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飞扑而来的刘龙飞,丁小语的内心闪过一丝绝望。他在此时,不由得向唐云看了一眼。只见她婷婷玉立在自己的身边,一动不动。丁小语挥起匕首的同时,以左肩用力把她撞开,这时她才颇感吃惊。就在那大手即将拍中丁小语时,两道高大的黑色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丁小语微微吃惊,却突然感到一股更大能量自两黑衣人身上传了出来。所有的人在这强大的压力面前身形飘摇不定,皆大惊失色,丁小语、周亚海等几人受这股力量的涉及,纷纷扑倒在地。这是一股极为强大的灵压,它强大如海,虽然这里的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但是,大家都能清楚地感到这股威力竟然直奔刘龙飞而去。“嘭”的一声巨响,烟尘弥漫,尘土飞扬,那股巨力硬生生地把迎面扑来的刘龙飞撞翻出去数十米!他‘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竟然吐出一口鲜血。他跪坐在地上,望着两个黑衣人,两眼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更有一丝深深的不甘。不过,转眼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迅速爬起来,向着两黑衣人跪在地上:“前辈饶命,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该死!”“爹,你快杀了他们!”刘玉堂对着刘龙飞大声地喝斥着,显然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刘龙飞转头看向儿子,一抬手,‘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畜生,你住口,还不跪下来向前辈陪罪!”丁小语等人皆面面相觑,纷纷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不明其意,身后的围观人更是一阵唏嘘。两黑衣人一胖一瘦,身子壮硕高大,此时看着地上的刘龙飞面带不屑。瘦黑衣人淡淡地开口道:“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想死想活?”刘龙飞满脸都是冷汗,磕头如捣蒜一般地说道:“以后不敢了,求两位前辈高抬贵手,不敢了,不敢了……”胖大的黑衣汉子道:“别以为有萧门给你撑腰,你就敢胡来,就是把萧门灭了,也不是什么难事情。”一听此言,刘龙飞的脸色刹那间苍白无比。他在内心刚刚正在盘算把此事向萧门报告的,没想到对方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去向几位小哥道歉!”略瘦的黑衣人道。刘龙飞站起身向着丁小语一行鞠躬行礼:“请小哥高抬贵手,都怪在下管教不严,冒犯了仙威,今后在下定当严格约束!”他说完这些后,两眼不时地看向两黑衣人。黑衣人点了点头道:“滚吧,再敢出来生事,定取你狗命!”刘龙飞如蒙大赦一般,再也不敢停留,转身就走了。丁小语转过头来对着两黑衣人躬身行礼道:“谢谢两位前辈出手相救。”胖黑衣人看了唐云两眼,笑着拍了拍丁小语肩头道:“小哥加紧修炼哦,这样可是保不了妹子的……”丁小语一愣,却见唐云跺脚,恨恨地瞪了两黑衣人一眼,心知黑衣人的话让她害羞,暗觉唐云有些好笑。再看两黑衣人时,却是踪影全无。“唐云。”丁小语走到她近前。“小语,你竟然认识这两位高人?”唐云问。丁小语微微一愣,疑惑地摇了摇头,低声对唐云道:“咱们初来乍到,对那些高人要客气一些才好。”唐云微微一愣,随即恨恨地说:“我就不喜欢听他们这些不着调的话,他们象你这年龄时,不及你一半儿的本事。”丁小语笑着摇了摇头。唐云接着说:“等你活到他们那个年纪时,一指头就能把他们点翻在地!”当着众人的面儿,丁小语轻轻地拉了下唐云的衣襟,他向大家挥了挥手,带着几人沿着官道一路向东走去,留下一群还未散去的看客。看起来,真的是实力决定一切,必须尽快想办法加强自己的实力。丁小语暗自叹息着。……刘龙飞一行人象遇到了鬼一般,吓得一路飞逃,他们并没有走官道,而是穿行在荒草杂树之间,不久之后就已经翻过了一座小山梁。刘玉堂被两个伤势较轻的随从轮换背着,勉强跟着父亲,直到又越过一片树林,这才停了下来。众人喘息了半晌,刘玉堂才说出一句话:“爹,爹,他们到底是谁,有萧门在,你怕什么!”中年人往刘公子嘴里丢了一枚丹药,看了儿子一眼,冷笑一声:“你这个亏吃得不冤,你再不收敛些,迟早要把小命玩掉,只是可惜了我的家传五色扇!”“爹!”刘玉堂喊道,“那把扇子我们得抢回来才行!还有那枚祖传的云桑果!”刘龙飞大吃一惊:“什么?!云桑果也被这小子抢了?!你干得好事!”他深深地瞪了刘玉堂一眼,叹了一口气:“云桑果只出产在南云大陆,非常稀珍。这枚云桑果是当年祖上在黑星滩打天下时,从仇人手中夺得,传到你的手里已经有七代了。本想让你带在身上,随时可以给你增进修为的,没想到你……唉!”他气得捶胸顿足。“那你为什么不抢回来!”刘玉堂对着父亲大声吼道。刘龙飞却没有动怒,而是若有所思地说:“他们两个实力深不可测,你爹我根本不是对手,要不是求饶,说不定一怒之下就要灭了我们,你懂什么?!他们要是想要灭了白虎山庄也是举手之劳。”刘玉堂大吃一惊,直到这时,两眼才露出了恐惧之色。刘龙飞满脸阴沉地说:“你们听着,都给我记住这几个人的样子,这事儿我会去报告萧门长老,千岳国何人敢惹萧门!五色扇和云桑果,都是我刘家祖传之物,就这么弄丢了,我心有不甘!”“是!”众人齐答。刘龙飞冷哼了一声,喃喃地自语:“我就不信这强者一直都守在他们身边,一但那强者消失了,我们再动手不迟!”“爹,我有那扇子的感应。”刘公子说,“我把它招回来。”中年人一愣,随后微微摇了摇头:“不可,先放弃吧。”“我不……”刘玉堂倔强地说着,通过心神,想沟通寄附在扇子上的那丝神识,突然他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目光变得黯淡无神,口中只是喃喃地说:“他们抹除了那缕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