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骅,应照天,海上飞三人在厨房外边听了半天,愣是一点有用的内容都没听到,无语地回到了大厅。海上飞道:“哎呀我滴个神啊,这燕姑娘真是太能掰了,从三国两晋一直谈到大明传奇,硬是把老板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白娜娜道:“我就说不让你们去偷听的,现在怎么样,碰了一鼻子灰吧?”应照天道:“早就不让你们那么八卦的。”黄天骅环臂而立,冷冷说道:“那你还跟着我们去看?”白娜娜道:“我就一点不八卦。”欧阳啸笑道:“那刚才是谁问我殷郊和薛虞霏怎么认识的?”海上飞、应照天、黄天骅三人纷纷投来鄙视的目光,翘起了中指,欧阳啸双手放到桌子上,交叉到了一起,然后微笑着问道:“你们对这个问题,好像都很感兴趣的样子?”白娜娜道:“那当然,只有知道问题的源头,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黄天骅道:“二哥要娶别人,跟这件事…有个屁关系!”白娜娜道:“殷郊和薛虞霏的故事你们还想不想听了?”黄天骅乖乖地坐了下来,欧阳啸这才说道:“一万年前,当薛虞霏还没有修成人形的时候…”白娜娜忽然打断了他问道:“她是什么变的,蟑螂还是老鼠,苍蝇还是蚊子?”欧阳啸道:“你能盼她点好吗?”说完喝了口茶,茶还没咽下,黄天骅说道:“就是,蜘蛛多好啊。”欧阳啸一口茶喷到了他脸上,咳嗽着说道:“你还不如她呢!”应照天道:“二位能不能别打岔,是模样捕头讲,还是你们讲啊?”黄天骅挠挠头道:“他讲,当然是他讲。”欧阳啸道:“小虞的前身可能要让二位失望了,既不是什么蟑螂老鼠苍蝇蚊子,也不是什么蜘蛛。”应照天道:“那是什么?”欧阳啸道:“说出来怕吓到你们,小虞的前身,是飞禽之长。”白娜娜道:“凤凰,白鸟之王,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我说的对吧?”欧阳啸点头,海上飞道:“就她这生活习惯,早晚得把自个儿给咯应死。”欧阳啸道:“其实这毕竟是传说,凤凰还不至于那么挑食挑住,尤其是咱们小虞,那更是一只不挑食的凤凰,除了嫩竹以外,她还吃松籽和梧桐籽,有一天,她正飞得高兴,忽然间,她看到了一株大松树,上边结了好多好多的松籽,由于还不是太有人的思想,凤凰飞过去就狂啄了起来。”石燕道:“你直接说是畜生不就得了,还什么不太有人的思想。”薛虞霏道:“你才是畜生呢,怎么说话的你?”石燕双手合十,连连做揖道:“凤凰大仙,小女子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一次吧!”薛虞霏笑道:“请起请起,不必多礼!”石燕起身,薛虞霏继续说道:“那时候太小不懂事,本来松籽跟石头就分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把西王母椅子上的黑玉石给丢下来了,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挂到了那棵树上…”石燕怔怔地说:“你别跟我说你把它吃下去了。”薛虞霏道:“废话,我当然给吃下去了。”石燕问道:“你还活着干吗呀?”大厅里,白娜娜道:“她还活着干吗呀?”欧阳啸道:“为了撞见殷郊!那只凤凰把石头吃下去以后,突然感到喉中一阵剧痛…”黄天骅道:“卡住了!”欧阳啸道:“聪明。”白娜娜道:“这姑娘也太寸了吧!”欧阳啸夹了块牛肉,嚼了嚼咽下,接着说道:“那只凤凰大声吼道,谁乱丢石子啊?”白娜娜道:“她要是能说得出话来,石头也给吐出去了。”薛虞霏道:“我当时是说的这话,不过别人听不听得懂我就不知道了。”石燕一边往火炉里夹着柴火,一边想象着凤凰被卡住时满地翻滚,哇哇乱叫的窘态,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见薛虞霏不说话,笑着问道:“后来呢?你和二哥是怎么撞见的?”薛虞霏幸福地笑着说:“就在这个时候,他从天而降…”欧阳啸大声道:“啪的一下,一个人类从天上掉下来,摔到了凤凰的肚子上。”白娜娜看看窗外的天空,冷冷道:“从天上掉下来,太吹了吧!”欧阳啸道:“一点都不吹,当时那棵松树是在一个万丈悬崖的底下,殷郊的前世到悬崖半腰采蘑菇…”白娜娜和黄天骅一起张大了嘴巴:“采蘑菇?”欧阳啸道:“也可能是砍柴。”白娜娜道:“砍柴在山上砍就行了,干吗跑到悬崖半腰去啊?”欧阳啸一阵无语,叹了口气道:“拜托,一万年过去了,她记性就是再好,也记不住这些细枝末节的好吧。”白娜娜道:“不会是因为殷郊这么一撞击,把那石头子给撞出来了吧?”欧阳啸道:“还真是!”白娜娜一句“我草!”直接晕倒。石燕麻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感叹道:“你们的相遇方式…实在是…呃…惊世骇俗!”凤凰和樵夫一起爬了起来,然后一起给对方下拜,樵夫一句“多谢救命之恩”,凤凰马上也来了一句“多谢救命之恩”,樵夫一看救自己性命的大鸟又拜了回来,急忙又是一拜,“多谢恩人相救!”白娜娜无语地问道:“他俩拜了多长时间?”欧阳啸道:“差不多半个时辰。”樵夫忽然回过神来,惊讶地说道:“鸟还会说话!”石燕黄天骅众人听到这里,均是一滴大汗。凤凰一脚踢起樵夫,又是连连几脚,直接将樵夫蹬飞,双翅一展,飞上去接住了樵夫,展翅飞向高空。石燕惊讶地托起下巴说道:“好幸福啊!”薛虞霏道:“我们就这样飞呀飞呀…”欧阳啸道:“一个不小心,薛虞霏把那个樵夫从万里高空掉了下来。”黄天骅道:“我二师兄不会就这样摔死了吧?”欧阳啸道:“他不是摔死的…”欧阳啸忽然顿住,白娜娜听出了欧阳啸的言外之意,淡淡说道:“殷郊掉下来以后砸到了一个翡翠老虎上。”黄天骅道:“真的吗?”欧阳啸趁他们说话的时候,慢慢向窗口移动着,白娜娜道:“当然是真的,那只翡翠老虎,现在就在…”黄天骅等人都凑得更近,白娜娜忽然推开几人,一扬手,几根银针飞过欧阳啸面前,穿透窗纸,钉到了外边的地上,外面黑影一闪,海上飞早欧阳啸一步击破窗户穿出,拦到了黑衣人的面前,一拳递了出去,黑衣人一掌背压下,看似柔媚至极,却蕴含着数十种变化,轻而易举地按下了海上飞的拳头,欧阳啸剑还没聚起,应照天的烟杆已经飞出,斜打这名黑衣人后背,海上飞接连十几拳打了出去,密集的拳影瞬间将黑衣人的身子笼罩,黑衣人双掌飞快地反攻,掌影将海上飞的拳影挡在身外,应照天隔空控制烟杆,竟也攻不进去。黑衣人见欧阳啸墨剑已成,不敢恋战,几掌击退海上飞,一个剑掌打出,应照天的烟杆也飞了回来,应照天接住烟杆,快步跑了出去。欧阳啸早一步拦住了黑衣人,目光如炬,一剑指出,黑衣人忙抽出一柄软剑,斜住剑锋,盯着欧阳啸的手。欧阳啸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黑衣人不应,一剑飞刺了出去,欧阳啸见是一招普普通通的玉女飞梭,但是下盘不稳,而且出招不准,整个一招之中约有四五处破绽,每一处破绽都足够欧阳啸杀她十次,但是欧阳啸并没有动手杀她,因为看她的身材,欧阳啸已经基本猜出来她是谁,就算是夜形衣,也仍然是那么性感,和媚惑。欧阳啸很轻易,也很随意就破掉了这一剑,黑衣人再次使出一剑,被欧阳啸第二次弹开。黑衣人第三剑还没出手,欧阳啸就一剑挥出,月牙般的光芒刷的闪动,欧阳啸直接出现在黑衣人的身后,黑衣人的右肩上顿时出现一条五寸的血痕,虽然流血很多,但是却都是皮外伤,欧阳啸这一剑恰到好处,既能让受剑者感受到死亡般的痛苦,却不至于让受剑者有生命危险。但是这一剑使出,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吕旷蒙面飞出,右手一拳打向欧阳啸,欧阳啸运足内力,一剑刺出,吕旷不退反进,一拳撞向欧阳啸的剑尖,好像是不知道剑有多利,欧阳啸瞳孔一聚,再想收剑已是不及,吕旷的右拳闪着银光,撞向了剑尖,应照天一愣,都可以想象到欧阳啸这一剑是怎样刺穿吕旷的右臂的。但是吕旷的拳头并没有被刺开,相反,泛着银光的拳头和长剑相持在一起,欧阳啸退无可退,紧握着剑柄,将长剑往吕旷的拳头上送着,吕旷拳头微微扭动,往前一送,欧阳啸不能撤剑,也是将剑往前一送,一柄真气凝成的墨剑根本就受不了这样两大绝世高手的合力冲击,“乒乓”两声断成了两节,欧阳啸果断弃剑,一掌拍了过去,冰掌很快撞上吕旷铁锤般的拳头,冰掌掌背上青筋暴起,一道道真气在两人的手中不断地碰撞。此时黑衣人再也承受不了头重脚轻的痛感,身子一斜,倒向吕旷怀中,吕旷左手揽住黑衣人,右手的力量自然要弱上几分,欧阳啸趁机一步踏出,一掌推出。吕旷借力抱着黑衣人后退,右手已被冰晶冻住。海上飞见状,早已飞出,两只拳头如雨点般攻向吕旷和黑衣人,又快又准又狠,但是在吕旷的面前,再快的拳也不够快,吕旷一只手的拳速已经远远超过了海上飞双手的拳速,第十招之后,海上飞已经被迫防御,第二十招使出,吕旷一爪扣住海上飞左手手腕,往他右手前一拦,海上飞右拳被憋退了回来,吕旷又是一拳打出,海上飞直接被打飞。欧阳啸墨剑又成,奔跑过去,一剑砍出,吕旷右手迅速引来一把松纹古剑,和欧阳啸的墨剑交在一起,两把剑同时闪烁出冰雪的光芒,两人同时一招平分秋色扫出,在罡风的攻击下谁也不敢冒险,各自后退十几步,欧阳啸举剑齐眉,左手剑诀慢慢从剑锷抹到剑尖,一龙一凤的幻影在欧阳啸身边环绕着,久经江湖的吕旷又如何看不出这一招的名字,正是书意剑与御冰环的结合招式“寒江雪”,当下不敢大意,铁剑一挥,斜指欧阳啸,慢慢运动真气,一只银白色的老虎逐渐在吕旷的身前成形,欧阳啸身边环绕着的一龙一凤也逐渐实体化,两人同时挥剑一扫,冰龙冰凤同时飞出,袭向吕旷,冰虎也跃出,迎向冰龙冰凤,三兽碰到一块,疯狂地撕咬起来,吕旷的剑尖不规则地抖动着,控制着冰虎的攻防,欧阳啸慢慢用剑划着,一道道剑气削出,飞入战局,冰虎几个扑身,抓散了冰凤,欧阳啸几剑连环,冰龙瞬间盘住了冰虎,正在相持着,两兽搏斗着的同时,吕旷已经抱着黑衣人离开。白娜娜、石燕、黄天骅三人迅速追了上去,白娜娜的轻功远逊于吕旷,就算吕旷带着另一个人的重量,她也还是追不上吕旷,而黄天骅和石燕之前受过吕旷的恩惠,根本不愿出全力追击,只是和白娜娜并排追着,不一会儿,吕旷抱着黑衣人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黄天骅和石燕跟着白娜娜又追了一阵,却忽然间听见一声警告:“如果再追下去,可能会有埋伏。”白娜娜三人落下,却看到了坐在屋檐上看月亮的薛虞霏,三人不约而同地往后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你…是…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前面的?”薛虞霏道:“吕旷的轻功倒也不是太怎么样,和他的剑法武功比起来…差得有点远。”黄天骅道:“可是嫂子,我和燕姐姐的轻功可不算太低,你是怎么…”薛虞霏道:“以你和石燕的轻功,我确实不及,前提是你们俩要真的用心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