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琼爹一路上发现二黑跟自己所见的正常听人实在是不同,想到之前他曾象一个野兽一般地嘶叫起,还含糊不清地唤自家女儿的名字,不由得细细打量起二黑来了,越看越心惊肉跳的,手上戴一双分不清颜色的手套,脸上和脖子上的那些绒毛,象是没有经过进化一般,不由得惴惴不安起来,想象不到晓琼这样的城市里的人嫁给他,生活会是个什么样子,也猜测不到两人是怎么认识的,晓琼怎么会爱上你的,不由得问道:“你叫什么?”。二黑结结巴巴地答道:“二----黑!”。晓琼爹愣了愣,怀疑他是不是有些口痴,心里竟有些慌了起来,又紧紧地追问了一句:“二黑,家住在哪里?,还有些什么人?”。二黑一阵阵地比划,晓琼爹费了半天的劲,大概是听懂了,他家是居住在山里,但父母的情况还是没有搞清楚,晓琼简直就不敢相信晓琼跟他在一起,心里一阵阵地失望,暗想晓琼嫁给这样的人应该是会吃苦头的,门不当,户不对,又猜试了一下他的文化程度,发现他是一个文盲,一个字也不认识,惊得更是说不出话来了,奇怪自家女儿怎么跟他扯上了关系,还爱上他了,心里几乎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也不了解一下情况,就带着他走了,留下老伴一个人,也许自己是太鲁莽了。不过,此时也不想折回去,向老伴低头认输的话,深知这样会引得老伴更是深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骄傲起来,以后会对自己更是趾高气扬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暗想反正晓琼喜欢的是他,不喜欢陆卫明,离开那不属于自己的别墅是迟早的事情,还是打算带着二黑回家----。一路上,晓琼爹看二黑穿得衣服颜色有些暗,不鲜亮,象乡下人穿的一般,有些过时了,还一点不大方整齐,象地摊货,皱巴巴的,一点不象自家女儿的风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一段时间跟有钱人在多了,连欣赏能力都变了,不由得试探性问道:“二黑,这衣服,谁跟你买的?”。二黑道:“雪----莉!”。晓琼爹听了一脸的释然,松了一口气,从嘴里低了低地嘀咕了一句:“唉,怪不得!”,然后又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又问道:“二黑,你最近你和晓琼见面了没有?”。二黑悲伤地摇了摇头,从嘴里发出几个音来:“琼,琼,找琼!”。晓琼爹听他这么唤自家女儿,意识二黑对晓琼的情感是非常深厚的,猜测两人之间在一起的日子不短了,关系一定非同一般,便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带着二黑来到一运动服的专卖店,打算还给二黑买了一套象样的衣服,不能让他还寒酸了,自己带他走出来,也让人小瞧,两人来到一家专卖店,晓琼爹拿起一套现在年青衣服比较喜欢的衣服来在他的身上比了比,不满意,又换了一件,一连换了几件,晓琼爹这才买了下来,讲好了价格。可晓琼爹却多拿了一百给他找,售货人员数了数,看了晓琼爹一眼,暗想他毕竟是老人了,多数了一百都没有看出来,看了他旁边的这位年青人一眼,发现他傻乎乎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馒头,一边吃,一边还从嘴里含糊着吐着些一些听不懂的词,象个傻子似的,估计也没有看出来,心里暗暗高兴,今天凭白无故地多赚了一百元钱,打算不吭声,悄悄收了,售货人员欢喜地地给晓琼爹包起了衣服,递给他,晓琼爹正要带着二黑走,可他愣是站着不动,还直冲晓琼爹道:“多了,多了一,钱!”。晓琼爹一愣,不由得问道:“二黑,什么多了一?”。二黑扯着衣服道:“钱多----给一---张!”。晓琼爹迷惑似地看着售货人员,他也奇怪了,这个傻子难道会算帐?,看着不象啦,不过,见二黑已经认破,老人也看向自己,还是极不自然地说道:“老伯,是多了一百元,我还以为是你给的小费呢!”。晓琼爹迷惑地看着二黑,之前猜试过他,他好象是一个文盲,怎么还会算算术,实在是另人不可思议,有些不解地问道:“二黑,你读过书?”。二黑摇了摇头,晓琼爹又问道:“二黑,这是谁教你的?”。二黑道:“是琼,琼,教!”。晓琼爹愣了一会儿,琢了琢嘴,惊觉到二黑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并不是一无是处,看二黑的眼神也有些变了,没有之前那么生硬了,但此时晓琼爹还是板着脸冲售货人员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卖货啦,如果是小费,我会告诉你的,欺负我是老年人是不是?”。售货人员赶紧分辨道:“没有,没有,老伯你想多了,我看你衣服那么讲究,认定你是有身份的,仅仅只是以为你给的小费!”。晓琼爹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拿了衣服,只得带着二黑走了,售货人员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嘴角扯出一丝丝的笑意,暗想好干这么行久了,随机应变的能力强,要不然这老头小声小叫了嚷起来,让老板知道的话,他肯定会认为自己不诚实,炒自己的鱿鱼,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不能只凭表面看人,就认定他是一个傻子----,今天差一点就灾在这一百元上面了。晓琼爹带着二黑回到家里,见家里已经落了一层灰,想到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在家里开火了,打开冰箱,把里面的东西全扔掉了,见米桶里也没有米了,只得带着二黑又来到街上,到粮店买了一大袋米,双手提了提,感觉很重,正为难这米应该怎么把它弄回去,或者干脆少买一些,可二黑却一只手就提了起来,象拎一只小鸡似的,晓琼爹愣了一下,不由得拍了一下二黑的手臂,惊觉他象铁人一般的结实----。二黑也象个正常人一般叫了一声道:“爹,我---拿!”。晓琼爹惊得差一点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站在原地,竟傻愣愣地探究着二黑,开始对二黑有兴趣了,说不清楚为什么他此时对他吃自己爹的话,也不讨厌了,还有一丝丝莫名的喜欢了,觉得他做起事情来一点不含糊,一点不象城市里的那些精英们油嘴滑舌的,嘴里极不自然地应道:“好,好,二黑,你来提,我们再去买一些菜,到家做饭吃!”。二黑竟象个小孩子一般地欢喜起来,但很快又悲伤起来:“爹,琼,琼,找琼!”。晓琼爹愣了一愣一下,心里升起一丝的感动,二黑对自家女儿是非常好的,还忠心耿耿的,是一个朴实拙讷的男人,只是一点不会展示自己的能力,此时晓琼爹再看二黑,觉得他又比之前好些了,不过想到二黑叫自己爹,觉得还早了一些,不由得纠正道:“二黑,你以后叫了聂伯伯吧!”。二黑点了点头,晓琼爹不知不觉中买了许多的东西,可发现二黑力量很大,无论自己买多少东西,他都任劳任怨地往自己身上搬,最后全身上下往是东西,象个正在干活的搬运工似的,还一点不会叫苦叫累的,晓琼爹开始有些喜欢他了,觉得自家女儿的眼光也不是糟糕,两人把东西搬到家,晓琼爹开始做饭,见二黑傻乎乎地跟在自己身后转来转去的,便让他去洗澡,打算吃过饭以后,带着二黑到给晓琼买的房子现在去找一找,看她是否住在哪里,如果在的话,让自家女儿搬回来住,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再了解一下二黑。晓琼爹和二黑吃过了中午饭,把二黑全身上下收拾得干净了,二黑看起来也显得精神了,晓琼爹看了看,觉得满意了,这才亲自带着二黑出了门,两人到了街上,晓琼爹没有打量出租车,觉得也没有什么事情,没必要费这个钱,走路到了晓琼的房子,敲了敲门,也没有人,心里一阵阵地的失望,嘀咕道:“晓琼也真是,回来了,跑到哪里去了,也不说一声,眼里还有没有父母的存在!”。二黑却焦急地问道:“爹,爹,爹,找琼,琼病,病了?”。晓琼爹感觉有些不对劲,具体的也不清楚,隐隐地惊觉到了什么,也懒得纠正他叫自己爹了,有些奇怪地问道:“二黑,你说什么,晓琼病了?”。二黑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急得双手摆来摆去的,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晓琼爹实在是弄不懂二黑的意思,叹了一口气道:“二黑,我们走吧,晓琼不在!”,见二黑傻愣愣地站着不走,痴痴地走在门口发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戳了一下,提醒道:“二黑,我们先回去,等明天再过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