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瑞听刘俊这么一说,惊觉到之前和李佳屿的事情,肯定被他偷看到了,极是不自然,也不知道李佳屿的包里到底有几个苹果,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也愣愣地看着李佳屿,李佳屿心里有些不舒服,感觉怎么连吴明瑞也不相信自己了,好象自己对他说了谎似的,不由得冒火地说道:“你看我干什么,真的没有了,不信你看啦!”。吴明瑞见李佳屿生自己的气,一脸的尴尬,慌乱接过包来看了看,里面进了许多的水,卫生纸都被弄得绒了,成了一团面糊似的脏东西,有的贴在包里,有的飘在包里的水里面上,翻了翻,包里确实没有了,眼巴巴地看了一眼刘俊手里的苹果,刘俊收敛了一下,不过,还是不放心,又接过包来检查了一下,确实只有一个苹果,看着手里的苹果,一脸的不舍地还给吴明瑞,他从身上的钥匙扣上取下一把水果刀,用包垫着,笨手笨脚地先切成两半,差一点切到手上,李佳屿不满意地瞥了他一眼道:“这里有三个人,把切成两半,怎么分啦?”。吴明瑞听了这话,猛地意识到事情是这样的,自己又出错了,更是慌得笨手呆脚的,不知道应该怎么下刀,从哪里下刀,抹了抹额头上的雨水,又冷得打了一个喷嚏,有些惶慌地说道:“那你---来分嘛!”,李佳屿象是实在看不习惯,一把夺过水果刀,对着两半苹果比了比,想要把它分成三分,实在是不好分,刘俊在旁边猛地想到了什么,干脆说道:“不好分,干脆分成四份吧,还有雪莉呢!”。李佳屿此时象是忍到了极限,张了张嘴,毫不客气地从嘴里挤个字来道:“这----不合理,她人又不在,不能分成三份!”。刘俊原来只是随口一说,见她坚决不同意,也就不说话了,随李佳屿怎么分,反正不少了自己的那一份就行了,李佳屿实在是不好分,干脆把把苹果切成四份,每人先拿一份,还剩下一份,李佳屿又想把它切成三份,可怕切不均匀,引得刘俊要找麻烦,推让刘俊来分,刘俊拿了刀比来比去的,实在不好分,吴明瑞干脆说道:“我看这样,分的那个人,就让没有分的人先挑,这才合理!”。刘俊怕自己切不均,也不想动手了,最后还是李佳屿来分,不过,这一次分得基本上还算平均,看不出大小来,可对于饥饿难耐的人来说,多吃一点就预味着能够多坚持一下,好在天快黑的时候,雨终于停了,从山下冲下来的水也小了许多,三人抬头再头看了看天,乌云已经散开了,放下心来,可也不好受啦,肚子饿得瘪塌塌的,全身冷得肌肉都萎缩成一团,一点力气也没有。可最糟糕的是三人还得强打精神头找雪莉的下落,刘俊一边软绵绵地叫喊雪莉的名字,一边狼狈不堪地四周张望,三人在之前雪莉呆的地方找遍了,就是没有人回应,也没有发现她的踪迹,三人都不约地感到事情严重了,刘俊有些惴惴地猜测性地说道:“糟了,雪莉会不会---被水冲走了?”。李佳屿不说话,吴明瑞摇了摇头道:“不会,你确认是在这里吗?”。刘俊又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地下的小草已经全都倒了下去,有的还缠成了一团,地面已经完全变了样,还好稀泥很少,刘俊摘下一片叶子看了看,皱着眉头,一脸肯定地说道:“不会错的,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在这棵矮树的后面!”。吴明瑞和李佳屿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半响,吴明瑞推测性地说道:“不会吧,这里的草还是茂盛的,只要她不离开,是无法冲走的,这棵小矮树就是证明!”。李佳屿点了点了,非常地赞同:“我觉得也是,冲走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刘俊不由得惴惴问道:“那她会去了哪里?”。吴明瑞和李佳屿都摇了摇头,感觉事情非常地蹊跷,可现在也顾不得猜测了,吴明瑞看了看天,灰蒙蒙的,看起来马上天就要黑了,局促不安地说道:“我们---得想个办法,是求救还是----,反正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迟早会出人命!”。李佳屿没好气地骂道:“吴明瑞,你点脑子好不好,在这山里,不要说下了这场大雨了,就是不下这场大雨,也没有信号啦!”。吴明瑞意识到李佳屿说得对,经过这么一场大雨,什么工具也用不成了,自己怎么饿糊涂了,有些慌张地问道:“这可怎么办呢?”。李佳屿偷眼看了刘俊一眼,见他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由得答道:“我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下山,我们不能再呆了,又冷又饿的,再不走的话,后果不敢想象!”,两个男人想想也对,还是理智地拖着沉重的步伐皮塌嘴歪地往山下走去----。可刚走了一会儿,天就基本上黑了下来,天上没有月亮,四周灰暗,没有照明,路又滑,实在是难走,不时还能听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叫声,或是偶尔能听到一声鬼哭狼嚎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些是荆棘、矮树丛里窸窸窣窣的诡异声,李佳屿一听到这样的声音,超过了自己能想到的范围,就吓得惊恐地依缩在吴明瑞的身上,眼睛寻着刚才声音出没的地方一阵阵地搜索,可除了黑暗,就没有也没有看到,越是看不到,心里就越是害怕,又不敢停下来,隐隐地觉得四周有无数的稀奇古怪,从未见过的生物在盯着自己三人一般,小心翼翼地往前行了一段路,心都提了起来,李佳屿突然尖叫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象是看到了鬼怪一般,指着着黑暗处的半空中,惊恐而语无伦次地说道:“那,那,你----们----看,那是什么?”。吴明瑞和刘俊不由得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一看,天啦,这是什么,一轮绿绿的眼睛正森森然地盯着三人,一动不动的,三人吓得一身的冷汗就出来了,站在原地,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全身崩得紧紧的,不敢动荡,三双黑亮亮的眼睛就和一双绿眼睛对上了,气氛紧张得有些压抑,随后那双绿眼睛又发出一声:“咕,咕,咕”。吴明瑞听到了叫声音,吐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些不确定地猜测道:“这,这可是猫头鹰之类的东西,佳屿,别怕,走我们的路,它一般不咬人!”。刘俊和李佳屿听了,心里稍稍地落了下来,见吴明瑞不确定,还是很担心,李佳屿惴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吴明瑞道:“我是听我小时邻居家的王爷爷说的,据他说,他年轻时候,和几位老猎人到过原始森林,曾亲眼目睹一群豹子将一个人吃得一点不剩,野象总是成群结队的出现,所到之处庄稼和人都遭殃,狼可以在竹楼处一等就是一夜,所以即使是大白天,大家都是结伴而行,到了晚上,家家关门闭户,把那一声声虚哭狼嚎声隔着竹楼外,要是天黑前走不出去,就只能葬身于这些猛兽之口了!”。李佳屿听了,又不安起来,慌慌地问道:“明瑞,你说,这山里会不会象王爷爷说得那样会遇到凶猛野兽呢?”。吴明瑞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愿遇不上吧,可遇上了也只得听天由命了!”。刘俊心烦地说道:“别开屎嘴,这里不是原始森林,也许----我们根本就遇不上!”。吴明瑞接口道:“不过,我觉得为了防患于未然或是意外,我们三人挨紧一些,不要走散了,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刘俊和李佳屿都觉得吴明瑞说得对,心里焦急,都怕走散了,紧紧地挨在一起来,都能感觉到每个人身上的紧张,可这样一来,三人的速度就慢了许多,走着走着,刘俊觉得自己的脖子出奇的痒痛,还在上面不停地蠕动着,本能嚷道:“哎哟,哎哟,明瑞,你快帮我看看我脖子上是什么?,好象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吴明瑞心里对刘俊之前争抢吃食的事情有些不乐,本不想搭理的,可转念一想,觉得现在的处境还得要紧凑到一起,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想到这里,这才随便地这往他的脖子上看了看,可天彻底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不由得说道:“什么也没有,别疑神疑鬼的,一惊一乍的,引得人害怕!”。刘俊见吴明瑞伸手缩脚的,隐隐地察觉到了什么,也不好求他们,只得狼狈地伸手一摸,毛绒绒,软软的,肉麻麻的,抓起来放到眼前,还不见,猛地想包里还有打火机了,不由得掏了出来,点亮了打火机一看,天啦,一条小拇指长的黑褐色虫子正在自己的手心里蠕动,极是恶心,刘俊本能狠狠地使劲地它抖掉,又用脚踩了上去,确信把它踩到泥里,这才骂了一声娘,很快,吴明瑞和李佳屿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一些毛毛虫会也会悄无声息地爬到身上,被蛰得奇痒无比,疼痛难耐。三人为了逃避这些毛毛虫,手慌脚乱地向山下走去,可感觉越走越不对劲,在这山里都一个样,走来走去地都是一个圈子,急得在山林乱窜起来,迷失了方向,最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最头疼的是山里布满了荆棘树藤,看似光滑的树杆,手一捏上就是满的刺,而且三人身上的衣服被挂成一缕缕的,浑身伤痕累累的,又累又饿又渴,李佳屿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实在是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