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郑娘子硬是几个晚上没睡,给唐晴风赶了二身棉衣,怕他冷,还特意的给多絮了好多棉花在里头。摸在手里,厚实的很,也温暖的很。看着郑娘子通红的眼睛,唐晴风很多想说的,但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嗓子里总感觉哽着一块东西,最后,千言万语都化作一个拥抱,狠狠的抱着这个不是自己母亲,却一直将自己当成亲生孩子一般养的郑婶。二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唐晴风只得在心里默默的发誓,将来不论如何,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善待这位女性。告别了老村长、告别了郑氏夫妇。唐晴风拎着他那个超大的包裹上了马车,开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步。刚上路时到还感觉新鲜,困在小镇上七年了,每天看的都是相同的景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唐晴风就趴在窗口看着过路的风景,渐渐的,就厌倦了,看来看去都是一样的,马匹跑快一点,颠簸的厉害,这让从来没坐马车赶远路的唐晴风有点受不了。虽然这是专供富贵人家有的车马,也提供了柔软的坐垫,但还是很不舒服。一种感觉的晕车感觉将唐晴风打倒了。就这样,马车上前边跑,唐晴风趴在马车后边吐,刚开始的时候,秦方他们还很担心,但次数多了,也都习惯了。小晴风吐的时候,他们也只当笑话看,“这小子享不了福呀,坐这么好的马车也受罪,那坐轿子他更受不了的。”就这样,慢慢的唐晴风吐了几天后,奇迹般的不吐了。不知道是体力的抗体增加了,不再是马车了,还是马匹见他可怜。挑好路跑免得他受罪?这几日赶路,若是错过客栈了,就几个人在马车里凑合一晚上,反正马车里日常的用品都是有的。没错过,那么就捡好的客栈住。出门在外,在财不露白的前提下保证自己人员的舒服是很必要的。两位少爷加两个童子,二间上房就可以了。只是,已经连着好几天没赶上客栈了,不是过了头就是相差太远。弄得大家都有点疲惫不堪,所以,这一日是放慢了速度,走走停停。路过一户人家时,看他家院中那颗桔子树结了好多果子,黄澄澄的很是可爱。这时,天色也是不早了,就决定借住他家一晚。(那个,这是架空文,所以,请表说那个时候没有桔子的,我说有就是有,汗!)寒竹上前叫门:“请问,有人在家么?”叫了半天,没什么动静,寒竹回头看了看秦方,意思就是问,还要不要接着敲?秦方挥了挥手,寒竹抓起门上的铜环,花上吃奶的劲。使劲的敲了又敲。最后,终于有人应门了。“来……来了。”听这声音,应该是一位老人。果然,一位老人怯生生的小心的开了一条门缝,从门缝里头打量着众人。秦方他们也任由老人打量了半天。终于,门开了,开了半扇。“这位小哥,有什么事么?”问得是敲门的寒竹。“老人家,我家公子们路经此地,见你家院子里的桔子长得好,又见天色近暮,所以想借住贵宅一晚,您看,使得么?”“这……”老人家犹豫了一下,好象是在想什么。最后,还是点头,将众人让了进去。老人在前面带路,边向众人介绍道:“小老儿姓孙,与孙女一同生活,孙女住在东屋,所以请贵客无事不要去那儿。一会,小老儿将西屋再打扫一下让与贵客歇息。晚饭好了,再来叫各位。”听老人家这么一说,秦方连连摆手说:“孙老伯客气了,不用麻烦你帮着打扫的。一会小童自会打理的。还要多谢老伯你让我等借往一晚才是。一会晚上,我让我那小童做几道菜请无老伯一共品尝,您说可好?”说话间,就到了西屋,孙老伯推开门,众人一看。一张简单的木床,二三只木箱子,还有一些坛坛罐罐的,只是因为很长时间没人住了,显得有点尘。一进屋子,唐晴风就去推开窗子。一推,推不动。二推,还是推不动。便问孙老伯:“老人家,这窗子能开么?”“对不住了,那窗子坏了,一直没人帮着修理,所以便从外面封住了。”孙老伯显得有点不自在了。“哎,没事,等一会空了,我来看看,能不能帮您修一下!”唐晴风又试着推了一吧,嘴里无意识的说着。“小哥帮我修?”孙老伯很疑惑的反问。“啊!不是,当然是问过我家师傅,再与您试着修修。”感觉到说错话了,忙推说找师傅问过了再修。他们对话的时候,秦方和孔凌早已相携观桔去了。这桔子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长得都快和屋檐一般高了,那树杆也有**二个手臂那么粗,生长的很有生机,枝头上累累的果实压得树枝不得不低头。这也方便采摘,一伸手就能够到一二只的。孔凌伸手够了一只,摘下来剥开皮,取了一瓤给秦方吃。秦方伸手要接,孔凌让了过去,示意,要吃,就张嘴,我喂你才行。不然你就自己摘。看着孔凌的小人样,秦方索性不理他,转过身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在他的左上方有一只个儿大大的金黄金黄的桔子正等人采摘,便摘了下来,剥了皮就吃,一边吃还一边说“真甜。”孔凌也不生气,等二人将桔子都解决了,又摘了几个带回屋里去了。那时,孙老伯还没有离开,见到二人摘的桔子,秦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孙老伯,刚才路上就见到这桔子好,刚才摘了二只吃了,真的很甜,便又摘了几只,给小童尝尝,这桔子的钱,一并算在今晚住宿的铜钱里,您说可好?”孔凌笑得那叫一个甜呀。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找笑脸了,对方都已经说要付钱的,孙老伯也不计较了。“我家里的桔子,是这有名的。个大,味甜,在集市上也是很受欢迎的。”这三位就聊上了,从屋里搬来了椅子,一人一杯茶。寒竹和唐晴风二人忙里忙外,将西屋收拾的差不多了,唐晴风就留寒竹一人收拾,自己出来准备晚饭了。“师傅、秦先生、孙老伯。”“晴风来啦,都收拾好了么?”秦方递了一只桔子给晴风。唐晴风也没客气,就收了下来。“差不多了,寒竹一人就可以应付了。天气不早了,晴风想问一下孙老伯,家里的灶头在哪里,我好准备晚饭。”孙老伯便带着晴风到了厨房,还给了他一点自家种的菜。唐晴风也不含糊,整治了一桌味道鲜美的菜肴。晚饭时,秦方问道:“老伯,叫你那孙女一同出来吃一些吧。”孙老伯有那么一点点时间的不自然,随后便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小了,客人在就不叫她上桌了,我一会夹点菜盛点饭给她送房里去就行了。”想想也是,孔凌便叫过晴风:“晴风呀,将这些菜习一些出来,装了盘子,再盛些米饭端来。”“哎。”一会的时间,就送来了,一碟子孙老伯给的不知名的菜、一碟子蜡肉、一碗汤,还有一碗米饭放上小托盘上就送来了。孙老伯接了过去“谢谢小哥了。”便给送到东屋去了。不多会的时候,他就回来了,二手空空,想必是将那饭菜留在房里了。众人晚餐时,相聚甚欢,但因为明天还要赶路,也就早早的洗洗睡了。因为这几天一直睡车厢,众人都累了,所以这一夜睡的都很沉,一觉到天亮。第二天,早饭用过后,还不见孙老伯出来,众人也不急着走,但聚在桔子树上吃桔子,只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出现,日头都老高了,大家决定不再等了。唐晴风前去敲门,敲了几下,发现门没关实,便推门一看,只是一地的凌乱,孙老伯只着里衣躺在地上,看上去已经没有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