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很快就來到了曹氏家族所在的参天建筑前,果然不愧是飘雪城的第四大家族,其建筑的宏伟和气派明显远超周围其它的建筑,而且占地之广,也让张立暗暗咋舌,高耸的大门半弧顶上,‘曹府’两个大字格外醒目,而在大门前,分列两队府卫,修为都在驭气境六层以上,张立刚刚走到曹府门前约百丈处,其中两个高大的府卫已经一边打着‘禁止前进’的手势,一边快速向他走了过來,“道友可有什么事。”其中一个精瘦的汉子冷冷问道,张立神色从容淡然,缓缓说道:“我是曹香的朋友,此番特意前來寻她有要事相见,可否通报一二。”精瘦的汉子和另一个颧骨凸出的汉子对望了一眼,眼中都有着明显的惊讶之色,精瘦汉子脸上的冷色略缓,问道:“道友是否从黎雪城而來。”张立沒有说话,点了点头,那颧骨凸出的汉子这时立刻说道:“请道友稍等,我们这便去通报三小姐。”不多时,张立就被请进了曹府,在那颧骨凸出的汉子带领下,张立來到了一个别致的小院,院内不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处小小药田,张立看清这片药田,顿时内心一震:“¥%#,五品药田。”这是张立第一次看到五品药田,觉得实在是太惊讶了,他不自觉地走到这片药田前,狠狠嗅了一口药田内灵草的灵气,正准备伸手去抚摸一下其内他根本沒有见过的灵草,一声大喝忽然传來:“住手,这是你能**的吗。”张立不由一怔,扭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笑了笑,张立也不管她,将手继续抚摸在了一株灵草上面,那小丫头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蹭蹭蹭地跑到了张立面前,指着他气得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因为小丫头从來沒见过像张立这么大胆的人,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并且喜悦的声音很快从里面传了出來:“张立师弟,你來了。”随着话音落下,张立熟悉的秦香师姐从屋内徐徐走了出來,小丫头立刻对秦香说道:“小姐,这人忒大胆了,竟敢触碰五品灵草。”秦香摆了摆手,笑道:“你去忙吧,他是我的小师弟,种植药草的高手呢。”“呃。”小丫头听了秦香的话,不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地跑开了,张立被秦香引进屋内,坐定以后立刻问道:“师姐,老猪呢。”秦香忽然就脸色暗了下來,久久沒有言语,“师姐,发生什么事了。”张立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妙,“暗月他失踪了。”“什么,失踪了,怎么回事。”张立不由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來,秦香脸上露出凄婉之色,缓缓道:“小师弟,你听我说,猪暗月随我一起回到这里后,我的父母便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后來有一天晚上,暗月突然发了狂似的怒吼不断,最后便不知所踪,我记得那天晚上,飘雪城的月光很耀眼,前所未有的明亮。”听了秦香的话,张立若有所思,他忽然想起了当年在望龙客栈,那个月光皎洁的晚上,猪暗月一身猪之原形,血腥狂暴,战斗力也是极高,难道,是因为月光的原因,沉思了片刻,张立问道:“师姐,那找过他了吗。”秦香点了点头:“找过了,只是整个飘雪城都沒有他的踪迹,我给他发出了传讯玉简,却也犹如石沉大海。”张立看着秦香凄婉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师姐,你别太担心,我会找到他的,对了,你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秦香摇了摇头,道:“小师弟,你的好意师姐领了,只是这件事实在太大,连我都有些无能为力。”“什么事,你不妨先说说看。”秦香道:“我曹家原本只是飘雪城一个小家族,后來经过多年的努力和积累,好不容易挤上了第四大家族的地位,只是如今,一直雄踞飘雪城的三大家族,竟然同时向我曹家发出了邀请,要我曹家做他们的盟友,从而联合对抗另外两大家族。”张立听后说道:“曹家现在处于了矛盾之中,怕一旦答应其中一个家族,另外两个家族就会暂时联手威胁曹家,是吗。”秦香不由大有深意地看了张立一眼,忽然才发现自己的小师弟早已经长成真正的大人了,她说道:“是啊,答应其中一家就会遭到另外两家的排挤和打击,可是若不答应,又同时得罪了三大家族,到最后说不定下场会更惨。”这确实是个两难的事情,不管如何选择,曹家都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张立初來乍到,根本无法做出什么实质姓的帮助,好在三大家族给曹家的考虑期限还是比较长的,曹家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张立安慰了秦香一番,很快又离开了曹府,走在飘着雪粒的大街上,张立不由自语道:“幕寅这小子,居然还深藏不露啊。”通过秦香回到飘雪城的调查,发现幕寅竟然是飘雪城最大门派‘烟雨楼’的大弟子,显然,幕寅在黎雪城还是隐藏了修为的,烟雨楼,飘雪秘境第一大门派,实力上虽然略弱于司马、子桑和华家三大家族,但在声望上,却是高于三大家族,在飘雪秘境拥有着超凡的地位,据秦香所知,幕寅之所以也悄悄回到了飘雪城,是因为烟雨楼遇到了和曹家同样的问題,身为烟雨楼的第一弟子,幕寅自然被门派从外召回了,烟雨楼,比曹家更为气派和宏伟,占地面积尽管差不多,但门人弟子,建筑数量却是明显比曹家多出了太多,张立站在烟雨楼的大门面前,不由有些唏嘘感叹,自己这才刚刚來到飘雪城,几乎就等于來了一个‘几曰游’,大门派的弟子自然多少有些傲气,看到张立到來,其中一个弟子不由带着淡淡的傲色和不屑,冷冷问道:“有什么事,可有预约。”张立一听不由一怔:“呃,预约,#¥%”“沒预约,我是來找幕寅的。”张立淡淡地说道,“沒预约,那滚吧,别在这儿碍事。”那弟子说完,立刻不耐烦地转身准备继续站他的岗了,嘭,很突兀的一声大响,那弟子便被张立直接一棍给砸倒在了地上,随后张立沒有任何迟疑,直接朝烟雨楼里面走去,这时,那些一同在大门前守卫的众弟子才反应过來,立刻一个个脸带怒容地向张立扑了过來,嘭嘭嘭嘭嘭,,连续一串大响,这些弟子全部被张立给打倒在地,“你,你竟敢挑衅我烟雨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其中一个弟子艰难地爬起來刚说完了这句话,又被张立给一棍砸趴下去了,张立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在他想來,幕寅既然是烟雨楼大弟子,那自然权力也是极大的,教训几个不长眼的守卫,还不至于上升到对烟雨楼不敬的地步,幕寅肯定能摆平吧,张立完全就是硬闯进了烟雨楼,不过很快,张立的压力就來了,因为他忽然发现竟然有气丹境的修者向他迅速奔行了过來,大门派就是牛啊,还沒进到人家门派的内部呢,就有气丹境的修者上來阻拦了,张立知道这下可不能再胡乱出手了,于是立刻抱拳说道:“道友,我只是來找幕寅的,并不是存心闹事之人。”这个气丹境一层的修者是个小眼睛的老头儿,听了张立的话,不由翻了翻白眼,说道:“你和我幕师兄是什么关系。”“啥,幕寅是你师兄。”张立一听,顿时不由一脸的错愕,随后心道:“#·¥啊,这小子还真是装得有够深啊。”小眼睛老头儿不由捋了捋胡子,说道:“快说,你和幕师兄什么关系。”“朋友。”“可有证明。”“沒有。”“……”老头儿有些惊讶,惊讶张立的干脆,再次认真打量了一番张立,老头儿说道:“等着。”说完,立刻拍出一枚玉简,一把捏碎,足足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幕寅才不疾不徐地从烟雨楼的深处走了出來,“张立。”幕寅压根儿沒想到竟然会是张立,不由一时间愣在了那儿,张立身上穿了‘匿鬼衣’,所以几乎沒人能感应到他的气息和修为,“幕,你这家伙可是藏得够深啊,不够意思。”张立一本正经地说道,幕寅有些尴尬,不过很快他就笑着对那老头儿说道:“文师弟,他叫张立,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以后他再來,出入自由,听到了沒。”那小眼睛老头儿立刻恭敬地点了点头,这时那些恢复过來瘸着腿狼狈走进來的众护卫,一见到幕寅立刻号啕起來,求大师兄给他们作主,“好,我给你们做主,文师弟,将这些家伙这个月的聚气丹每人扣掉十颗。”幕寅的话一落,那些护卫顿时一脸的郁闷和不解,幕寅也沒再理他们,迅速走到张立面前,和张立來了一个狠狠的拥抱,随后带着张立进入烟雨楼里面去了,……“哦,猪暗月在城外的‘断魂峰’,那你怎么不把他带回曹家。”张立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一言难尽,你自己去看看他吧,我就不陪你了,现在烟雨楼也遇上了大难題,我师傅还让我想办法呢,哎,头疼。”幕寅狠狠灌了一口酒,有些郁闷地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别太焦虑了,我现在去看看老猪去,回头,我也帮你想想办法。”张立说道,幕寅点了点头,不过他可沒把张立的话当真,只当张立是安慰他的,他认为以张立的实力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张立离开了烟雨楼,迅速找到最近的城门,直接出城奔向‘断魂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