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越愣住,心都凉了,万万没有想到刺入自己后腰的那柄剑的剑柄,竟是握在柳俞眉的手里,钟一锋几人的脸色,没有一丝的变动,唯一惊讶的人,只有叶越!叶越惊讶地问道:“为什么?”越蜻梅笑道:“如何,明白了吗?”茅山剑叟冷冷道:“从开始的时候,我们就直接受命于越蜻梅姑娘,只可惜,你一直都没有发现。”叶越冷冷道:“哼,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收过七分莲的银子!”茅山剑叟道:“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天网的价钱,比你七分莲的高得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本来就是干我们这一行的规则,叶大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叶越道:“所以,你们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听从我的命令,暗地里,却受命于这个女人。”柳俞眉抽出了短剑,用叶越的衣袖擦着剑上的血液,媚笑道:“叶大侠是聪明人,这一点,我们一直都相信,您所推测的,一点都没有错。”叶越道:“我不明白。”幸天高道:“哦,还有什么事,是叶大侠不清楚的,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探讨探讨。”叶越撑着手中剑问道:“我不明白,我当初快要被黄天骅杀死的时候,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而不是…任由我被黄天骅等人杀死。”越蜻梅已经被幸天高扶起,当然免不了要被偷偷摸上两把,当然越蜻梅也没有生气,而且很享受这种感觉。越蜻梅依偎在幸天高的肩头,微微笑道:“那是因为,在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想让欧阳啸、薛虞霏的注意力转移到天网身上,只能让你活着,做我们的挡箭牌。”叶越苦笑道:“果然如此,我早该想到,你们不会轻易地放弃翡翠老虎和欧阳笑玉,而我,只是做了这么长时间武器罢了。”柳俞眉藕臂搂到了叶越的脖子上,另一手的手指不断挑逗着叶越,媚笑道:“你也无须如此颓废,我一定会,让你死在温柔乡里,快快乐乐,欲仙欲死地去见阎王,呵呵呵…”这一声声醉人的甜言蜜语,在叶越听来,倒是更像是死神的号角,鬼差的阴风。叶越冷笑道:“就凭你,也想杀得了我?”柳俞眉摸着叶越的脸:“杀不杀得了,我可不想试试,我只是想,陪你睡上一觉,然后再轻轻地杀了你。”叶越道:“要是我不答应呢?”柳俞眉道:“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叶越没有再说话,像是在考虑柳俞眉的话。幸天高举起窄剑,目光在剑上径行,如果叶越要出手的话,这个时候无疑是一个绝好的时机,他一定要保证柳俞眉的安全,即便她要勾引别的男人,所以,幸天高绝对不能给叶越出手的机会,不能给叶越任何一个伤害柳俞眉的机会。无疑,钟一锋他们的剑也在对准着叶越的脑袋,叶越眼珠转了转,知道这个时候出手,总有一柄剑能插进自己的脑袋里。叶越微笑着说道:“我答应。”这句话说完,钟一锋、幸天高握着剑的手都紧了一紧,但是当叶越搂住柳俞眉的水蛇腰轻轻抚摸时,他们的手就都放松了开来。叶越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的手继续在柳俞眉的腰间变着法地抚摸,渐渐的,柳俞眉开始呻吟了起来,黑衣忍者和茅山剑叟不敢再看,纷纷转过身去,钟一锋虽然不那么拘泥于小节,但见此情景,却也眯住了眼睛,不敢闭上的原因,是钟一锋对叶越这个人始终不敢太过放心,即便是在他专心这种事的时候。听着柳俞眉一声声似痛苦,又似舒适的叫声,越蜻梅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幸天高的手臂,贴在幸天高身上的酥胸也在慢慢地涨大,鼻间的喘息也在慢慢变粗,幸天高见柳俞眉没有什么危险,又见越蜻梅如此挑逗,心中的*早被挑起,一把横抱起越蜻梅,向吕旷的屋子走去。叶越始终只用一只左手抚摸着柳俞眉,右手却一直放在剑柄上,他却是对柳俞眉没什么兴趣,只是借机让钟一锋等人放松警惕,好找机会除掉越蜻梅,同时也在运功疗伤,这时见众人注意力都不在他两人身上,正是天赐良机,看着柳俞眉意乱情迷的样子,叶越知道,时候已经到了。柳俞眉的目光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又窄又狭的剑光,叶越反手一剑,手中剑割向柳俞梅的喉管,柳俞眉大惊,登时从肉欲中醒了过来,但是叶越的剑太快,她再去拔靴中的剑时已是不及,理论上讲,没有人能躲得过叶越这一剑,柳俞眉当然躲不过。但是柳俞眉还活着,丁当一声,叶越的剑切在了钟一锋的大阖剑上。钟一锋一剑横扫,叶越鹞鹰倒翻身,燕子三抄水,退到了十二步之外。叶越冷冷说道:“非礼勿视,看来你不是君子。”钟一锋斜剑把柳俞眉护在了身后,用同样冰冷的语气说道:“我确实不是君子。”叶越慢慢地往后退,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茅山剑叟拔出长剑,刺了过去,两人交手一招,叶越横扫一剑,将茅山剑叟迫退。黑衣忍者长剑一扭,在远处划了一剑,一柄青刚剑凭空在叶越面前出现,斩向叶越的额头,叶越往后又退了一步,劈开了那柄青刚剑,黑衣忍者长剑连划,控制着那柄青刚剑,一招一招对叶越发起着攻击,他每攻一招,叶越便后退一步,挡下一招,他攻了九招,叶越便后退了九步。茅山剑叟再次飞身欺上,一招白日燕飞,刺向叶越,叶越挥剑一划,击开茅山剑叟,继续退着抵抗黑衣忍者的飞剑。钟一锋举起大剑,甩了过去,叶越退着快速挥舞手中剑,以抵抗黑衣忍者的快剑,明明看见钟一锋的大阖剑旋转着飞来,却无能为力,只能本能的不断后退。大阖剑携着雷霆之势,裹着碎草飞了过去!一个神秘人反手握着短戟往后慢慢引着,大阖剑飞到叶越跟前时,叶越刚好退到神秘人的身后,神秘人短戟刺出,戟尖顶住了大阖剑的剑尖,往上一挑,反手将短戟掷出,月牙刃打在大阖剑上,将大阖剑直接打回到钟一锋手中。钟一锋接住剑柄,快速追了过去,一剑斩开雾气,神秘人和叶越都已经不见了踪影,钟一锋回头看了一眼那枝戟,皱下眉头,沉吟道:“温侯戟?”神秘人带着叶越后退到一处悬崖边上,转身欲走,叶越看着他的背后叫出了他的名字:“吕旷,我知道是你!”神秘人停下脚步,背对着叶越冷冷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叫什么吕旷。”叶越道:“语气变得了,但是声音却是不能变的,我可认得你的声音。”黑衣神秘人转过身来,揭掉了面纱,正是吕旷那副任何时候都看起来极其友好的面容。一想到越蜻梅做的事,再一看吕旷的脸,叶越不禁有点生气:“你有空救我的命,难道就没空进你房间里去捉奸吗?”吕旷看着山崖下面点着灯的房间,苦笑道:“她本来就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又何必去自找烦恼?”叶越道:“她都这样做了,你别告诉我你还喜欢着她!”吕旷叹了口气,转身走开:“她做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叶越看着他走开,喝道:“你就这么走了吗?喂!”吕旷已经走得远了。叶越挽了几个剑花,长剑往后面一背,长剑消失不见,叶越无奈地离开了辗迟县,翡翠老虎和欧阳笑玉的**纵然不小,但是显然,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夺取了,长吸一口气想想,犯了错误就回去请求处罚吧,生死有命,七年前那次能活下来,现在,也未必会死吧,自我安慰,有时也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方法,叶越自我安慰的能力,可说是七分莲高手的佼佼者。但是吕旷的情况,却要差得多了,他想要自我安慰,但是残酷的现实却提醒着他一切都不是梦。越蜻梅回去的时候,吕旷正在点灯,手里拿的火折子没有一丝的颤动,显然他的心很静。越蜻梅的衣服不是很整齐,最上面的扣子都没有系上,短裙下的白腿光洁如玉,云雨后的腿上颜色反而更加具有**力,从大腿上还流下一丝乳白色的**,那应该是幸天高刚才在她身上留下的东西,她故意性感地躺到**,美丽地叠起双腿,**出大半截大腿,让大腿上面的东西无遗地展现给吕旷观看,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显得白嫩异常,吕旷不是瞎子的话,绝对能把她的腿和她腿上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吕旷点着屋里的第四盏灯,吹灭了火折子,微笑地看着她:“你今天…很漂亮。”越蜻梅笑道:“人家说,刚被男人睡过的女人是最漂亮的,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很漂亮啊?”吕旷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笑着说:“真的,漂亮,确实很漂亮。”越蜻梅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吕旷微笑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越蜻梅的眼神开始变得疑惑起来:“难道你今天晚上一直没有出去过吗?”吕旷笑道:“你让我呆在这里喝酒,我当然不会出去了。”越蜻梅又笑了:“既然没出去过,那我就直接把事情告诉你吧,我刚才去找了一个男人,一个身体很强,**功夫很好的男人。”吕旷雷打不动地说道:“哦,我知道了。”越蜻梅的眼中划过一丝惊讶,媚笑道:“他叫幸天高。”吕旷还是那副表情:“哦,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做完那种事情,身体会很虚弱的。”吕旷吹灭了灯,拿了条绒被,温柔地盖在她的身上,转身轻轻关上了窗子,生怕打扰到她睡觉似的轻轻走了出去,慢慢关上房门,吱呀一声,越蜻梅在房间里温柔地说道:“你可真贴心。”吕旷笑了一笑,离开了这间屋子。吕旷走得远了,越蜻梅忽然从**跳了下来,唤出梅枝剑,哭着将那条绒被搅得粉碎,趴在那些绒被碎片上哭着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吃醋,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是猪吗你?”她哭了一会儿,又忽然坐起,擦干眼泪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为什么要哭啊,我本来就把他当成玩物,有谁丢了一只小花猫哭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傻,原来傻的那个人,是我,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吕旷走到一处假山的前面,收起了笑容,双眼变成了血红色,一口鲜血喷到了石头上,一拳打在了假山上,眼珠还是血红色,但是却变成了怒火,第一拳打上,石头上溅出火花,吕旷的拳头在石上砸出了一个坑,紧接着吕旷又在上面砸出了第二个坑,第三、第四个坑,吕旷的快拳就这样愤怒地在假山上发泄着自己的感情,但是他的拳头实在是太硬,每一拳打出都在石头上发出嘭嘭的响声,溅出数不清的火花,石头上增加了一个又一个的拳头坑,但是吕旷的手上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直到吕旷第一百多拳打出,中指指背上才流下了一缕鲜血。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冥剑一次次地爬起来,终于跌倒在银月客栈的大门口,石凌飞刚好坐在靠门口的一张桌子上,见到冥剑昏倒在地上,急忙过去扶起了他,把他背到楼上,放到了**,喂下点东西,给他把了把脉,知道他是在和欧阳啸的交手中劳累过度,身体过于疲惫,虽然极其危险,但是死不了人,只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冥剑回来了,就代表着欧阳啸死了,石凌飞很清楚,以欧阳啸和冥剑这种身份,这种武功境界,是决不允许生命中出现“输”或者“失败”这种字眼的,所以他们的比武结果,只有一个:一死一活。既然活的是冥剑,那么死的那个,只能是欧阳啸了。石凌飞咬着牙,胸口不断的颤动,强憋着眼泪,机械般地按下了那只想要杀死冥剑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