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离开这里,并且说在那古野城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房子,如果我住到那里,他可以随时来找我。请牢记当时他的脸色叫人看了害怕。还说如果我不答应,他还会来找我的。从那时候起,我就对于这种风和那个窗户心存畏惧,仿佛吉法师公子随时都会来到似的。”信秀再也忍耐不住了,他说了一声:“好了。”(依此看来,吉法师早就对这名女子有非分之想。)不!也许事情并非如此。像他那样的怪兽,只要他真的想要得到,任谁也阻止不了,他一定会把她带走的。(那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就在这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忍者从清洲回来了,有一大事要报告。”说话者是这座新城的主人信长之弟勘十郎信行。“什么?有大事?进来吧!勘十郎。”信秀放下杯子,亲自开门迎接信行。奇袭“清洲城发生了什么事?”在父亲面前,信行不停地颤抖着。“今日申时(下午四时)有人攻打清洲,且在城下放火。”“什么?有人在城下纵火,是美浓方面干的吗?”“是……”勘十郎那张端庄的脸骤然变红了。“看来好像是兄长所为。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啊?”信秀一时之间目瞪口呆,无以回答。这个随时都有可能滋事的家伙,信秀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连爱妾岩室,也对吉法师心怀恐惧。在过年这段时间攻打清洲城,且在疾风中纵火,真是太无法无天了。清洲城主织田彦五郎信友,与信秀同是织田族人。彦五郎的主人,是有“武卫先生”之称的斯波氏的当家主人义统,也居住在城里。表面上看来,这里是此国之主斯波氏的居城,同时也是守护职与织田大和守的根据地。在浓姬嫁到尾张之前,这里常有密使出入,与美浓的斋藤道三互通信息,因为此地是能避开信秀耳目而从事策谋的最佳巢穴。彦五郎的家老坂井大膳,是有名的谋略家,人称“小守护”。其下有坂井甚介、河尻与一、织田三位重臣,他们的勇武闻名于三河,却受控于那古野弥五郎。弥五郎并非织田彦五郎的家臣,而是斯波义统的家臣。最近他招募四百人成立少年队,对他们进行带有双刀的枪支的密集训练。斯波义统,也就是“武卫先生”,安泰地居住在清洲城,这是由于受到那古野弥五郎的武力护卫。然而这复杂的清洲城,就在过年的这段时间遭到信长的攻击。“的确是吉法师吗?”“据忍者的报告,指挥者是哥哥,马是那连钱苇毛马,马上的英姿想看错都不可能。”“平手政秀知道此事吗?”不消说,信秀开始感到不安。“勘十郎,万一那古野弥五郎出击,此城就危险了,我要到?望台去看一下。”信秀突然像猛将一般,拿着大刀走向本城。信行尾随跟上。?望台在本城西方,高约四十尺,朝西而建,主要是为了警戒清洲的势力。换言之,是为了防止清洲的侵入而建。走到外面之后,西北风出奇的强烈,身处其中,信秀感到有些头晕,那是酒精的影响。肥胖的信秀,虽然身体有些摇晃不稳,但是脚步却是异常地轻盈,他敏捷地登上?望台,而信行跟随在后。“不得了,不得了!”信秀大叫着,“清洲的城下成了一片火海,不必上来了,快通知家臣,固守城堡。”“如此说来,清洲方面可能会迎击。”“是的,等他们来攻打再准备就太慢了,城下被烧成火海,他们岂会保持沉默,令我担心的即是那古野弥五郎!”“我明白了。”勘十郎从?望台上下来。这一天是正月初四,大家还在庆贺过年,也许正喝得不省人事呢!想到这里,勘十郎开始感到不安。(哥哥到底在搞什么?)这场战争将如恶魔一般,如果弥五郎引以为傲的少年枪队追击,乘机攻打此城,那么父亲一生的心血岂不完了?勘十郎在下来时,听到父亲在上面又说:“记住!绝对不能说出吉法师的名字,你快召集人马固守本城,要注意从清洲来的袭击,快点发布命令。”“遵命!”就如父亲所说,这绝不能说出是兄长信长所为,否则谁都会认为这是经过父亲同意的战役。如此一来,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和平,却又要在一族间引起纠纷了。末森城终于响起一阵大鼓声。人人立刻丢下手中的酒杯,其中不乏已经醉了或是睡着的人,披甲戴胄,匆忙拿起刀枪。每一家都显得异常混乱。人们纷纷驱向城前。这时已是日暮时分,风势逐渐威猛,火烧得天空一片通红,大家的心情都被这股不吉的威势所慑。“到底是谁前来攻击?”“也许是美浓方面吧!”“大过年的还作战,未免太不识相了吧?”“也许对方是前去援助清洲城的。”“安心吧!有主公在,如果发生什么大事,他一定会通知我们的。”“但是,无论如何,在这寒冬里发动夜袭,也未免太过分了。”“是的,况且还是选择祝宴的时候呢!”强风依旧,大火不熄。众人急急前往集合,混乱的脚步声里,可以听到嘈嘈切切的私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