却是早有计较。在他来落琪阁的时候,秦月儿坚持缠着他一起来,借口她从来都没有机会看到过秦琪儿的花屋,难得他得到了秦啸的发话,她才仗着他的关系走进了花屋。可是,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宁儿,此时正在花屋外面守候,她声称自己不能随意进入秦琪儿的花屋。但是,初月却不一样,虽然是端茶递水是丫环的本分,但是她却是大大方方的走进了花屋,并且试图阻止他和秦月儿进入花屋。此番,初月又显了武功,让他更加的疑惑那日初月差点死在自己的手上,却一直没有出手,由此可见她的忍耐心也是极强的。然而,刚刚只是为了落夕花,她便对秦月儿动手,更是显示了她对于秦琪儿的忠心耿耿,目光在初月的身上转了个来回,他已经确定了初月就是秦琪儿的心腹了。“王爷。。。”秦月儿娇媚的声音响起,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想要引起辰王的注意,希望辰王能够扶她起身。然而,辰王听到了她的声音,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心不甘,情不愿,秦月儿慢慢的站起了身,狠狠的瞪着对自己出手的初月,再看着满屋的落夕花,心里完全没有了惊艳的感觉,心底里对于秦琪儿的恨意更深几分。“爹爹实在太偏心,你不过是一个贱妾生的孩子,凭什么待你比待我还好?”秦月儿愤愤不平的说道:“我才是秦家的大小姐!”从小到大,秦琪儿一直都压在她的头上,只因为在她爹爹的眼里只有秦琪儿母女,根本就看不到她和她的娘亲。她怨过,恨过,却根本无济于事,根本不能改变什么,反而是让秦啸更她更加不喜!所以,从小到大,她一直视秦琪儿母女为眼中钉,肉中刺,对于秦琪儿从来都没有好脸色,没有积过一句口德,什么样难听的话她都说过。然而,秦琪儿的心计深沉,每一次都是不动声色的将她气个半死。但是,她却不知道秦啸对于秦琪儿竟然偏爱至此:为秦琪儿一个人建起了花屋,种满了国色天香。二年多了,秦府上下竟然没有人能够知道她们家里,竟然会有这世间难得一见的珍贵花朵。而这花,却只是为了秦琪儿一个人开放,只为博秦琪儿的欢心,而她连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如此的不公平,叫她如何能够咽得下这样的恶气,叫她如何能够不恨秦琪儿!到底她才是秦家嫡长女,到底她才是秦家大小姐,凭什么秦琪儿样样都要比她好,处处都是踩在她的头上。她恨!她恨秦琪儿!而此时的初月却是微微的低下了头,似乎是知道了自己一时护花切而犯下大错,目光不敢看向秦琪儿,只能是低头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