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阴暗面

“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谢谢你，助手一号。”突然间看到零道谢，初似乎有些茫然。她那双墨绿色的瞳孔略微闪动了几下之后，低下头，轻声说道：“保护主人的安全，是我的责任……”“所以，谢谢你。那么好吧，既然我无法问出些什么，那么在这个人死了之后，我该怎么防止这种毒液扩散？不处理会继续毒死人的吧？”初抬起头，说道：“主人，高温可以分解毒物细胞中的蛋白质。”“哦？那你就来做吧。…………慢着慢着，不是现在。我不能接受一个人被活活烧死，那是一个最残忍的杀死方式。你能先解决他的痛苦吗？然后，再烧了他的尸体。”初点了点头。随后，她抬起手，按在这个男人的后背上。掌心中的电流瞬间击穿了他那艰难跳动的心脏，结束了他的生命。随后，初背后的钢铁羽毛伸出五根，羽毛的端口全都对着这具尸体，发出炙热的火焰。不消片刻，地面上已经没有了尸体，只剩下一个黑黑的，被烧的融化的沥青地面，散发出恶臭的味道。“呼……看来，自从第一次暗杀我失败之后，那些刺客都学乖了。”零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说道——“他们知道你在我身旁，估计他们也大致猜出你是个保镖。所以，他们开始雇佣这个时代的人来杀我。或者说，是想要透过这些被雇用的刺客，来试探你的弱点究竟在哪里。”初收回那些翅膀，月光下，这个女孩的双眼中依旧透露着呆板的墨绿色色彩。“呵……这还真是有趣。不过，作为未来人，这样的智慧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零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随后看了一眼地面上的曹俊雅。想了想之后，他的双手重新插进白大褂的口袋，转身，准备离开。“主人？不将这个人带走，圈养吗？”“不不不，时机还没到。不过打个120叫个救护车来却是可以的。”零的手指，再一次地点在了自己的眼镜之上。“我需要的是一个自愿成为被我圈养的实验品，而不是强迫性质的。我有信心，这个实验品一定会成为一个完美的一号圈养者。嗯，肯定。”“可是主人。”“嗯？什么？”“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对九十九樱这个潜在的威胁那么放松。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要主人的性命了。”零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之后，说道：“这也是。我的确是太放纵她了呢。不过，目前我还不想对付她。”“……………………主人。”“嗯？”“是因为她长的可爱吗？”零哈哈笑了一声，说道：“你怎么会那么想？”初低下头，墨绿色的瞳孔中似乎闪烁出一些光泽，说道：“我体内并不会散发雌性荷尔蒙，也不会通过卵巢分泌雌激素。所以，我对于人类男性的吸引力绝对不可能有普通人类女性来的大。我担心，主人是因为被她给吸引，所以……”“我的助手一号，你还真傻。”在路灯之下，零轻轻搭住了初的肩膀，笑了笑。初则是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时间，沉默不语……“我让她留着，自然是有让她留着的理由。其中有七成是因为有趣，两成是因为有用，一成是因为不合适处理。如果你真的想要听我条条框框的分析为什么处理起来不方便的话，我回去之后可以好好和你说。但是——”“你绝对不能认为自己比不过人类女性。你比大多数的人类女性都要漂亮得多，可爱得多。明白吗？”初抬起头，看着零。那张原本应该一直都是呆板的表情上，现在却是嘴角略微翘起，浮现出一种，名为“笑容”的表情。————————————————————————————————几天后，在球场上。右手伤患的曹俊雅坐在板凳上，看着自己的队友在场上压制对手，将球一个接一个的送进对方的网中。虽然他还是那么的帅，但是听着身后那些女生的叫声，他还是忍不住抱住头，呼吸有些急促。“呀～～～！强哥！上啊！上啊！”“雪津学长，再进一个！”“断的好！风你真是太可爱了！果然没有让姐姐失望啊！”主场作战，整支球队的运作良好。不管是担当前锋的吴强，作为前腰的米雪津，还是经常从边路插上速度惊人的刘风，每一个队员都将对手压制住，在恒沙理工面前，对手就像是一支完全不会踢球的二流球队，根本就不堪一击。碰地一声，米雪津从三十米开外直接一脚怒射，球在空中划出一个精采绝伦的弧线直接钻进对方的球网。这一脚射门，也让这个在校草排行榜上位列第三的二年级生获得了更多的欢呼与荣誉。“呀～～～！雪津学长好帅～～～！”女孩子们的尖叫声，让坐在板凳上的曹俊雅更是咬牙切齿。他低着头，看着场上那个身手根本就不如自己的二年级生，脚，也是不由得抖了起来。叫什么叫……喊什么喊啊？轩玉大学本来就是弱队，本来就不是我们学校的对手，我们碾压他们根本就是应该的！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个的都叫的那么响干什么？还有你们嘴里夸赞的那些人，他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好不好？我才是队长……今天，米雪津只不过是因为我的手受伤而暂代队长而已，他的实力有我强吗？你们上个礼拜还对着我大喊大叫的，怎么才几天而已，就完全换了人了？不可理喻……实在是不可理喻……怎么会变化的那么快？女人……不，不仅仅是女人。我都和教练说了，我只是手受伤，脚完全没有问题。可为什么这样还不让我上？…………是看不起我吗？恒沙理工是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基本上也算的上是贵族学校。所以，和那些家世丰盈的人比起来，我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截吗？哔——哔——哔————球赛结束，恒沙理工以五比一的强者姿态大胜对手。获得胜利的将士们一边挥着手向场边走来，惹得那些女孩子们一个个的都尖叫起来。“队长，这个还给你。”米雪津脱下队长袖标，笑容满面地递到曹俊雅面前。“不过，如果队长您下一场还是上不了的话，不妨再多休息一下吧。反正下一场的对手也不是很强，我们足球队应付他们，绰绰有余了。”米雪津笑得很欢，那个队长袖标也是在略微递出之后，就迅速收回，在手指间打着转。曹俊雅瞪了米雪津一眼，随后，一声不吭地站起，扶着绑了绷带的手离开了休息区。米雪津看着曹俊雅的后背，也只是呵呵冷笑一声，重新将队长袖标戴上，和队友们欢呼去了。“俊雅学长，虽然这次您上不了，但是下次，我们一直会期待您上场的！”球场外，一些曹俊雅的女性球迷们围了上来。可是，不管她们现在在说什么，曹俊雅的态度始终都是非常的冷漠。他推开这些女性球迷，一声不吭地走向教学楼。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都瞎了眼了。一路走，曹俊雅的牙关慢慢咬紧。我带领着这支队伍走了那么久，将那些富家子弟一个个的训练成优秀的战士。可是，到最后还记得我的，竟然就只剩下那么一点点？还有那个校草排行榜，说实话，我可不在乎！但是，为什么今年的校草排行榜的第一名，竟然是那个新来的一年级小子李振东？就凭他是李家集团的公子哥吗？就凭他是真真正正的豪门，一旦和他勾搭上了就可以真正的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一跃入龙门吗？为什么不让他下场，我们较量较量呢？看看谁才是学校内的第一！穿过教学楼，来到自行车棚。曹俊雅看着那和一大堆没有任何排名的学生的自行车挨在一起，挤在那棚里的“座驾”，一时间不由得恼火起来。他直接一脚踢向脚踏车，随着骨米诺牌效应，一排车全部倒下。他只是别了一眼这些倒下的自行车，“切”了一声，就转过身，连看也不看自己的自行车就走了。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之后，取出手机，打开。不消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母亲的声音。“俊雅啊，手感觉好些了吗？不要太劳累，要记得休息啊。”“嗯。”“对了对了俊雅，回来的时候顺便去菜市场买块豆腐回来。要买块嫩豆腐，你多看几家，要挑个便宜的。”“嗯。”“还有啊，妈妈觉得，你的球，是不是应该略微放一放了呢？从小踢到现在，也就是在大学里面当个队长而已。这足球总不能当饭吃吧？你马上就大四了，要好好找工作了。”“嗯。”“呵呵，乖哦。可千万别让你哥哥和姐姐丢脸。你是你们兄妹三人中最聪明的一个，一定要努力出人头地啊。”“嗯。”“好了，乖乖的，下午还有课吧？去看看。回来的时候记得买豆腐哦！”“嗯。”啪哒一声，手机关上。曹俊雅看着手中这个长方形的机械物体，目光冷淡。可就在这时，手机再次响起。翻开一看，是毕业意向指导老师发来的短信。——————————————————————————“曹俊雅，手怎么样？”“啊，谢谢关心，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大概半个月就好了。”指导老师的办公室内，那位一脸严肃的中年妇女点点头，将手中的一份简历表放在了曹俊雅的面前。“你的这份毕业意向履历我看了。你说，你希望大学毕业之后能够攻读硕士，然后再进修博士。最后，进入国家科学院进行研究，是吗？”曹俊雅抱着自己的胳膊，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嗯，我就和你直说了吧，曹俊雅同学。你的成绩虽然还算不错，但是，也仅仅只是不错的程度而已。”这位中年妇女坐在曹俊雅的对面，敲起穿着丝袜的腿，双手抱住。她张开那张涂满了红色唇膏的嘴，十分机械，而又十分冷漠地将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据我所知，你的家境其实并不怎么样吧？你确定你家有这份能力，继续让你去攻读硕士，然后再读博士吗？当然，如果你的学习成绩十分理想的话那另当别论，有奖学金。但是说实话，‘还不错’，可不是一个值得你骄傲的成绩。”曹俊雅的手，渐渐抓住了自己受伤的左手胳膊。头，也是低的更低了。“可是老师，我……我懂日语。而且，我目前还是足球队的队长。我曾经为我们学校争取了很多的球赛光荣吧？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这不是通不通融的问题，而且，我现在是来给你做毕业指导，想要帮你指明你接下来应该要走的路。”那张血红色的嘴唇张开，再次合起，吐出字句——“你说你踢球踢得不错？啊，的确，还不错。不过就和你的成绩一样，属于‘还不错’的范畴。”“基本上进了大学之后还在踢球的人，基本上就等于没什么实力进职业联赛了。不然的话，你在初中或是高中的时候就应该已经被球探招揽了吧？所以，你现在之所以能够意气风发，只是因为你在剩下的这些踢球不怎么样的人里，还算是拔尖而已。”这个中年女人，拿起一份报告，一边看，一边说道：“你曾经帮助校队夺得过很多荣誉。这也是事实，我们恒沙理工会记得你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要给你提供奖学金，来资助你继续去攻读硕士和博士。”“你说你会日语，这是个很好的强项啊。虽然现在尚海市会日语的人多的随便丢块招牌就能砸中一个，但多少也算是个一技之长。我可以推荐你去一些好的公司面试，日语可以为你加分。刚进去的时候，一个月拿个两三千没什么问题。如果你努力，以后每月拿个四五千，应该也不是什么梦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