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习刀

“忍术，共分为火、风、水、土、雷五种遁术，这也是忍者五大村的由来。”卡卡西的平板嗓音恍若一台录音机、用照本宣科般的机械语气“播”了出来。 “在学习遁术前，最好能先知道自己的属性，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喏……将你的查克拉运行到这张纸上。‘火’会让纸烧起来、‘风’会断成两半……” “呃……那这样呢？”计都疑惑地瞪视着手上“不成纸样”的怪东西问道。他掌心上方的纸断成了两半，一边宛若橘皮，一边则已经烧成灰烬。 “这个……”卡卡西猛地张大了眼，好一会儿才恢复冷静，随即便又搔了搔脑袋，“恭喜你了，是火、风、雷三种属性。这在上忍间也是很少见的。”此时他不禁心头暗思道：“真是富有攻击性的查克拉啊！老师，看来您希望他能够平淡一生是不可能的了……但我还是帮您拖些时间吧。” 卡卡西干咳一声，晃着脑袋说道：“我擅长的是雷遁，你其他属性的应用忍术只能去问老师了，或者也可以去找三代大人。” “雷遁首先要求的是肉体活性，所以要从增强体力开始，我会先行教导你体术。”语气顿了顿，有些感伤的说道：“我知道你有一把好刀，所以我会传授‘旗木家’的刀术给你，那是我父亲仗之称雄忍界的绝技。” “这样……可以吗？”计都感到些许的迟疑。 “我自有分寸。先跟我说你刀的长度和重量。”卡卡西冷漠地阖上眼，四是不想多解释什么。 “长九十三公分，重一十三公斤。” “那么明天放学后来东方密林找我。”身影一闪，卡卡西消失在计都面前。 东方密林，它临近于木叶村著名的第44号演习场，也就是“死亡森林”。人们畏惧其凶名，终年浓荫蔽天、人迹罕至，如今却有两道身影出现于此。 计都凝望着眼前的炽茂林海，细耳倾听，忽觉其中传出阵阵虫鸣兽吼如泣似诉，令人汗毛直立。见着了卡卡西，他便从怀中取出一卷书轴，随意扯开，在阵轰然声响后一把与计都身高相似的奇形兵器陡现于双臂间，将之压的立足不稳。这把通体漆黑的长刃，远看宛若玉质，温润清澈，近看恰似瓷器，却又肃杀莫名；一侧为剑锋、一侧为刀刃，上以古篆书以“破军”之名。 “先把他收起来吧！你现在还不需要使用他。”卡卡西看着计都气喘吁吁的模样，他眼角微眯，藏于面罩中的唇嘴勾勒出奸诈的笑容，“这副狼狈的情景可不多见阿……”他反手扔给计都一把长度、重量均只有“破军”一半的木刀。又继续道：“刀为杀人凶器，一不小心，便会遭其反嗜。父亲大人曾将‘旗木刀术’予以修改后，再传授给我，我将它改称为‘白牙刀术’。其中没有招数，只有在力学和角度上分析如何使用基础的‘劈’、‘砍’、‘削’。而更进阶的，则在于如何将查克拉的‘性质变化’附于其上。”说罢，变甩手将一本黄页书扔给计都。 “那我该怎么做？” 卡卡西手指着一棵有五人环抱粗的树，说道：“将它砍断。却不能让你的木刀折断，每断一把木刀，你就多砍一棵树。”看着计都困愕的表情，他又解释道：“雷与风属性的查克拉最适合劈砍，你将卷轴中的技巧背起来，然后自己实践。我要出任务了……” 自此，计都便开始了伟大的翘课时光，除了必要的考试，平常忍术学校里绝难看见他的身影。而鼬的“比天才”计划也因此搁浅，毕竟跟一个平常成绩几乎不及格的人相比较并没有丝毫意义的。 五个月的时间过去，在毁了八把木刀，劈断十来棵树木，被木叶的环保人员发现、将从卡卡西那里要来的五百两分红赔完后，计都终于能够粗浅地掌握“白牙刀术”的奥秘。在略有所成之时，计都忽然间认为，与其称它为“刀术”，不如说它是“杀人术”更为恰当，考虑天时、地利、人和，从最刁钻的角度攻向敌人，不愧是让传说中的三忍都要畏惧三分、“木叶白牙”的成名绝技。 如今，计都也能够将风属性与雷属性查克拉附着的木刀之上，而火属性查克拉的运用却是差了点，一个不小心，便会将木刀烤得通体焦黑。但效果明显地，这次的训练替他将来运用忍术上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毕竟要将富有极度攻击力的查克拉平均附着于脆弱的木刀上，需要的不仅是技巧，还要有远超于旁人的集中力。 半年后，卡卡西前来验收成果，看着计都挥舞着木刀，短短五击，便将有六、七人环抱粗的树干拦腰斩断。看到这里，卡卡西在不禁有些羡慕和嫉妒的同时，却有着更多的欣喜，“恐怖的天赋、非人的冷静，他是为战斗而生的天才……” “嗯……看来你已经有当樵夫的天赋了。”随意说了个冷笑话后，卡卡西又道：“事实上，没有一个验收成果的方法会比实战还来的好。战吧！”说完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六十公分的短刀，刃锋中绽放着洁白色的查克拉光芒。 “实刃战？”计都微微一愣。 “是的，我想你应该可以提起‘破军’了吧！我很早就想见识一下。”卡卡西点头说道。紧接着他双手直握刀柄，淡漠的身影猛地散发出吞人欲噬的深邃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