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皇抬起了那双有力的臂膀,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再无一丝的生硬,他点了点头道:“这次果然没有白请,凭你的这番奇术,甚至于超过教皇本人的造诣,即便年纪轻轻就不愧这主教之位。”陈然谦逊道:“陛下过奖了,术业专精,我只是恰好会些有用的法术罢了,即便教皇法通天,但毕竟是戒律牧出生,主司战斗,我们神圣牧的术法不精通点倒也正常。”“这倒也是,”战皇认同地点了点头,望着那光滑洁净的肌肤,却是略显遗憾道:“未治好时,一直寻觅着如何治愈身上的伤痕的办法。可当那些伴随了我几十年的印迹竟然在这一天中消失殆尽时,竟有种不舍的感觉,真是有些纠结。”看着战皇这般的表情,陈然心中倒是明白了一些。战皇对于这些小伤果然并非太过在意,自己的这番作为其实不过是锦上添花,谈不上什么雪中送碳的价值。他适时地说道:“有些东西,代表着不堪的回忆,那些回忆或许能给人力量,却会让人永远活着那片沉重之中无法自拔。即然已经过去了,若是影响不了以后,不如忘记就好。”如同自己侍女罗拉身上的那些伤痕,陈然大抵猜到了战皇可能经历过的,那样的伤,那样的恨,或许要超出自己想像的百倍、千倍。“确实,很多东西过了就过了,但每当望着身上的那些伤痕。总是忍不住回忆当时的总总。可惜的是,我的伤虽然都恢复了,但年轻的那些时光都已经过去,现在再不能像当年那般冲动,肆意地东征西战,消灭一个个远强于自己的敌人。”战皇望了望他那双长满双茧的宽厚的手掌,自言自语道:“现在的世间。已经没有再让我惧怕的存在,即便再次出征,也远没当年那般**。要是能回复青春该有多好。”回复青春?陈然心中不禁哑然一笑,确实,他能做到。但他不会这么去做。这个无敌般存在的战皇陛下现在就有着这般让人摸不透的实力,再让他回到真正的巅峰时期,想必这个世界的格局将变得更加明朗。即便此时的奥匈帝国亦是需要都灵帝国与伊卡丹联盟共同相拒,又何况再让这名真正的大人物亲自出动?至少,陈然并不认为,两国现在什么可以正面冲击奥匈军的资本。这时,战皇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地自顾一笑,他走了过来,拍了拍陈然的肩膀:“很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伤势恢复让我很高兴。今天。暂且聊到这里,过几天正好是我国每年一次的勇士的晋级大会,我心情不错,顺倒也带你过去领略一下真正草原的风光,相信定然不会让你失望。”与此同时。战皇从身上取出一块赤金令牌,递给了陈然:“有这块令牌在,你可以随意通行宫殿,难得来一次天都,即便出城走走亦没什么不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人。”“多谢战皇陛下的邀请,我乐意之至,”陈然接过令牌,恭敬地行礼道:“那么,我就先告辞了。”陈然弯身行礼,然后自顾地向着殿外退去,在几名侍卫的开门中,走出了大殿。望着陈然走出了大殿厅门,战皇自顾朝前说道:“天穹,这就是你预言可能给我带来好运的人么?”“应该是吧,”战皇身后,那名之前一直没坑过声的佝偻老头持着枯木术杖走了过来,“这家伙的能力确实有些特别,但总感觉,他还有真正的能力未曾使出。即便他治好了陛下长久的隐疾,但若光是这些,似乎并没有我预感中的那般强烈,应该还有他未做到的。现在,离您复出的日子,似乎还差那么一点。”“一点就一点了,即便那时还不到,我也不会再等了,”战皇毫不在意道:“预见术若真的那么准,当年你那准备万全的强大部落又怎么会被我以数倍弱势的情况下端掉?”灰袍老人咳嗽了一声,讪讪答道:“预见术能预测正常的命运,但若有些注定的命运之子出现搅乱气数……”“所以,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觉,”战皇笑得无比开心:“平庸的世人,必然阻挡不了我迈进的步伐,而你所说的那类命运之子也自然不可能照着你要的套数行进,所谓的规则,就是用来破坏的。若世间的棋都已限定了套路,那这个世间又有什么乐趣。”战皇缓缓走上那沐浴金光的王座阶梯,坐上了无尽荣耀的宝座,她闭上双睛,感受了一番这个天国般的世界,竟是意外看到了之前陈然的那双眼睛,倏地睁开。“总觉得,之前那小子比我想像中要有趣一些,从没见过那样一双特别的眼睛。而在之前治愈我的同时,我似乎感觉到他心中的那分纠结。”“很正常,”那名灰袍老者持杖走下金阶台下,回答道:“圣教庭一世小善,自诩正道,以助人行善为教,对于战皇这一生所为定然有些抵触,何况这即将而来动乱。”“应该不止这样,”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战皇不禁笑了:“突然发现,有种很想把他收归靡下的感觉。等再过几天,我也打算找个机会,好好地找他聊聊,同时看看他真正的能力所在。说来,我很久没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了。”场下几人默然无语,就在这时,大殿的正门突然被推了开来,竟是有人不经通报擅闯大殿。“父皇,我回来了。”进入大殿的,却是一名穿着紫金战铠的少女,一头红褐色的长发披挂肩后,紫金质感的战裙随着步伐不住摆动,更显几分飒爽与明艳。少女毫无顾忌地奔上大殿之上,那王座的位置,直接扑进了战皇撒凯的怀中。一世无敌的战皇此时眼中倒是泛现几分怜爱,道:“怎么,事情完成了?”“是的,父皇,”女孩一脸得意地,将额间中分的红褐色长发播于耳后,“我已经拥有了曙光女神的传承,此时的我,浑身充满了崭新的力量。”台下的灰袍老者祝贺道:“恭喜公主殿下获得曙光传承,有了这份力量,定然能为奥匈帝国再做一份贡献。”战皇点了点头,道:“看来暗圣庭的那些人还算有些诚意,这次倒是给了一份大礼。”“切,我看才不是呢,”女孩不屑道:“那处布满空间裂缝之地,又哪里是一般人闯得进去的。我看他们是足受了苦头才把这样的机会让给我们,这次足足死了十万奴民与死囚才寻进的入口,把曙光之灵取出。”“十万人?”战皇皱了皱眉头,不禁对这数字有些意外:“确实让我有些意外,代价比想像中要高一点,不过东西得到就好。”战皇倒也没多说什么,望着自己女儿那张妍丽的面孔,姆指抚了抚她的面颊:“蕾欧娜,你是我最优秀的孩子,但你要走的路还有很长,想要变得更强,单纯的武力是远远不足的,你还要学会懂得成熟与理智。此时的你,即便那些废物的兄长与姐妹全加起来都没你一半价值,若我苍老之后,这帝皇之位,终由你来继承,成就绝世女皇。”“父皇,我可不要什么女皇女帝的,无聊死了,”蕾欧娜搂着战皇的脖颈,嘟嘴道:“听说都灵帝国郁金香家族有一个很厉害的女人主持,似乎大不了我几岁。当年父皇能击败那个当世最强男人,女孩也不能示弱,下次出征,女儿定然冲在第一个,斩杀最后的那个郁金香血裔的女人。”“呵,狂妄,”战皇打笑道:“若你和她一战,你必败无疑,因为此时的你,根本什么都还不懂。”蕾欧娜不服道:“凭什么我打不过,难怪我的天赋会比那女人差么,父皇你不是说我的天赋世间罕见么?”“天资是你的本钱,但并不并味着一切,”战皇撒凯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坎:“我当年能胜得了那一战,因为我拥有一颗无惧的霸者之心,但那个人却是败不起,相同实力之下,这点心魔是致命的。你说的那个女人为帅多年,继续了家族荣耀,至少有一颗将军之心,而现在的你却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而战,即便与她有一战的能力,也注定要败。”“哼,我不听,我就是不听,”蕾欧娜捂着耳朵,其动作不禁让人莞尔,“父皇坏人,总是打击女儿信心。”战皇似乎习惯了女儿的这番俏皮,勾了勾她挺俏的鼻尖道:“在我面前乖的像猫,在下人面前凶得像虎,非比你厉害的不稼,你这匹烈马,不知谁驯服得了?”“女儿说了,除非出现像父皇这样威猛无敌的男人,不然女儿根本不可能看不眼,”蕾欧娜毫不犹豫地说道:“不过,这要求似乎有点高了,只要那男人制服得了我。”这时,蕾欧娜突然发现父皇身上那复原的伤势,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惊讶:“父皇,你那些伤?”“之前来了一个有趣的人,把我身上所有暗伤都被治好了,相信以后我都能睡个好觉了。”“有趣的人……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