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琼本能地惊了一跳,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停了下来,想看清楚这眼睛的主人是谁一,可这双眼睛又不见来了,眼前只有来来往往的游人,还熙熙攘攘的,一副太平情景,晓琼揉了揉眼睛,用眼睛搜索了一下,眼前仍旧是这样,就什么也没有了,二黑见她有异样,不由得问道:“琼,琼,你---么啦?”。晓琼不想影响游行的心情,让二黑没了兴致,暗想既然二黑都没有看到,有可能是自己眼花了,也没有往深处想,随口说道:“二黑,没事,我们继续!”。两人游到中午,太阳烈了起来,晓琼感觉热了,肚子还有些饿了,带着二黑进一家似酒吧的街边小吃店前,停了下来,发现老板会坐生意,桌子摆放在店外,方便客人停留休息东西,而且这街边还这有柳荫,小店前有一条小河水流过,晓琼觉得有诗情画意,又凉快又舒服的,坐下来,买了两碗黄豆面,它可算可算丽江第一面,面条半透明,祖传秘方做成,10元一碗,还有米灌肠,也是丽江特有的一种风味食品,由猪血、米饭及各种香料,按照一定的配比拌在一块,灌入加工过的猪肠子而制成的米饭肠,食用时切成圆片,或用热油煎炸,或用蒸锅蒸热,最主要的是米灌肠色泽古朴油亮,香味浓郁,营养价值高,是补血,补气之佳品,让人忍不住想品偿它的味道。两人一边吃,一边领略了丽江的风情,在柳荫下,柔风中,看着清清的水静静地流淌,晓琼和二黑两人聊着天,尽情享受在都市中所未有的闲静,让身体彻底地放松下来,可晓琼的相貌走到哪里都是惹眼的,过往的人都会回过来打量她,晓琼见有一个流浪的艺人背着画夹,目光欣赏地看着自己,没有一点邪念,突然来了兴趣,请那个流浪的艺人过来,还招呼他坐下,他看起来有些受宠若惊,晓琼让他别紧张,又说明示图,是想让他给二黑和自己画肖像,当作在古城特别的珍藏。艺人坐在水里专心致致地画了起来,晓琼和二黑吃完东西,休息够的时候,艺人也画好了,晓琼要付钱,那艺人却摇头不收,晓琼有些不解,那艺人有些结巴地解释道:“我----是台湾来的,不是靠这买画生存的,能见到你这样的女子,闻着你身上的野玫瑰花香,真是我的荣幸,晚上能邀请你到纳西街到跳三玄舞吗?”。晓琼见他眼巴巴的,也不好拒绝,暗想晚上吃完了饭,也会到街上转了一转,看一看当地的民风,便答应下来,晓琼又带二黑参观了木府的壁画,这些壁画保存得比较完整,有道教,佛教的神,也有喇嘛教的密宗佛像,并有汉,藏文,纳西文的,还有合为一体,绘制精细,用笔流畅,线条匀称,色彩鲜明,立体感强,让二黑真正的领略了纳西文化。晓琼还带二黑听了还有古典的大型乐曲和丽江古乐《白沙细乐》,这音乐悲壮激烈,缠绵娓婉,哀伤动人的内在感情的,据说是相传忽必烈南征大理过丽江时,受到纳西族酋长麦良的欢迎,并协助他征服了邻近地区.离别时忽必烈把部分乐队和一些乐章送给麦良作为纪念,忽必烈回京即位后,曾问询乐队的情况,麦良就将一个未定名的一个乐章寄给他.忽必烈回信说这个乐章就叫《一封书》,《一封书》是表现惜别后依恋之情的。另一传说是明代木天王想吞并西蕃人住的地区,先把女儿嫁给西蕃王子,之后又把女儿接回丽江,筹划杀害西蕃王子,女儿悉知其父用心后,就写封信套在跟随来的狗脖子上,放它回去告知王子。王子即带兵攻打木天王,但中了伏兵之计,战死在白沙----。木天王便把女儿关在玉湖的龙亭中,活活折磨致死,《一封书》和《公主哭》这两个乐章就是描写这件事的,晓琼把自己听到这乐曲的来由和传说解释给二黑,二黑听得津津有味的,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沉默的,晓琼感觉二黑象是进入角色,不想让他钻牛角,又带他来到一个小广场的,这里有下表演广泛流传于民间的诗歌舞三者合一的“温麦达”、“阿热热”、“三多舞”等曲调外,它来源于汉族的洞经音乐和皇经音乐,由于这套乐曲长期在纳西族地区广泛演奏,在流传中逐步融合了纳西族的格调,有些乐器在演奏时加进了大跳跃的装饰音,和音程很大的滑音和颤音,冲淡了汉族原有的清秀,典雅的丝竹乐风,变为粗犷有力,富有浓厚民族色彩的乐曲了,让这一古老的音乐又焕发出新的生命力,听了会让人耳目一新。再往前走,晓琼还看到东巴教的人在这里举行东巴仪式,其实就是祭天,在祭天场中央竖立两棵黄栗树和一棵柏树,据说是分别代表天父,天母和天舅,祭树下插大香,置供品,献牺牲,由一个脸上涂画了脸的,身上挂了一些树枝一些植物,几乎是暴露了半上身的人诵念东巴经《崇搬图》,也就是人类迁徙记,缅怀祖先,歌颂英雄,赞美创造,用来传递历史渊源,加强民族团结,祈求风调雨顺,天下太平。晓琼猜测她可能是祭司,紧接祭署,据东巴经记载,署和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署分管农耕畜牧,后来人不断地毁坏森林,污染水源和捕杀野生动物,导致署对人进行报复,使人发生病痛、遭受瘟疫、洪水、地震等灾难,为向署表示人的过错,祈求免灾赐福,人类请丁巴什罗协调,并跟建立了和谐相处的关系。祭风,目的在于超度殉情自杀和战争灾祸等非正常死亡者的亡灵,据昨天客栈里的老板说纳西族相信人死灵魂不死,非正常死亡的灵魂会被鬼魔所缠,变成恶鬼作祟于人,因而要由东巴祭司进行招魂,超度,安抚其亡灵,殉情而死的亡灵被祭司超度到神秘的玉龙第三国,那里白云、蓝天、高山流水,青松翠柏,草地鲜花,老虎当坐骑,白鹿当耕耕牛,男耕女织,谈情说爱,无忧无虑,是爱情的乐园,是幸福的天地。最后是祭什么丁巴什罗,晓琼没有听着这名字怪怪的,也就是在场内设神坛,持神象,置供桌,设白牦牛、白马等神灵面偶、竹编、供酒茶等祭品,还设鬼域、鬼寨,场面宏大,气氛热烈悲壮,在仪式中除了布置神坛,悬挂日、月、仙鹤、七星旗、摆放祭品、神石以外,晓琼觉得它象是汉人一般迎神,求寿缘、求神泽福的意思。看了一会儿,场内的东巴人将酒、米撒向人群,晓琼知道最**到了,马上就完结了,人群会乱起来,便拉着二黑扭身走出了人群,此时,也不知道是谁从后面撒了一把米在二黑的头上,溅得四周散开来,溅了一粒在晓琼的后脖上,晓琼感觉到了一阵阵冷气传来,脑子里“翁”地一声,眼前一阵眼花,本能地伸手抓紧了二黑,还闻到一股股熟悉的味道路,确定是他,心落了下来,觉得只要二黑在,什么事情都不怕。晓琼稳了一心神,定了一下神,晓琼转过头来,传过头来了,除了那个涂了脸,分不清是男是女的撒米的东巴人外,就是一群拼命往里面挤,讨求神泽福的乱哄哄的人群,晓琼就没有看到什么了,还被那群人挤得有些胸闷。晓琼扭过头来,二黑就不见,晓琼的脑子一下就懵了,一头的冷汗就下来了,开始焦急和着慌起来,刚才二黑明明还在自己的身旁边,怎么转眼间就不见,眼前只有一张张陌生的脸孔,晓琼心里落了下去,双脚都要站了不住了,带着哭腔开口大声叫喊道:“二黑,二黑,你在哪里啦?”,可感觉自己的声音淹没在人群里,只得踮着脚尖往四周张望,猛地见不远处,二黑被挤得东倒西歪混进了人群,晓琼心里一惊,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二黑状况有些不正常,他从他野人爹那里传承了野人一般的力气,灵敏的嗅觉,即使人群再多,他都提前逃避,没有人把他弄成这样----。晓琼拼命喊:“二黑,二黑,快回来!”。可二黑象没有听到一般,被混乱的人群带了进去,晓琼咬了咬牙,双手本能地护着肚子,随着人群挤了进去,想挤到二黑的身边,可觉得自己象一片叶子,随着人群在海里飘荡一般,一点由不得自己,被挤成沙丁鱼,一人群里一会东,一会儿西的,被挤得东倒西歪的,昏头转向的,可晓琼惦记着二黑,还得尽力保持清醒,不敢让自己迷失了方向。好不容易等到开始人群散了,晓琼这才赶紧环视四周,寻找二黑的踪影,突然看到一个人狼藉不堪地坐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此人眼神呆滞,头发缠在一起,象是被酒浸过一般,湿露露的,衣服上也是扯得东歪西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