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警卫兵感觉自动步枪好像砸在了石头上,震得双臂发麻。而李啸东在稍一停滞后,立即旋身挥出右臂,正中警卫兵的脑袋。只见这名警卫兵的身体登时就像风车一样,以胯部为轴,头脚快速旋转着向一旁的柜台撞去,随着头部撞在柜台上,一滩血水也立即迸溅开来。血水迸溅到附近警卫兵的脸上、身上,这些早已经震惊不已的警卫兵们就像收到了信号,立即丢下威尔士和秀子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店铺。巴尔多喝令警卫兵们停下来,却是根本没人听他的命令。扭回头一看,李啸东已经步履沉重地向他走了过来。巴尔多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元老形象了,丢下李文逊撒腿就跑,用一种和他的年龄很不相称的速度冲出人墙,片刻之后就没了踪影。李文逊此时也感到惊惶不已,刚才的场面毕竟是太血腥了,让他这个事外者在直面李啸东的时候,也感到无所适从。不过,李文逊细看之下,发现李啸东的目光有一种很无神地感觉,肢体也反应迟钝,每走一步都要停滞一下。旁边的威尔士和秀子也注意到了李啸东的异样。他们一边询问着李啸东要不要紧,一边纷纷走上前来。就在李啸东双眼再次合闭,身体随之栽倒的瞬间,威尔士抢前一步扶住了李啸东,没有让他摔在地上。……又是那熟悉而又恶心的场景,无数像蛇一样扭曲的暗红色物体交织盘错,让李啸东感觉如同身临其境,却又根本看不到自己在哪里。那些暗红色的物体翻滚着跳跃着,纷纷从自己的眼前划过,带着沉重的压迫感,消失在无尽地黑暗之中……猛然间,李啸东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窑洞式的房间里。手在**随意地动了一下,就碰到一双柔软细腻的女人的手,李啸东扭头向旁边一看,是秀子伏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此时已经被自己惊醒了。秀子见李啸东醒了,高兴地道:“你醒啦,感觉好些了吗?”李啸东道:“还好,对了,我刚才睡了多久?”秀子看了下时间,道:“有一个多小时。你应该还没休息好吧?再多睡会儿。”李啸东现在心中疑问重重,怎么可能睡得着。再者,扎斯克德说过,自己在睡梦中的时候,也就是它实施控制的时候,前后两次在梦中出现的那些暗红色物体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问秀子道:“刚才的事情是怎么解决的?”秀子还没等答话,嘴角先翘了起来,看来对事情的处理结果很满意,道:“你昏迷后没一会儿的功夫,巴尔多就带着几名元老和更多的警卫兵赶了过来。多亏柳氏集团的李公子力排众议,主持公道,声称那些警卫兵不听他的命令擅自行事,一切后果都是咎由自取。元老们虽然心有不甘,却是不能在公众面前违逆李公子的裁断,因此,最后我们总算平安脱险。”说到这儿,秀子好像想起什么了似的,连忙打开自己的挎包,从里面取出厚厚一沓钱来,递给李啸东道:“你看,这十万元钱还在我这里呢,有了这些钱,日后我们在这里的吃住就不用愁了。”李啸东没接这些钱,道:“钱还是你收着吧。”随后他又扫了一遍整个房间,问道:“威尔士呢,他到哪去了?”没等秀子回答,房门已经被威尔士推开,在他的身后还跟着那个收购土壤的年青人。威尔士见李啸东醒了,先是一乐,刚要说什么,一眼瞥见旁边的秀子,连忙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想了想,威尔士对秀子道:“秀子,你去订三份晚饭。”秀子扭头看了看时间,道:“现在才下午二点,订那么早的晚饭干什么?”威尔士又摆出惯用的那副不耐烦的表情道:“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问题。你们日本女人对男人不都是非常顺从的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走样了?”秀子真是被威尔士气到了,红着脸道:“你不要乱说一气好不好,那是对自己的丈夫才百依百顺!”威尔士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不管怎么样,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求秀子小姐给我们订三份晚饭,?”秀子本来就不喜欢和威尔士斗嘴,原因在于威尔士什么话都敢往出扔,真让秀子有点吃不消。白了威尔士一眼后,秀子就起身出去了。李啸东知道威尔士这么急着让秀子出去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和自己说,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和自己体内的这个扎斯克德有关。因此,他一直都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不说一句话。直到秀子出去了,李啸东这才对威尔士道:“有什么事吗?”威尔士未等说话先是神秘地一笑,道:“这里有人说不定能治好你的病。”……在李啸东昏睡的这段时间,威尔士和那个收购土壤的年青人套上了交情。二人一顿天南地北的聊侃,颇为投机。由于这个年青人知道他们三人并不是这里的人,但却并没有对任何人泄漏这个秘密,这让威尔士对他十分信任,于是就通过轻描淡写,把李啸东的情况描述成一种怪病,问年青人这里有没有知识面比较广的医生,不但要精通人体,还要对异星生物也有一些了解的那种。年青人想了想后,还真就为威尔士推荐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一位博士,据年青人介绍说这个博士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从化学到物理,从生物到化石,从地球到宇宙,自己遇到的任何问题都难不倒他。只不过这个博士的行为处事方式和正常人有些不同,甚至在很多人眼里都觉得他疯疯颠颠的,因此才有了一个“疯博士”的外号。对于“疯博士”的外号,博士非但不觉气恼,反而为此欣喜非常,甚至干脆舍弃了自己原来的名字,就用疯博士来称呼自己。年青人随巨型飞船来到这个星球的时候,刚刚年满八岁,自小就疯博士疯博士地叫,一直叫到现在;以至于疯博士到底叫什么名字,年青人反倒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