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琼看着这些金牌位,就象看到了一堆金光闪闪的金子一般,仔细看上面还有少数民族的古朴图案,古里古怪的,有鸟,有兽,有符----,看起来神秘而又古老,但这些金牌位却有金子的特质,亮闪闪地刺人眼-,脑子不由得又停在这上面了,可转念一时,不得不提醒自己,如果能偷,这神坛里看守的青伢和青头们早就偷走了,还轮得到自己啦,还是别打主意了,乖乖放回去吧,想到这里,又有些不舍地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一抬头,见神婆狠狠地瞪着自己一眼,晓琼吐了一下舌头,暗暗幸庆自己刚才没拿-----。又往四周打量,神坛四周已经云雾缭绕,飘渺起来,还夹杂着一阵阵地靡香,让分不清是仙境还是人间,晓琼和二黑都感觉迷迷幻幻的,一阵阵的茫然,象在梦游太空虚境似地,分不清自己在何方,晓琼拿了二黑的手,往外面处走,神婆唤了看守的青伢给两人开门,看着两人的背影,突然来天空嘶叫了一声,两只小黑鸟又被唤来了,跟在晓琼和二黑身后--。晓琼拉地二黑的手往彝人神坛外走,一路上,东瞧瞧,西望望的,来走到一座高大的院门口,停了下来,看守的青伢赶紧上前把门“咯吱“地一声打开了,晓琼见外面已经有人开始排队了,外面的人猛地见是两个戴了面具的人从里面出来,一脸的惊讶,前面的一个人正想要往里面涌,就听“咣当!”地一声,门又关上了,隔断了视线------。旁边有一人冲大门的青伢叫嚷道:“喂,你-怎么放他们进去,不放我们进去呢?”,晓琼扭头一看,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旁边有一人冲大门叫嚷道:“就是,喂,你们两个-怎么人呢,一大清早的,戴个面具,跟哪个青伢什么关系?”。晓琼扭头看一看,见是一个中年妇人,一脸的焦急,身材高高大大的,一手还提了一只鸡,旁边还站着一个青年小伙子背着一个人,一头一脸的汗,背上的一个人,用绵被盖着,看不清楚脸----,旁边还有两个人,一个老的,一个青年的,晓琼又把目光落在中年妇女身上,心想在这里,自己一个人也不认识,她好象是冲自己来的,晓琼没有说话,可那眼神明显在问那中年妇女:“你问我?”。那中年妇女没好气地说道:“看我做什么,就说你呢!”。晓琼心想自己怎么糊涂了,人家明明问的就是自己,再说了,这里除了自己和二黑戴了面具以外,也就没有旁边了,正要回答,猛地想起神婆说过,叫自己不要开口说话,这还在门口呢,自己差一点忘了,也不答话,拉了二黑便走---。身后的中年妇女突然说道:“哦,原来是个哑巴!”。晓琼本能扭过头冲口而出道:“你才是个哑巴呢!”,说完以后,又后悔了,赶紧闭了嘴巴,自己怎么又没有忍住了,这还是大门口呢,怎么就犯规了-----。那高大的中年妇女一愣,很快又说道:“原来是走了仔门,现在又装聋作哑啰!”。晓琼听了,感觉不顺耳,暗道:“什么伢门,顶多就是一个走后门的!”,转念一想,反正刚才都说话了,再说几句也没关系,又随口说道:“咳,这才怪了,你有本事,你去走啦,谁又没有挡着你!”。那高大的中年妇女还要说,旁边一个老一些彝族妇女拉住了道:“算了,少说几声,壳黑都病成这样了,你就别在这跟人争了!”。晓琼听了这老太婆说话还中听,转身正要走,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病怎么走这门,这家人是糊涂了?,不由得又指头躺着地上的那个人问道:“太婆,他是你儿子?”。老太婆懵然点了点头,晓琼又问道:“太婆,生了病,怎么不去医院,怎么跑来这里?”。老太婆一愣,显然没有听懂,冲她嘀咕道:“医汪?什么?”。高大的中年妇女立刻说道:“阿姆,她是个汉人,医院就是我们这里的医馆!”。晓琼不由得点了点头,老太婆眼睛一红,哭道:“要是医馆能医好,我还跑来这里干什么啰,姑娘啰,我的儿啰!”。晓琼见她哭得那个伤心,以为是死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死了,也不应该抬来这里啦,正想着,被子里的人又咳嗽了两声,晓琼吓了一跳,还活着------,不由得问道:“太婆,你这是找寨神什么事情?”。老太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姑娘啰,你是不知道,壳黑吃医馆的许多药,也不见好,不得已才来神坛求寨神,给驱灾祈福---,寨神一般的小病都不看,死了的也不看,只有重病才能抬到这里给看一看!”。晓琼听得目瞪口呆的,原来还有这事,暗想:“这老妖婆还有这本事,倒是没有看不出来,转念一想,莫不是知道今天我和二黑要来,故意找几个人来装好人,来蒙我们的吧?,再说了,神婆就会一些妖巫术,哪会治病呢,他会不会就象山下那些骗钱的神婆一般,会装神弄鬼,糊弄人?”。想到这里,晓琼不走了,扭头去看盖着被子的那人,见他一脸的青色,倒不是装病之人,见老太婆哭得真,更不象是装的,不由得说道:“太婆,你等着,我去敲门!”,说完,晓琼上前扣起门来了,敲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动静,侧耳听了听,仍旧什么动静也没有,心想明明看守神坛的青伢就在里面,怎么不来开门呢,又狠狠地敲了起来-----,还是没有动静,见二黑在一旁边,晓琼干脆让二黑来敲,二黑“咚咣”地敲了起来,门象是被摔倒了似地,地面都震动起来,很快,里面传来一阵小跑声------。吓得旁边的人都说道:“算了,姑娘,我们等等,没有关系的!”。晓琼正要答话,门才“咣当”一声开了------,眼前的这人正是看守门的青伢,他怔怔地看着晓琼,那眼神仿佛在问:“什么事?”。晓琼不由得说道:“有病人还急等着见寨神呢!”。青伢一缩头,扔下一句话道:“时间还没有到呢!”,说完又要关门,晓琼伸进一只脚,挡住了门,冲青伢嚷道:“喂,你不能先开门,把人先放进去啦!”,青伢仍旧不让进,固执地说时间还没有到,晓琼偏堵在门口,不让关门--。很快,神婆又从里面走了出来:“神坛圣地,禁止吵吵嚷嚷的!”。晓琼和青伢都闭了口,神婆一看是她,不由得瞪了她一眼,旁边的人都惊得跪了一地,不知道会不会惊扰了她,让她震怒,神婆只是环视了一下众人,冲青伢扔下一句话:“让他们进来吧!”,青伢这才开了门,晓琼知道神婆此时不便说话,拉着二黑便走,老太婆和那位高大的妇女不由得冲着两人的背影说道:“谢谢姑娘,谢谢了!”。晓琼拉着二黑专捡大路,人多的地方走,来一个院门口,门大开着,这是一个两层的寨楼,二楼的墙上挂着一些剌绣品,晓琼猜测这可能就象是汉人的商店了,不过,门口的字象符象图,也搞不清楚,犹豫了一下,拉着二黑走了进去--。屋里坐着一位彝人姑娘,正一针一线地绣图案呢,听到响动,抬头一望,是两个戴面具的人大清早就来光顾这商店了,大致看出是一男一女,晓琼见这位女人怔怔地看着她,知道自己和二黑可能引得人好奇了,不过,也不说话,仍旧看墙上的绣品,图案各式各样,大部份是花啦,鸟啦,虫啦,也有极少部份是一些古朴的,带着民族气息的图案,不过,每一个图案都绣得极精致--。晓琼指着一副古朴图案问道:“这个-卖多少钱?”。那彝人姑娘答道:“二十元!”,晓琼心想这个便宜啦,想要买下,可就没有带钱,又继续指了几副,都是二十元,那姑娘突然地问道:“你是山下的汉人吧?”,晓琼小心看了她一眼,不知道那姑娘是何意,------。那彝人姑娘继续说道:“哦,我们这里的东西也可以用山下汉人的东西换的!”。晓琼听得稀奇,张了张口问道:“用什么东西可以换?”。那彝人姑娘答道:“山下的布料,手饰,糖果等这些都可以的!”。晓琼心想自己也没有什么价钱的东西,只有手上这或金戒指还值得钱,只是这地方的人会不会不识货,不过,还是从手上拔了下来道:“姑娘,我这东西能不能换?”。那彝人姑娘接过来看了看道:“你等等--!”,说完,就“咚咚”地跑上楼了,很快就下了,摇了摇头道:“你这东西是金的,太贵重的,我这里的东西全换给你,也不够啦!”。晓琼一愣,原来在这里这金手饰这么值钱啦,转念一想,觉得也对,这山里的山货、刺绣品等在寨子里不值钱,可到了外面就不同的,外面工业发达,拿到这土沟里可能又值钱了---,晓琼也感叹,这彝人姑娘做生意倒是实在,比山下的那些奸商不知强多少倍,想到这里,干脆说道:“这样吧,我挑几件我喜欢地带走,剩下的,你帮我到祖布老爹那里订做两个结实一些大背篓,长度要在一米以上,你看行不行?”。那个彝人姑娘欲言又止的,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又冲屋里叫嚷道:“阿姆,阿姆,你来招呼一下客人,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急冲冲地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