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风睡梦中只觉得自己身上难受,头痛得厉害,嗓子眼里干得都快冒烟了,迷糊之中伸出手想摸那放在床边柜子上的茶杯喝水。唐晴风有个习惯的,睡前会倒一杯水放在柜子上,以便晚上要喝水也不必跑太远。伸手摸了几下,还是没有摸到杯子,倒是伸出去的手腕酸痛得要命,唐晴风想起刚才的梦里,被人虐待了,难不成,做梦时的感觉也会带入现实么?做梦?!不对,唐晴风一个机灵,直直的从**坐了起来,可是起得太快了,头晕得很,又因为身上的伤,猛的一用力,全身的肌肉都在叫痛。背靠着雕花床栏,唐晴风用极慢的速度一点一点的蹭了起来。半躺在**,仔细一看,还在昨天那个房子里。只是身上的伤被人小心的上过药了,衣裳也换过一套了。转头四处看,就是不曾发现有茶杯的存在,到是在床栏间发来了一支纯银制地,制作精美的铃铛。唐晴风将铃铛试着拎了起来,摇了二下。再三的分辨,也只会是比寻常的铃铛制作的更精美罢了,并没有特别的区别。吱呀一声。门开了,进来二个和唐晴风差不多大小的童子,是一对双生子。两人都是一样的衣裳,差别在于,一个系红色的腰带,一个系棕色的腰带。系红腰带的端着水盆,系棕腰带的端着满满一盘子的早餐。有一小碗白粥、三碟下粥的小菜、还有一盘云片糕。看得唐晴风是直咽口水。在牢里这时日已经大大的减轻了唐晴风挑食的毛病了。进来后,红腰带的童子就主动找出衣裳服侍唐晴风穿衣,然后洗漱。棕腰带的童子则将带来的早餐都细细的摆放在桌上。难得享福一次,也就任由他们来服侍了。在红腰带的童子的搀扶下,唐晴风小心的挪到了桌边。饿了这么久了,也顾不得礼仪了,狼吞虎咽,风卷云扫,前后不过三五分钟的事,桌面上已经扫得清洁无比。前来服侍的二个童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在舔盘子的唐晴风一时忘了要如何反映才好。等唐晴风心满意足放下盘子时,二位童子已经收拾好他们的表情,上前见礼,“公子,小的是红,”又指了指身边的那位。“他叫棕。以后就由小的们服侍公子了。”说完,二人都跪下行礼。一红一棕,跟他们系的腰带的颜色到是一样的。只是,“为什么叫我公子。这里是哪里?”唐晴风紧跟着问。“公子就是公子,没有为什么的。”红笑了笑回答。“公子安心住着就是了。莫要问其他的。”听红的意思,你就住这里吧,安心当个小白脸。有人管吃管住,你什么也别问。唐晴风被红扶回**休息,那一身的鞭伤还要小心的休养一下的。躺在**,闭上眼睛睡装。拨尖了耳朵听着他们二人收拾东西发出的声响。心里在暗暗着急。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样才能跑出去,怎么样才能跑去京都报信。也不知道秦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一想到秦方,唐晴风的心就开始激动,不由的咬牙,怕被那二人看到异样,便翻了个身,面朝里继续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个房间。不知道那时送自己来的马车还在不在外头,若是在外头还有没有那个正气的差大哥。在一连串的问题是,唐晴风终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车厢里,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再抬头一看,又看到了二位差大哥。只是,唐晴风只认识那个一脸正气的差人。时间就这无语的气氛里一分一分的过去了。突然间马车向左侧严重的倾倒。唐晴风一个没抓住,就整个人都扑在了正气大哥身上。虽然有人垫底了,但是,唐晴风还是感觉自己被狠狠的砸了一下,胸口猛的一下,一口气差一点就接不上来了。只把脸色砸得苍白苍白的。刚发生倾倒的时候另一位差人就跳了下车,查看情况去了。正气大哥也不了解情况,但又怕同人需要帮助,只得把唐晴风一把抱起,也抱出了车厢。下了车,先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放下了唐晴风,便去帮忙了。“阿甲,怎么了?”正气大哥问道。“一只车轮子跑了,早上也没查看一下,现在到好,这地方找什么人修!”气急败坏的差人飞起一脚踢在车厢上。没想到用力太过了,反而伤了自己。正气大哥好气又好笑的将他扶到唐晴风的边上。“你休息一会吧。我来修修看。”看着正抱脚呼痛的差人,又看了看正在修车的车夫和正气大哥,唐晴风突然恶向胆边升。若是把这个差人砸晕或砸死了。正说通正气大哥放自己走。若运气好,还能得一匹快马跑回京都。若运气不好,还被抓回牢里。唐晴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吐了出来。顾不得隐蔽,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捡了一块体积最大的石块,狠狠的砸向坐在一旁休息的差人的后脑。一下打了个正着,只听得差人一声惨叫“啊!”唐晴风的手抖了抖。也不顾不得其他的,连连挥手,又砸了几下,终于在差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砸倒了。原本在修车的正气大哥,一听到声音就跑了过来,只是在他赶到前,他的同事已经倒下了。看着一手一脸都是血的唐晴风,正气大哥的心在挣扎。只能眼看着唐晴风弯下腰伸手去探同人的鼻息。也只能眼看着唐晴风借着他的衣服,将手上、脸上的血污擦去。原来苍白的小脸,因为染上了血腥而显得各外的红润。也更迷人。是放?还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