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脸上开了花儿,都不算严重;郭超和薛志刚俩人耳朵和眉头上让黄狼子抓挠了几下,也是留下了血道子;最严重的就属刘宾了,这小子从眉头上顺着眼睛直达脖颈,让黄狼子给划出了两道长长的口子,渗出的血凝固成两条血疤,刘宾愁眉苦脸的拄着锹站在那儿,一边儿用手轻轻的抚摸脸上的伤痕。陈金这小子走运,提前带了个口罩,除了受巨臭之屁的荼毒稍轻之外,竟然还保护了鼻子还有嘴巴免遭抓挠,因为口罩明显被黄狼子抓挠了好几下,都破开了几道口子。不远处的杨树坡半腰处,还有几只受伤的黄狼子正在吃力的往隐蔽的地方爬去,那些石头缝和草丛中,隐隐的还有些许黄狼子在警惕且惧怕的观察着我们。好像大家还沉浸在刚才的血战中没有回过味儿来,或者是让臭屁给熏的还没缓过劲儿来,哥儿几个就那么静静的沉默着,看着那几只奄奄一息的黄狼子一点点儿的在雪地中爬动着。好半晌,我最先从愣神儿中清醒过来,一拍大腿,喊道:“哎,都他娘的别愣着了,快看看黄狼子洞口去,可别让那黄狼子头儿给跑咯!”喊着话,我人已经向太岁庙跑去。兄弟们缓过神儿来,陈金急忙挥着胳膊跟我跑来,回头冲弟兄们喊道:“各就各位,把洞口检查一遍!”兄弟们立马散开,向原先自己看守的洞口跑去,大黑那狗东西也精神抖擞的爬了起来,跟在我和陈金后面撒着欢的跑。嗯,可能各位读者看到这里有些疑惑了,你们身上的伤虽然不重,难道就不疼么?咱说真的,还就是不疼,您想啊,伤的本身就不重,加上大冬天的,在野外跑了这么大会儿,那手上和脸蛋儿上早就冻得冰凉了,有点儿小伤,根本就麻木的感觉不到疼痛,更何况,那时候农村的年轻孩子们,从小到大都玩儿的皮实了,皮糙肉厚的,是吧?话说弟兄们将四个洞口检查一番,并无被刨开的迹象,这才稍松了一口气,若是那黄狼子头儿跑了,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力气了么?而且还他娘的玩儿命的大战了一场。看着被堵的严严实实地洞口,陈金摸着脑门儿说道:“银乐,现在该弄啥了?这堵的时间可不短了,黄狼子憋在里面儿绝对活不成,咱们挖吧?”我点了点头,说道:“开挖,他娘的活得要抓,死了咱也得看见才行。”“对,开挖!”陈金扭头挥手喊道:“哎,姚京、郭超、刘宾,你们仨看好洞口,云亮,志刚、汉强,你们仨过来,帮忙挖洞。”三人应声跑了过来,拎了两把铁锹,加上我这把,弟兄们来时带动三把铁锹都集中到了一起。将那些还未燃尽的柴禾草灰什么的都清理到一边儿。兄弟几个轮流顺着那黄狼子的洞口挖了下去。原本我以为这黄狼子洞这么长,而且还分出了三道线出去,那么这洞一定在地下埋的很深很深,可得好好挖上一番了。没想到的是,这洞往下斜着挖了一米多点儿,洞就开始转弯变成水平的走向了,然后我们顺着洞又挖了两米远,哎,你说奇怪不奇怪,这洞竟然又向下倾斜了,可这次倾斜不一样,斜着下去隐约便是一个大洞,虽然里面昏暗,可也能看到清楚,是一个直径足有一米左右的圆形洞穴,里面铺满了干草,上面躺着六七只黄狼子,其中一个大个儿的,赫然便是那只迷惑过姚京、引诱过韩泽林媳妇儿的黄狼子头儿。大黑那狗东西眼睛贼,冲着那洞口便向里面狂吠了几声,龇牙咧嘴恶狠狠的样子恨不得马上钻进去生吃活剥了那几只黄狼子。我们几个高兴的差点儿蹦起来,他奶奶的,抓的就是它!陈金兴奋的向其他在不远处看守洞口的三人喊道:“哎哎,别他娘的在那儿打瞌睡了,赶紧过来,挖到了,挖到了!”三人闻声急忙跑了过来,我们这边儿已经不约而同的动锹继续扩大洞口,三下五除二,整个洞穴便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一股浓浓的骚臭味儿蔓延开来,弟兄们急忙捂住了鼻子,不过在经受了数百只黄狼子同时放出的巨臭熏陶后的我们,闻到这点儿小臭味儿,已经不至于有几欲昏厥的感觉了。过了一会儿,骚臭气挥发开,没有那么浓烈之后,兄弟们纷纷回头看向洞穴内。这下看到更清楚了,没错儿,距离地面两米深的洞穴内杂草上,个头儿最大的黄狼子就是那只头头儿,看那其他几只黄狼子挺着大肚子,猜测大概是这只大个儿黄狼子的大小老婆们,而且都怀着小黄狼子崽儿呢。我抢下跳了下去,本来是打算下去将那几只黄狼子拎上来的,可我跳下来的时候,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弄得我脚底板都有些疼了。我疑惑的踢开那些杂草,十多公分厚的杂草下,竟然掩着一个长近一米,宽半米多的黑色木箱子,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木质的。我急忙抬手向上面招呼:“哎哎,递把锹给我。”“银乐,那啥东西?好像是个箱子。”陈金干脆将那破损了的口罩扯下来扔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下面的箱子。我说:“可不是嘛,就是个大箱子,说不准这里边儿还藏着什么宝贝呢,嘿嘿,快点儿递锹给我。”哥儿几个一听说有可能有宝贝,那眼睛里立刻都放出贼光,贼亮贼亮的,陈金抄起一把锹递给了我,喊道:“把黄狼子先扔上来,哎,要不要我下去搭把手?”“不用,下面地方小,再下来个人还碍事儿呢!”我接过来铁锹靠在洞壁上,也没往上面扔黄狼子,只是把那几只黄狼子踢到边上,挥锹在箱子四周铲起土来,将靠着箱子边儿的土都铲下来许多块儿以后,我干脆蹲下来用手仔细的刨了起来。箱子倒是不厚,大概二十公分左右,很快我便将箱子四周刨开了几公分的缝隙。我站起身来,拿起铁锹插到缝隙中,稍微用力一撬,箱子竟然松动了,这让我有些奇怪,按说这箱子长时间埋在土里,底部与潮湿的泥土间没有空气了,应该吸的很紧啊!当然我也没去多想怎么回事儿,再用力撬起来些,伸手插到被撬起来的箱子一端,用力掀了起来,奶奶的还挺沉,得有几十斤吧?把箱子掀上来一些,我冲上面招呼道:“哎哎,赶紧的找根儿绳子,拉上去,他娘的老子不上去,谁也不许打开!”“这,这哪儿有绳子啊?”陈金皱着眉头说道。几个哥们儿面面相觑,急得我在下面骂起来:“你们裤腰下面有鸟,中间没扎腰带啊?脑袋都是花岗岩做的转不动还是咋的?”陈金赶紧的解开腰带抽了出来,哥儿几个当下也不犹豫,纷纷解下腰带来。这里得说两句,我们那时候腰里束的腰带,多半都是买的那种一块七毛钱的硬布质腰带,就连大人都很少用皮质的。嗯,所以我有一条蛇皮腰带也是很威风的。他们在上面把腰带系成一条长绳递下来一头儿,我在下面把箱子竖起来,然后把腰带挽住箱子,系紧了,双手用力托住箱子,冲上面喊一声:“一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