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拉什特市区,凡人居住之地,一个匆匆赶來的东方身影正一脸新奇的游荡在真主大街上,一身青色的道袍灵动在异国他乡的不同文化之间,像极了一个道家高修的传道者,墨言就这般隐匿了真正的修为混迹于凡人之中,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迷路了,大的方向的确在拉什特不错,可是海底溶洞的细微方位,年代太过久远就连雪篱真人似乎也记不清楚了,凡尘的旅行又何尝不是修心的一种呢,,不是不愿意换上现代凡人的装束,而是因为习惯,穿了一百多年的道袍怎么也舍不得丢掉,人老了,就像感情一样,一切都变得深了,割舍不得,这身道袍也是一样,“喂。”就当墨言依旧漫无目的的沿着充满古老波斯风情的大街犹如孤魂一般游荡时,一声突兀的声响打断他恬静的思考,扭头望去,只见一个弱不禁风的伊朗少年躲在一处暗中的角落向着自己招手,“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墨言很迷惑,异常清秀的五官,单薄孱弱的身躯,洁白如雪的肌肤,姓别飘忽在男与女之间,但是看到明显凸起的喉结以及平扁的胸部,墨言最终确定他是一个男的,好奇的朝着这个小家伙走去,指着自己问道“年轻人你在叫我吗。”“是的,來自东方的先生,请您移架一步好吗。”年轻人指着黑暗处身边的位置对着墨言示意道,“陷阱吗,拦路抢劫,,亦或者是凡人间拉皮条的。”瞬间墨言脑海中闪现了一大串的联想,“哈哈,多虑了,他一个凡人我又惧怕什么。”带着几分好奇与莫名其妙的几分兴趣,墨言凡心大动,迈步走去,就当墨言快要靠近的瞬间,一道灰色的身影突然蹿出,眨眼之间那个被墨言认为是凡人的伊朗青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遁速之快让人咋舌,哪还有半点凡人的样子,墨言呆若木鸡,“不会吧,真的被耍了。”就在青年刚才站立的身后黑暗处,一堵墙上流光一转,接连出现几个面相凶残,手持刀剑的伊朗修道界人士,从服装束來看应该就是同一个门派的门徒无疑,在接连一众筑基初期中期修士走出之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苍老身影掬缕着身子一闪而现,怜悯一般的看着眼前的墨言开口说道“年轻人,你为何这么做。”墨言此时有意隐匿了真正修为,至多也就是筑基的样子,再加上一张40岁的脸,自然老者无法辨认其真正的身份,“结丹初期顶峰修为,为何这么做,你大爷的,哥哥不就是被一个长得像女人的小白脸叫了过來,人才走了一半,那小白脸就不见了,哥做什么了我”墨言一脸的迷惑落在对面众人的眼中极其的扎眼,老者似乎早就失去了耐心一般,对着手下随意一挥手说道“耍了我们这么久,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想再见到他了。”说完墨言周身围着的一众莽夫大汉似乎早就像是失去耐心一般艹着各自手中的家伙对着墨言浑身要害就是一顿狂扫,“不会吧,你们属狗熊的吗,还真是笨的够可以的,哎”墨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实在想不出自己今天才到,这就招惹谁了,不至于这群家伙非要跟自己拼死拼活的吧,越是不解,墨言就越是想不通,突然将头一昂,看着一览无云的碧蓝天空自嘲道“哥们今天这黄历不错啊,不该我倒霉吧。”对于墨言如此目中无人的举动,更加刺激了周身一群人嗜血的战意,“好狂妄的东方小子,区区筑基初期修为,面对一群同阶修士的轰杀居然还有心思看天,去地狱看你妹去吧。”“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哥几个今一定将你轰成渣”“哼,年轻人,你做的的确太过分了,本來我等也不是嗜杀之人,但是奈何你已经打伤了我们三个兄弟了,刚才又对禁制动了手脚关了我们这么久,所以今天你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从一群人口中不断暴怒嘟囔的语言中,墨言终于大概了解了自己所犯下的罪恶“打伤三个人,寻仇吗,莫非是那个小白脸干的。”“罢了,既然是一场误会,墨某也就不杀生了,你我相见即是缘,何苦來哉”一直在闪躲腾挪躲避众人劈砍捅刺的墨言突然一阵急速加速,犹如一道道幻影一般忽左忽右,不时出现在众人疯狂攻击的各个空隙角落,一阵‘乒乓’之音过后,满场就剩下了墨言一人的残影还在继续舞动,剩余的人都毫无例外的趴在了地上不住的哀嚎,“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老者一看事情突然生变,结丹修为的真气外放,狂暴的气场对着墨言一阵盖压而落,一副随时动手动的样子,面对于此,墨言只是挥手对着眼前的虚空轻轻一杨,老者盖压而落的灵压便瞬间消散一空,如此轻飘飘的举动落入对面的老者眼中无异于激起惊涛骇浪,“看走眼了,这是一个高手。”“小家伙,老夫与你们无缘无故,只是碰巧路过这里,不要再缠着我,也罢,听你们的意思你们也是受害者,去吧找到真凶,处理自己的事情吧,记住,不要再在老夫身上做无谓的事情。”说完墨言如一阵风一般轻飘飘一吹便消散在众人的视线当中,“管事,怎么办,难道就让那小子跑了吗。”躺在地下的一众人中依旧有人不甘心的咆哮道,“你们都给我闭嘴,走吧,回去将实情禀告教中长老,他不是我们能解决的。”纵使老者此时心中再多有不甘,也不敢再有旁的举动,就刚才墨言所展现的实力落在老者眼中早就生起一片波澜,“不是培婴又是何人,自己一区区结丹晚辈去跟一培婴前辈找茬,那还真的跟找死沒有什么分别。”一群人就这般在老者的带领下尽管不甘埋怨依旧,但是沒人敢独自站出來去找墨言寻仇,屁颠屁颠鱼贯而入,进入墙中禁制消失不见了,“表演好看吗。”犹如培婴一般庞大的灵识一扫很快发现了原先消失的那个青年竟然沒有走远,正停在远处的一处高楼顶端,怎么说呢,摇摇椅,空调,瓜果饮料太阳镜样样具备,看着看着墨言当即就要发怒“他娘希匹的,合着哥就是你一表演的道具啊。”“嗯视线刚刚好,就是时间太短暂了,要是将那个老头暴打一顿说不定能更精彩一些”年前人神情异常认真不带一丝做作的在专业评论着,“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世上还真有这种奇葩的存在啊。”面对年前人的无赖,墨言瞬间沒了脾气,刚才的怒目圆睁,转瞬萎靡蔫了下來,“说吧,你到底是谁,刚才为何那么做,还有他们与你是什么关系。”一连三个问題,墨言脱口而出,“就算是死,你也让哥死的明白是不。”“抱歉,保密。”年轻人异常干脆利落的回答道,“有沒有搞错,不带这样的吧,这都哪跟哪呀。”“好好好,既然如此,墨某就多有得罪了。”就当墨言真气外放一只突兀出现的大手即将笼罩抓向对方的时候,刚才那老头面对墨言时的情景又奇迹般的重现了,只见这青年挥着芊芊细指对着虚空一划,墨言外放真气所化的大手便荡然无存,“你。”“吃惊吗,尊贵的东方修士,请坐吧,你的结丹后期修为骗骗他们那群小家伙还行,但是对于我嘛你是隐藏不了的,就不用白费心思了,好吧,看在你也吃了不小的亏上,我就给你一个恳求我道歉的机会。”“你。”突然之间墨言只觉得周边一阵天旋地转,“哥们你还真是奇葩啊。”就当墨言还在饱受青年的精神摧残的时候,老者一行人已经通过传送阵回到了真主谷拜月教的总部之内,“玉苏普你们这是怎么了。”刚刚商议完昨晚发生的大事的塞易长老看到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灰头土脸,其中大部分人身上都有明显的伤痕,士气低沉的在殿外候着,当即不悦的问道,“塞易长老,是那个家伙,他他又來了,在城中据点还打伤了我们三个人,奥不现在是八个”说完玉苏普又略带歉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一众伤痕累累的手下,“就是那个从2年前就开始搔扰我们的那个家伙。”“是的,沒错,长老我敢肯定是他无疑,不然谁会总是这么无聊,总是沒玩沒了的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让人不厌其烦”“知道了,还有什么吗。”“他好像还有一个帮凶”“帮凶。”“对长老我们的人绝大部分就是让他的那个帮凶打伤的,属下还记下了他的长相”“奥,描述给我看看。”随即在玉苏普的真气艹控下,墨言的相貌便真实再现在了塞易长老的眼前,内心不由得一阵苦笑“孩子你谈恋爱了吗,还是个东方修士,又要续演一段悲惨的结局吗。”“罢了,你们都下去吧”“可是长老,我们的人。”“好了,下去修养吧,我们刚搬到这里人生地不熟,脚跟都还沒有站稳,哪有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