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缘故

敖凡与小灵儿的呼吸不禁微微一怔，他们多少也听说过什么是化龙。那是龙族们修为到了道境，才能通过血脉变幻的神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只有会化龙的龙族，才算是真正的龙族！还未达到道境的龙族，无不以达到道境为目标，以能够化龙为心愿。血峰长老不知道敖凡和小灵儿心中的想法，他没有停留，继续说道：“青年化为数百丈的红色巨龙，立即冲向年轻女子，在年轻女子惊讶的目光中以龙头伸入海中托起了她，然后如疯了一般在血海内游动，划出的波浪连绵不绝。当年轻女子问他这是在做什么时，青年只是简单地说，他是在找出口。四处乱游靠运气寻找可能存在的活路，这便是瞬间划过青年脑海的打算。”“工夫不负有心人，青年终于在游得筋疲力尽时，发现了一道海岸，一口气冲了上去。年轻女子见此刚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便发现青年似乎是失去了生命一般，保持龙形躺在血海岸边。年轻女子并非忘恩负义之辈，立刻观察起来，才发现青年原来是被血海侵蚀过久，全身都失去了活力，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活不了多久了。”“年轻女子心中焦急，却不懂治疗之法，只能输送体内的元气渡给青年，企图保住青年的性命。她做的并不是无用功，她虽无法救好青年，却是让青年苏醒了过来。当明白自己的情况，青年心中悲凉，可也无法怪谁。最后他告诉年轻女子自己与其暴尸在外，不如沉入血海任血海腐蚀。说完他不顾年轻女子的反对，便用最后一点力气跃入了血海。”血峰长老道：“没有人知道青年之后在血海中发生了什么，甚至连他自己，都是无比茫然。他只知道血海似乎不知不觉对他没了腐蚀的效果，反而能帮助他治疗伤势。同时他对周围的环境感觉变得十分清晰，鬼神使差地创造出了一部法决，在日后渐渐完善。当青年重新出现在海面，他在岸上发现了一道红色身影。年轻女子是料到他能再次出现，还是为了其他什么，竟一直都未离开？”“青年没问，年轻女子也不说。他们在岸边发现出口，离开了这片血海空间，走回仙道山中，又经过数月小心寻找，才离开了危机四伏的仙道山。他们离开了，也分开了，日后却又数次相见，生出感情。他们早已知道了各自的身份，年轻女子是凤凰族的上阶变异神兽血凤，青年是龙族的下阶神兽红龙！”言罢，敖凡与小灵儿齐齐一惊。早先在血峰长老讲述的过程中，他们心中便隐隐有这种猜测，只是不敢确定。此刻被血峰长老自己说出，他们也只有感叹世事奇异。遥远的天边，泛起了一抹微白色，与黑暗互相交替。龙谷内也微微亮了起来，清风吹过，地上的沙土一阵滚动。血峰长老已不再追忆，他低着头，苦笑道：“当年的事仿佛还在眼前，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均是那般难以忘记。如今却物是人非，那道倩影早已消失，如繁华落幕，不再拥有。”敖凡与小灵儿亦是被深深感染，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恍若血峰长老所说的经历如画面一般在他们眼前闪过，那般的记忆清晰。“你们东西也送来了，老夫的故事同样讲完了，你们可以离去了。皇子记得过些日子再来学习老夫的法决。”血峰长老说道，闭目坐在龙谷口，那道身影是如此孤寂。他当真生无可恋，除了修行还是修行吗？谁也不知道。敖凡和小灵儿明白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便恭敬地行了一礼，沿着通道离开了。来时天刚刚黑，回时已是另一天天亮。他们只是听一个故事而已，一个在记忆中无法抹去的故事。回到龙宫，敖凡与小灵儿相顾无言，坐在华寝殿外的一块青石上，看着前方一颗柳树随风摇曳，心中特别宁静。一时间，世上的声音像是消失了。就在此时，一道道喧闹声猝然响起，犹如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了一块石子。微微皱眉，敖凡与小灵儿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只见一行男男女女，年岁均不是很大的少年走了过来，其中还有敖凡认识的紫玉和见过一面的凤凰族公主凤儿。他们男的俊朗非凡，女的容颜绝美，同时走来，宛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极为引人注目。“灵儿公主。”有位美貌少女发现了坐在那的敖凡和小灵儿，立即轻快地跑来，拉着小灵儿悄悄说话。其他龙族和凤儿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施施然地走了过来。“见过皇子殿下，公主殿下。”紫玉走上前来，脸色公正，率先地道。在他之后又有一对十分清丽，样貌几乎相同的双胞胎姐妹上前行礼。其他龙族则没有这般礼貌，只是随意地问候了下，便自顾自地开聊了，完全未将敖凡这名皇子放在眼中。敖凡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也没发作，只是对待那些人将不会有像对待紫玉这样客气。紫玉来到敖凡旁边，轻轻地说着，敖凡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里九名龙族，是陪伴凤凰族公主凤儿游览龙谷的。这些龙族皆是各位长老的子孙。有些长老没有子嗣，有的长老不但有子嗣，还生有不少。故在眼前的九名龙族，其实只是六名长老的后代。这群龙族中的四位少女在陪凤儿游览龙宫之际，临时起意要将小灵儿叫上一起，这才会有一群人齐来华寝殿的缘故。敖凡了解后，又发现小灵儿投来的目光，知道她不好拒绝好友的请求，便点点头，干脆也和众位一起。他又从紫玉那知道，先前叫喊小灵儿，看似关系不错的少女，叫姬瑶。而在紫玉之后同样对他行礼的双胞胎姐妹，一名叫荆秀，另一名叫荆兰。其他龙族的名字，他也都记在了心里。其实这些龙族长老的子孙他早听说过，只是一直未曾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