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四婆将手中的人骨杖一挥,向身后从修士高声喊道:“小的们,给老娘冲,灭了那两个老叛徒,老娘赏你们人肉吃。”众修立即舞动双手结印,不等船上的两个元婴老怪有所反应,她的手杖已经挥出,一道灰白的光直接击向了为首灵舟。那胖老者大惊,与瘦小老者两人齐齐出手,发出两件威力不俗的灵宝,虽然有些被动,但毕竟是两个元婴中期修士,修为何其强大,竟然轻松地抵住了祝四婆的进攻。那祝四婆虚晃一招,收了手杖后退数步,两个元婴中期老者见祝四婆修为与自己相当,自然而然地跟了上來,同时两件灵宝也毫不犹豫地向祝四婆头顶上击砸。这两件灵宝,一个是一把残破的石锁,另一个则是一把飞锤,两件灵宝神光闪烁,一砸一击,直接向祝四婆封杀而去。祝四婆那可是万年的老妖,此时如何能吃亏,她一条人骨手杖舞成了一个圆形,口中念着奇怪的灵咒,一股奇异的力量突然向四击激荡而出。两件灵宝一遇到这股力量,开始歪歪斜斜如同喝醉了酒一般东摇西晃,根本无法击中祝四婆。祝四婆猫头鹰般嘎嘎怪笑着向后闪身,收起手杖指着两元婴修士笑道:“两个老匹夫,投靠星盟來攻打黑星滩,忘记了你的祖宗,,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她说着,手中又多出一颗漆黑如墨的圆珠,一挥手一道乌光,直接奔其中矮小老者的面门打來,老者大惊,急忙以石锁阻拦,两件法宝在空中战成一片。与祝四婆同來的众修士此时已经散开,这些结丹修士纷纷挥手,数十枚玉制阵盘犹如雪片一般向灵舟飞去。“不好。”胖大修士高声道,一挥大袖,一股奇异的风直接吹向那些玉盘,祝四婆笑着丢出了那把人骨手杖,手杖划出道道惨白的虚影,转眼间形成了一股力量之墙,那股风却被阻止住了。就在这一瞬间,飞盘却全部贴在了那具灵舟之上。祝四婆又是一阵大笑,那些放飞盘的修士立即消失了踪迹,就连与两老者对峙的祝四婆也消失不见了,只余她那如鬼如魅的笑声在空中回荡,两个元婴中期的大修士竟然根本搞不清楚去向。“妈的,这算是什么,。”矮老者望着祝四婆消失的地方骂道,“缩头缩尾的,为什么不真來一场大战。”他刚刚晋级成功元婴中期,总想尝试一下自己的神通,但遇到了祝四婆一击而退,他有一种打到棉花上的感觉。胖老者却眉头深锁,突然望向身后的灵舟,却见此时的灵舟光华大盛,数十枚玉盘闪烁着道道符文宝光,他大吃一惊,对着灵舟大声喊道:“快离开那灵舟。”他的话虽然有些晚了,不过灵舟上的那些修士修为最低的也是结丹期,大多都活了几百岁,哪个也不白给,早就弃舟而去,各驾遁光分散四周。那灵舟在众多阵盘结成的奇特法阵之下,几息之间,就化成了一片银光,随后分解成星星点点消失不见了。瘦老者一见更是大怒,对着虚空高声喝骂道:“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如此行为,枉为人。”远处另一艘灵舟此时缓缓靠了过來,舟上一个赤发魁梧的男子指着瘦老者笑道:“人家早就走了,灵舟被毁,你们就驾遁光过去吧,也许能快点儿呢。”“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瘦老者立在空中怒道,身旁的胖老者却拉了他一把,向灵舟上的红发男子一拱手道:“火灵兄见谅,师弟无礼,老朽在此陪礼了。”那叫火灵的红发男子笑着摆了摆手道:“大敌当前,两位师兄何必如此客气,不如到舟上來一叙如何。”胖老者看了瘦老者一眼点了点头道:“好吧,我还正有些疑问想向师兄请教呢。”“不敢,不敢。”红发火灵连连摆手,笑着把两人迎上了灵舟,众多的结丹期修士只有跟在唯一的一艘灵舟之后一同前行。不过他们从此开始小翼翼了起來,毕竟被一伙來历不明的修士偷袭之后,竟然连个影子都沒有捉到,如果这些人突施辣手,他们怎么还会有命在呢。红发男子将两人请到了灵舟之上,在他身旁的另一位白须老者向两人拱手行礼,两人一一还礼谢坐。“两位道兄,先前的失礼之处,实在是火灵鲁莽,请见谅。”红发火灵道。“道兄不必客气。”胖老者立即还礼,瘦老者有几分不快地拱手。火灵又道:“刚刚來此袭击之人,我与公孙师兄也颇感意外,不及出手,那伙人已经消失了。”“道兄可知这些人是何來历,对付我灵舟显然是有预谋的。”胖老者问。火灵摇了摇头:“我等也是不知,更是不知他们用了什么神通到此,而后又消失,这根本不可能是元婴期强者的瞬移所能做到的。”“那个女人我见到过。”身旁的白须老者道,“他就是葬仙谷内的灵妖祝四婆。”“葬仙谷的灵妖,,。”矮瘦老者有些吃惊地问。“不错。”白须老者说:“沒想到葬仙谷崩溃后,这个妖灵竟然來到了黑星滩。”“这祝四婆难道是投靠了北方联盟不成。”矮瘦老者问。胖修士摇了摇头道:“这个可是不太好说了,说不定祝四婆只是出于自己的目的來拦截我们的。”“哼,我想北方联盟也沒有那个胆量來拦截我们的大军。”矮瘦修士一脸自负地道,“现在黑星滩上谁都知道,谁与星盟作对,谁就是死路一条。”白须老者却是有大有深意地看了瘦小老者一眼,呷了口茶,并沒有再说什么,胖老者看了一眼同门师弟,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师弟此言真是有趣,那星盟的势力固然强大,但是现在出门作战的是我等,你真的以为北方联盟全都是软柿子吗,他们打不过黑白二圣,灭个元婴中期却也不算是难事。”红发火灵点头道:“此话不错,星盟如今抛出我等无非是想作个试探,说白了就是鱼饵,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