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摆脱了白天展的纠缠,林奇回到屋子的时候,就看到小女孩代代已经起床了,并且自己穿好了她的衣服。看到林奇进来,小女孩抬头看了她一眼,边接着继续整理她的鞋子,边跟林奇开口道,“帮我把头发绑起来,吃过早饭,我们一起去看看何种。”她说话的时候,表情淡淡的,林奇分辨不出来她的心情怎么样,但她的话最起码透露出来两个信息,一个是她以前可能真的生活的不错,这点从她不会梳发以及她的衣服穿的乱乱的不成样子可以看出来,要知道,林奇以前也不知道努力了多久,才会给自己简单的梳理发髻的;再有就是代代说起何种时的淡淡口气,实在让林奇想不出来这对父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林奇帮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之后,代代的表情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这让林奇很是郁闷,她倒希望自己现在还是呆在牢房里,最起码还有个可以说话的对象,现在面对着代代,林奇觉得有力无处使,很有被冻坏的危险。哎,怎么感觉整个山寨的人都怪怪的,白天展不正常,代代小丫头也不正常,哎,估计也只有我自己正常了,还是阿元和小绿好啊,这两个丫头怎么还没起床吗?怎么一直没看到啊!“代代,阿元和小绿去哪里了?怎么一直就没看到她们啊?”对于山寨的事情,林奇直觉代代肯定比她知道的要多。“她们两个啊”,说到她们两个,代代小丫头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这笑容颇有不坏好意的味道。“她们两个啊,嗯,好像被派到大寨主那里了。”似乎压根看不到林奇的着急,这小丫头还慢条斯理的吩咐送饭的仆妇把饭仔细的摆放到桌子上。“什么?怎么会这样?白天展不是很喜欢小绿吗?怎么舍得把她派去伺候别人?”林奇是真的着急了,尤其是说这话的时候,那表情甚至比听到小丫头代代是女孩的时候还要震惊。其实,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女儿身的身份已经暴漏了,就不会如此的惊诧了。白天展那家伙之所以把小绿和阿元派出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接近她,看来那家伙也深信单身好下手的原则啊,尽量的都把林奇的小丫头给派出去了;还有一个原因则是他爹白少雄原本就是装病引诱何种下手,虽说是装,但还是吃了那些毒药的,虽然已经给王神医解去了大部分的毒性,但因着昨日的叛乱,身体还是很虚弱的,派阿元和林奇小丫头过去,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嗯,我哪知道啊。”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发出了吃粥的满足声,实在是把林奇气的不轻,就没有见到过这么可恶的小丫头,怎么看到自己着急,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不过,你也不要担心,白叔叔为人那么好,她们两个倒是得了个好去处。”又满意的咬着手里的水果,代代小丫头闲闲的丢了这么一句话。可惜,这安慰的话在林奇听来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山贼大头头,还不把那两个人吓死啊?不过这回倒是林奇猜错了,这两个小丫头非但没有给吓死,反而开心的不得了。原来昨天知道林奇和阿元的秘密之后,这白天展倒是当时就把阿元给当场识破了,看到这可爱的不得了的阿元小丫头,白天展心里偷偷那个乐啊,就差当场大笑了,不过怕自己吓到人家,还是强忍着心里的无耻笑意,乐呵呵的吩咐人带两个小丫头去休息。不去管阿元惊吓过度的表情,白天展乐过之后就想到了处理林奇的问题,于是便借鉴了小喽啰阿德的建议——把她们两个送到他老爹那里去,这主意真可谓不错,白天展当时就满意的表扬了这小子,接着就派人送她们去白少雄那里了。白少雄是个很有魅力的老男人,这是阿元第一眼见到白少雄的反应;至于小绿,这丫头则是激动的差点晕过去,实在是因为这个强盗头子表现的太和蔼了,以至于你见到他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把他当做坏人。其实白少雄在一开始就知道白天展送她们的来意,所以,就直接把她们当做未来的儿媳看了,知子莫若父,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要知道他的这个儿子啊,孝顺是孝顺,就是从小表现的就不怎么像一个山贼,反而心思太单纯了。长到这么大,也没见这小子对寨子里那个女的动心(其实白天展很想大声喊:老爹,实在是你眼光不行,找的都是些丑八怪在寨子里,整天面对着她们,哪还有喜欢的心思啊),他都以为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没想到这回下山虽然没劫到财,竟然劫了色,也还真不错啊。拖拖拉拉,胡思八想的林奇在哀求无果后,不得不皱着脸跟在代代小可爱身后往一号牢房,也就是关押她老爹的地方走去。“代代,这寨子里的一二三四四个牢房有什么不同吗?为什么上次见到我们关在三号牢房里会被那个该死的胖子嘲笑?”荆棘寨占着一个荆棘二字,给人的感觉却并不像山下那样奇险陡峭,倒是颇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看到代代带着她经过了四号,三号牢房还要往前面走去的时候,林奇忍不住问道。“既然分为一二三四四级,那自然是不同的。”代代并没有放缓自己的脚步,尽管周围的风景不错,但是身为叛贼女儿的她还是有诸多的顾忌的,所以,在回答林奇的问题的时候,也还是想尽快的见到那个人。“寨子里原本只有一个牢房关押犯人,后来他来了之后渐渐分为四个。”在说到他的时候,代代的语气里带着难以察觉的失落。“她?”林奇心里好奇不已,该不会是个美女吧?然后寨子里的老大或者老二看上了人家,于是……一个凄美的故事就要在林奇脑海里成型的时候,代代一声回答像锤子一样“咣当”一声砸碎了她的想象。“何种!”那语气咬牙恨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