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后娘娘。”若云愁眉紧锁,一脸惨淡。“若云,堂姐现在怎么样了?”皇后摆摆手让若云平身,四下看了看,没找到秦傲菡,于是未及坐下就着急着问秦傲菡的情况。若云一听皇后提起自家小姐,瞬时眼眶一红,跪了下去,“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凡柔,快将若云扶起来。”皇后刚刚坐下,见若云这样情景,不觉心中一惊。凡柔将若云扶了起来,轻轻拍拍她的肩。若云看看凡柔,感激地对她笑了笑,只是这笑竟比哭还来得苦些。“若云,你别着急,慢慢说。”皇后柔声说道。“嗯。”若云抽噎着,眼眶红得很,颤声说道:“启禀皇后娘娘,我家小姐从合欢殿回来后就非要立即搬来这沐恩殿,怎么也不肯呆在思云殿。只说自己不配住在思云殿。奴婢想着皇上并未让小姐搬离思云殿,于是就劝着小姐,可是小姐就是不听,说是与其让皇上赶出来,还不如自己识趣走了。”若云边说边哭:“呜……可是小姐到了这沐恩殿后就一直躲在寝殿里面不出来,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任奴婢怎么劝,小姐她就是不愿意出来。奴婢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若云双颊挂满泪珠,早已泣不成声。“这……这可如何是好?”皇后柳眉微蹙,苦思无果,只好问道:“那现在堂姐可是在房中?”“回娘娘的话,是的。”若云身子有点软,靠在凡柔的身上,弱弱答道。“带本宫进去看看堂姐。”皇后站了起来。“诺。”若云在凡柔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带着皇后向秦傲菡的闺房而去。搀着她的凡柔见若云这般,心中不禁也感伤起来,眼眶也泛上了一层粉色。“堂姐,我是怜儿,你开开门吧。”皇后随着若云来到房门外,轻拍了拍门。“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臣妾现在没脸出去见皇后娘娘,还望皇后娘娘恕罪。”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皇后听着秦傲菡气若游丝的声音,心中大惊。堂姐从小到大都是争强好胜的,如今被皇上贬为少使,心高气傲的堂姐莫要想不开才好。思及此,皇后不觉有点慌了,紧张地拍着门,“堂姐,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你这样把自己锁在房中,我……”皇后话未说完,秦傲菡把门一开,扑倒在她身上,“堂妹,堂姐如今已经这样,你又何必再对我这样好?堂姐对不起你,不但没有替瑶儿报仇,还惹得你为我伤心,是堂姐没用。堂姐以后不能再保护你、帮助你了,你以后要自己好自为之,千万小心安婕妤。”秦傲菡泣不成声,泪水沾湿了皇后的襦裙,眼中却带着一丝狠厉。“小姐……”本已哭得眼睛微肿的若云一听秦傲菡的话,心中一痛,猛的挣脱凡柔的搀扶,跪了下去,“小姐,您莫要吓我,您若有个三长两短,若云也不活了。”若云哭得嗓子沙哑,秦傲菡从皇后怀中起来,忙着将若云扶起来,“傻丫头,我都已经这样了,以后也不能再护着你了,你以后就跟着皇后娘娘,希望皇后娘娘看着我的份上好好照顾你,如果有缘……”“小姐……”若云此时也顾不得主仆之分,和秦傲菡俩人搂在一起哭得肝肠寸断。“堂姐,你莫不是……”皇后此时也心中疼痛,泪珠簌簌往下掉:“堂姐,我在这宫中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你可莫要出什么事,你若真有什么事,让我自己一个人可怎么办啊?”“娘娘……”凡柔搀扶着哭泣的主子,眼泪也禁不住往下落。秦傲菡并不回答,只是嘤嘤的哭着。皇后见心高气傲的堂姐为了自己与瑶儿,竟弄得这样,心中十分愧疚。她走到秦傲菡身边,牵住她的手,跟着凡柔将她们主仆俩人扶到椅子前坐下。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待秦傲菡渐渐止了哭,皇后才缓缓开口:“堂姐放心,这次金夜昕这样害你,加之还害了瑶儿,我定是不会放过她的。”“多谢皇后娘娘。”秦傲菡说着就要跪下。皇后连忙将她扶起,“堂姐,我说了,我们是姐妹,在无外人时,你不必向我行礼。”秦傲菡脸色黯然,“那时堂姐还是昭仪,如今堂姐已是小小一个少使,若不向皇后行礼,只怕乱了礼数。”“堂姐……”皇后稍稍提高了声音。“好好,我遵旨,不行礼。”秦傲菡嘴角泛起苦笑。“堂姐……”皇后温柔地握住秦傲菡的手。秦傲菡也紧紧反握住皇后的手,“堂妹,现在堂姐不能再帮你报瑶儿之仇,你只能靠你自己了。”皇后点了点头,“堂姐放心,我一定会让金夜昕为她所做的这一切付出代价。”“堂妹,金夜昕宠冠后宫,况且城府极深,堂妹定不是她的对手。想想,堂姐不仅为你担心。”“堂姐担心我?”皇后有点疑惑。“堂妹莫不是还不明白?”秦傲菡摇摇头,“你真是太单纯了,这让堂姐怎么放心的下呢?”皇后还是十分不解。秦傲菡只好解释:“金夜昕一进宫就册封婕妤,本已是荣宠至极,自当细心服侍皇上,于宫中安分守己。但她却于有孕后先是设计害的娘娘被禁足,之后又对瑶儿下毒手,如今更是直接让堂姐与打入冷宫没有区别。金夜昕之心,你莫不是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么?”“这……”“傻堂妹,你竟是身处危地而不自知。一旦金夜昕诞下皇嗣,你的后位定是不报,到时莫说是为堂姐出这口气、为瑶儿报仇,只怕你不但保护不了瑶儿,更会自身难保啊!”秦傲菡一脸担忧。“这……”皇后心中也有些惊慌,“那我该怎么办?”秦傲菡‘冥思苦想’,“为今之计……只有……”“只有什么?”“只有让金夜昕腹中孩儿无法出生。”“什么?”皇后一惊,站了起来。“你快坐下,如今堂姐可不是以前一般自己住一座宫殿,这四周都是可疑之人,你这样岂不是要引人起疑吗?”秦傲菡心中对皇后这般不配合有些恼火,更害怕这殿中其他人知道了她的计划,心中颇气,只是嘴上不好说出来,只好这样叹道。皇后一听连忙坐了下来,面有郝色,“是我疏忽了。”“堂妹心地善良,乍一听有些吃惊也是正常的,只是如若堂妹真想好好保护瑶儿,就非这样做不可。”秦傲菡又叹了一口气,“堂姐也是无可奈何才想到这个主意,莫不是为了瑶儿,我又何必做这样的事。”“可是,我们再恨金夜昕,她腹中的孩儿总是皇上的,我们这样做……”“堂妹!”秦傲菡心中着急,口气不免重了一些,“那金夜昕给瑶儿下毒的时候可有想过瑶儿也是皇上的骨肉?再说了,她在宫外只是一介舞姬,一进宫就有了身孕,谁知道那是不是皇上的……”秦傲菡怒气冲冲的说着,若云只担心这话传到皇上耳中,为小姐带来灾祸,连忙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