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的良人,早就被狗吃了,所以她是什么都不会相信的。“姐姐,王爷刚刚对你好好哦!”刚一进自己的小院,阿尔就迫不及待地在她心底里打开话匣子,“你看刚刚你那么猛吃,还对他无礼,他都没有生气。”“哼,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乱说,乱说多了会出事的。最好把你的嘴巴给我管好。”妖妖没好气地堵住小阿尔那张张嘴就来的废话。“你也不看看,王爷他今天什么都没有问,那就是说,对于后院里发生的事,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想这么做,可是,我这么一个简单的平凡人,不至于让他这般对待。所以,这事,其中一定有诡。”被妖妖这么一冷喝的阿尔顿时不好意思再开口,停了停,不再语。“我困了,先睡觉了。”妖妖自言自语地伸了伸懒腰,关上院门,走向自己的房间,也不洗洗,合着衣裳就躺在了**。就在妖妖躺下没多久后,窗外闪过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见到她睡着不动了后才悄悄地退了出去,在小院门处轻轻一跃,消失不见。人影刚一消失,躺在**的小人儿立马睁开双眼,轻皱眉,暗自思量间,又轻轻地合上眼皮。夜,浓的很。快到七月的蜀国还真是热的很,就算此时已是夜深时,却还是能感觉到夜风中带着一丝酷热。风,轻轻地摇摆,一道黑色的身影轻轻地落到了一安静的小院子上,院子里房间里的人儿突然睁开双眼,窗外带着寒意的月光倒映在他那无表情的脸上,显得很是诡异。“来了。”随着门吱地一声打开,房中人已端稳地坐在了床沿边上,静静地看着走向他的人,无情感地问道。来人站在离门口十步之处,不再向前。同房间人一样,静默不语。月色偏移,房间陡然间多一了股冷意,来人不由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往露在外面洁白的肌肤遮去。“咳咳,今天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最后是房中的人开了口。声音轻淡,空灵,很是好听,这让来人又是轻轻地蹙眉。房中人向来人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过去。妖妖瞟了眼他坐的地方,沉了沉心,迈着步子沉稳地走上前去。在离男子一步之远处停下,从上至下俯视着坐着的人,坐着的人一点都不为她这举动而恼火,明眸闪动,似乎还带着点赞赏。“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告诉我十三年前所发生的事。”“嗯?”“不可以吗?”房中人沉默了,他在思考,这事,倒底要不要说,如果说了,又会如何?就在妖妖感到等得太久了时,那人却缓缓地开了口,“那年,大败梦国而归的摩羯王,在父皇临死前见过一次,而后父皇却在那之后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封你为郡主,朕那时年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是应了下来。于是在你出生后,就让周公公带了一道赐封旨,赐你为华容郡主。这名字都是当年父皇赐的。”男子说完这话就沉默,因为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要赐敌国公主的女儿为郡主,就算是王爷府的嫡生女儿,可是,无功,怎么可以赐封。但随着公主的离去,他渐渐地长大,似也明白了一些。但是,他能说吗?他能妄自猜测吗?他不能,他也不希望。听完这话后妖妖也陷入了沉思,真的只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那不就是什么意思也没有了?“那么,皇上又为何要让妖妖在王府为皇上打探消息呢?”妖妖一问出这话,两人立马都又陷入了沉默,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问的这么直接,问的这么坦荡。迎上那抹倔强的眼眸后,他原本想要说的话,却在唇角逝去,沉下眸来。“因为我不想做个傀儡皇帝,我想掌得属于自己的权力,不想让其他人看轻。我已长大,今年已十八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无知的幼儿了。”果真是这样,真的只是一枚棋子,妖妖听了心猛地一颤,原来,不管是在王爷府,还是在这皇上的眼中,她都只是一个废物,且还是能被利用的废物,只能做一枚棋子。可是,她魔妖妖怎么能做一枚棋子呢?她的命运她自己掌握,不可能让别人去控制的。“哼,你们算盘打得倒都精细,可你们何时想过我的感受,你,身为皇帝,不能保护自己的妹妹,反而还要利用她,她才多大,才多大,你知道吗?才十三岁,十三岁。”妖妖低声怒吼,一个劲步上前,伸手拧着坐在床头没有动的帝兰泽,“你就这么想她死么?在她面前又是哭,又是闹,害她为你担心,可你,却只有利用。她是哪一天死了,我看你是连眉都不会动一下吧!”好深沉的心机,都说帝王家里的人心深似海,眼前这个少年,却比海都要深了,他在只有十三岁的郡主面前不惜演苦肉戏,损自己皇颜,只求她相信,拼命为他打探王府里的消息。可她却不知,她所做的一切,都只因为相信。“不,朕是帝王,朕想要的,所有人都得给朕送上来,可是,那摩羯王,却偏偏掌握着一半的兵权,迟迟不愿交出来,就连明骏将军几次暗示,他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说朕还小,等朕长大了,他就会将兵权亲自交到朕的手上。这个可恨的摩羯王,以为自己打了那么多胜仗,就了不起了,若不是父皇封他摩羯封号,他也不至于这么放肆。”帝兰泽阴狠地扯着紧拧着他衣领的妖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有心无力。在对上妖妖那双悲愤的双眸时,就再也动不了了。他真的这么无能吗?无力到要利用一个才十来岁的孩子为自己打江山吗?无力地垂下那眸子,掩饰内心的忧伤。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王候将相,帝王权术之争,真的就是这样吗?真的要让自己见证这样一个新的王国的开始吗?妖妖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