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被她抓的生疼,皱紧眉头“开始便是你们说我是红绸,现在又说我不是,那我到底是不是啊。”聂蔷被红绸一个使劲甩开了,踉跄着靠在墙上,呜咽起来“红绸,你在哪里,你说有你在就没人敢欺负我的,可是我被别人欺负了,你却不见了,孩子没了,若慕也不要我了,我现在该如何是好……”一听见聂蔷哭,红绸的心就软了下来,走到她身边扶起她“你别哭了,你妹妹不在了不是还有父母吗,好过我除了师傅就没有别人了,而且师傅现在又在流缘,比起我你好多了。”聂蔷痴痴地看她“我如何好了?我如何好了?也对,在你们眼里我是皇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可谁知道这些都是我不想要的,我唯一要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我不想,我不愿,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回到与若慕在苹安的那段时候,那时候,他总是很累,每日陪我的时间不多,但他眼里只有我一个,除了军营就是我,后来我有了孩子,他对我更是宠爱,可是,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为什么孩子没有了,如果不是因为流产了,若慕或许就不会对我这么冷淡了,你说是不是?”红绸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尽可能的去安抚她“其实,一个人如果不喜欢你,有时是没有理由的,相当于一个人喜欢你一样,如果说原因,可是很多时候都是在无形中那些事日积月累的,你又察觉不到,所以就单方面认为你的相公离开你是因为你流产,其实不然,或许是他喜新厌旧呢?”这话非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她更加激动“你骗人,若慕说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你骗人,你骗人。”红绸被她狠狠的推到在地,也不恼,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说“那好,你说我骗人,那你说说看你那相公有多久没去看你了。”聂蔷揉了揉松散的发髻“多久,多久,一天,两天,一个月…半年。”小脸突然垮了下来,“他有半年没来过我这了,原来有这么久了。”“那她半年前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聂蔷像是未曾听到红绸的话,嘴里继续碎碎念着“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聂蔷?”红绸将她安置在座椅上“你还记得他最后和你说的话吗?”聂蔷转过头,双眼睁大“他说,他看错我了。”凄然一笑“可我又如何没有看错他呢。”红绸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她能确定一点,那便是聂蔷还是很爱那个男人的,至于那个男人还喜欢不喜欢她,或是从未喜欢过她,这些都是未知数,或许也只有他们两人能知道吧,可是现在聂蔷疯了,如果那个男人还有一丝丝的念着旧情,红绸想应该不会如此待她,将她置于粉墙高瓦的城墙内,就像养活一只不受宠的禽类一般,供她饭饱,却从不去关心她到底开不开心。这如何不叫做残忍呢。红绸说“聂蔷,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说那句话吗?是不是你们有什么误会,还是说你做什么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聂蔷抱住红绸的手臂“我做了什么,若慕不高兴的事?若慕为什么讨厌我,若慕为什么说看错我了,为什么,为什么?”红绸立刻转移话题,如果再这样下去,眼前这人估计又得疯“你吃饭了吗,饿不饿。”“蔷儿乖,蔷儿喝药,若慕让蔷儿喝什么蔷儿便喝什么,可是若慕,这药好奇怪,为什么和平时不一样呢,这药好甜,若慕不是说蔷儿不能吃太多糖吗,若慕一定是心疼蔷儿让人加了好多糖,那药真好吃,以后蔷儿能不能天天喝。”聂蔷捂住肚子尖叫“若慕,蔷儿好痛,肚子好痛。”红绸慌了神,看着聂蔷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出慌乱了手脚,赶紧朝外面叫人帮忙。聂蔷走后,红绸整个人就像散了架,晚上遇到百里裘跟他提了句“百里先生,以后娘娘来了,你能不能亲自接待她,你也知道她说风就是雨的。”百里裘哈哈一笑“你俩是姐妹,如何让我一个外人来接待。”红绸抿了抿唇“可是,她明明说她妹妹和我长得不一样,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人了?”百里裘顿时老泪纵横“我与你说了这么多,你却到现在还不相信,你是聂红绸如假包换,如果你不信我说的,等你师傅回来了,事情就能揭晓了。”“为什么要等我师傅回来事情才能揭晓?还有是什么事情?”红绸一头雾水。百里裘眼看瞒不下去了赶紧打起哈哈“红绸阿,你和你师傅有多久没见了,平时有没有通书信阿,你看他这么久过去了也没给我来封信。”红绸狐疑的瞥了百里裘一眼“师傅前日不是来信了吗,你没看到?”百里裘脸色一变“是吗?哈哈,老糊涂了,你瞧我这记性,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都这样,你也别见笑阿。”红绸扯了扯嘴角“你还没说为什么要等我师傅回来呢?”“这件事,你师傅叮嘱过我一定要等他回来才可告诉你,他不想假手于人。”“恩?”红绸淡淡道“师傅真是任性阿。”流缘“云大夫,你快去看看我家娘子,她快不行了,都……咳出血了。”云大夫仔细检查**妇女的口鼻,看着奄奄一息的妇女,对着床前焦急的汉子摇了摇头。那汉子一看妻子没气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云大夫抡起就是一拳,云大夫微微闪过,伸出一只手将汉子双手圈住。那汉子急的眼的红了,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庸医,我娘子昨天还好好的,就是喝了你开的药,今天就死了,我跟你拼了。”听到这些话,一边的病人家属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将责任推卸到大夫身上,有的说这些大夫都是收了钱不治病,有些说这些药吃了根本不管用,他们就是乘着天灾人祸赚些昧良心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