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琼猛地看到石箱里面有四、五块金砖,十多根金条,光闪闪地刺人眼,让人简直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由得揉了揉眼,定眼再看,这一次,确信是金子,伸手拿了一块金砖,重得几乎都抬不起来,感觉太大,不好带,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虽然二黑力大无穷,象带着它是一件小饰品一样,可到了外面,让人看到了,反而会不安全的,想了想,随手拿了三根金条,放进医药箱里,又把盖子盖好,灭了火把。二黑背着晓琼顺着通道往前跑了一小段,又停了下来,不前进了,晓琼不由得点燃了火把,打量起四周来了,通道的洞壁明显宽了一些,象是到尽头了,可看到没有出口,前面的洞壁上竟然还出现一个落了锁的大铁门,大铁门沿着遮盖了整个通道,看起来很结实,同洞壁吻合得很严,几乎不透一点的缝隙,有些象石箱的工艺设计,晓琼推了推,纹丝不动,示意二黑也上前来推了推,大铁门倒是晃动了,还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晓琼本能地让二黑停了下来,侧耳听了听,四周没有一点动静。晓琼暗想二黑和自己在通道跑了一会儿,按他的速度计算,大概有三公里的范围了,只是这通道里,二黑放不开,速度明显放慢了许多,但至少也应该有一公里多一点才对,说明这通道离李老板家的花园很远了,这么一算,就放心下来,让二黑用劲撞了撞,看能不能直接把大门撞开,这样一来,洞壁上又落下了许多的土,可仍旧是推不开。晓琼见连二黑都推不开,只得让他停了下来,拉了拉锁,这锁看起来非常的古老,已经生锈了,晓琼感觉有些年头没有开过这锁了,晓琼又想用那腐蚀锁的办法开锁,可这锁锈得得连在一起了,形成一块铁了,连锁孔都找不到了,晓琼四周看了看,除了这道铁门,就只有折回去的路了,暗想既然有铁门,就一定有通往处面的路,这样一想,晓琼仿佛隐隐地能看到一点外面的光亮了,猛地拍了一下脑袋,觉得自己糊涂了,只要问一问二黑,不就知道了,一问,果然是这样的。晓琼只得让二黑撞铁门,反正他此时力气正大着呢,二黑也卯足劲狠劲地撞到铁门上,顿时铁门发出了“轰”的一声,把洞壁上的泥土带下来了许多,二黑的肩也被撞得红红的,晓琼顿时心疼起来,让二黑停了下来,又让他把衣服脱下来,垫上他的肩头,再接着撞,连续撞了十多次后,洞壁上的泥土都几乎盖到晓琼的膝盖了,可门还是没有撞倒。不过,晓琼感觉二黑跟这铁门较起劲来了,一次比一次狠,再来了这么十多次后,铁门“轰”地一声巨大,终于被撞倒了,但扑天盖地的泥土几乎把两人埋了,晓琼顿时觉得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惊觉到了什么,拼命地刨身上的泥土,好在二黑高大,头还露在外面,三下两下就把晓琼给刨了出来,晓琼看清楚了,这洞口是一个凹坑,还从外面透着来光亮,难道是天亮了?,晓琼想看一看表,可箱子却被泥土盖住了。晓琼只得走到光亮处,抬头看了看天,惊喜以发现自己没有判断错,还真是天亮了,四周一片杂草丛,荆棘,明显是在一处山上,只是感觉离县城很偏僻,晓琼找到一个高处,站上去往四周探了探,确实是这样的,山下就是县城,心里有些激动,可想到医药箱还在土里埋着,又高兴不起来了。晓琼又找来一块薄石块,让二黑顺着自己刚才呆的那地方狠劲地刨,两人刨了一会,终于把箱子刨出来了,不过,此时两人看起来真象十足的叫花子,全身的泥土,脸上被泥土染得白一块的,黑一块的,具体什么颜色也分不清了,晓琼看了看二黑还好一些,仅仅只是脏,自己就惨了,衣服又破又烂,全身上下都挂了泥土,不过,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什么也没有掉,而且还把值钱的箱子也刨出来了,顾不得想这么多,把变成了泥土色的箱子斜背在背上,拉着二黑往山下走。到了山下,人们见了,一脸的嫌气,都以为是叫花子来了,几乎是捂着鼻子绕着两人走开,晓琼现在也没有心思理会他们的目光,只想着赶紧到省城,回家,洗澡换衣服,尽量避开李老板的饭店,能绕就绕走开着,也不想到县城的客运站,那里人很杂乱,弄不好还会遇上李老板的眼线,干脆来到了公路边,想找一张从边境开往省城的汽车。晓琼拉二黑到了公路一个车站牌处等着,趁着这空档,晓琼从箱里拿了一千元钱放在身上,又把全身的泥土拍了拍,怕司机不给上车,以为两人真是花子,拍完之后,看起来整洁了一点,想要照一照竟子,之前戴来的背包里倒是有,可它还放在李老板家,只得作罢,心里有些不安地猜测着。很快从边境瑞丽开来了一辆客车,晓琼朝它使劲地招手,二黑也学了她的样子,冲汽车招手,不过,这一次,学乖了,不再跑到路中间惹司机怒骂了,司机原本是不想停车上两人上的,可这是一个县城,有人要下车,没有办法,只得把车停下来,晓琼趁机拉二黑上车了,还主动递上二百元钱,证明自己不是叫花子。司机接过钱看了看,是真的,想要找零,突又想到了什么似地,又不放心地停了下来,最后挤出几个字:“别把床弄脏了!”。晓琼觉得自己此时非常的狼狈,只要给上车就行了,也不敢奢求太多,赶紧点头道:“好的,好的,师傅,不用找了零了,我们衣服脏,剩下的就当你洗垫子的钱!”。司机一听晓琼说话,觉得她还算是懂事的,也就不多话了,继续往前开,晓琼拉着二黑往车内打量了一下,发现这是一辆长途客运车,两边都有床,上面还睡了人,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两人,晓琼猜测这趟车可能是想昨天晚上发车的,拉着二黑一直走到最后面。最后面一排是一张通铺,不过,上铺下铺都已经没有人了,晓琼拉二黑坐到下铺上,又把箱子当枕头,直接躺在上面,二黑也躺了下来,两人相拥有着睡了,两个小时后,汽车进站了,司机停下车来,身后的旅客几乎都涌到了车门口。只有晓琼和二黑两人还在睡得打呼噜,也没有人理会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司机也忙着开门车,开车上的行李箱让人取行了,忙了半个小时以后,旅客也走完了,才上车来检查,发现两人还在睡,而且睡着十分的香甜,敲了敲床铺道:“下车了,下车了!”,见两人还没有睡,只得又去推。这下晓琼才醒了过来,四周望了望,车上一个人也没有了,赶紧给司机道了歉,又把二黑给推醒了,晓琼背上医药箱,拉二黑下了车,客运站内人熙熙攘攘的,杂杂嚷嚷的,各种人都有,有农民工,有站内做小生意,有赶车的,有小偷,有勤杂人员.....,晓琼本想去到站里负责调度的人员问一问,有没有从笼川来的那趟车上的那个背篓的消息。可二黑傻乎乎的,瞪大了眼睛,象看西洋镜似地看着四周的一切,晓琼知道这种地方其实是最乱的,能不把二黑弄丢就不错了,只得暂时打消了去找背篓的念头,暗想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还是先到家里休息够了再慢慢来打听背篓的下落也不迟,想到这里,晓琼又把箱子背到面前,让二黑别呆脸,最后干脆拉着二黑往站处走去,好不容易出了站,站口有一个小广场,可人也非常的多,各层次的人都聚在这里,有坐在地下休息农民工,有推着小车做生意的,招揽过客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鱼龙混杂的。晓琼不敢大意,拉着二黑的手不敢松,走出广场,来到路边,想找出租车回家,可打车的人极多,司机见两人穿成这样,在两人的面前根本就不停,等了一会儿,晓琼意识到两人这样子,根本就不可能打不到车,只得往前面走去赶公交车。刚走了十多步,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个女人来,扯住了二黑,大骂道:“哎哟,你他妈的,哪里来的流氓,土包子,想占老娘的便宜,吃老娘的豆腐,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一看.....!”,晓琼一扭头,见有个女人扯着二黑,坏坏烂烂地正骂得起劲。晓琼此时实在不愿意惹事,而且是又困又累又饿的,赶紧冲那人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刚从山里来,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那女人瘪了瘪,冷哼了一声,满脸怒容地说道:“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他把我的脚踩扭了,还想吃我豆腐!”。晓琼听了这话,看来,她是不打算放自己和二黑过去,不由得打量起这女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