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徒枫大胆地在这筵席上冲言紫兮挤眉弄眼,虽然言紫兮本人根本不吃这套,可是,看在那最上方的南宫凛眼里,可就是罪无可恕了。尼玛的,敢当着自己调戏他的女人,这司徒枫腻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更何况之前南宫凛牵着言紫兮的手并肩入内的举动,几乎是向全天下昭告了言紫兮的身份,在这样的情况下,此人还敢这般大胆妄为,做出这般轻挑的举动,实在是让人火大!若是从前的南宫凛,怕是早已冥刀出鞘,将这大胆之徒直接斩于刀下。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司其位,做其事,如今的南宫凛既然坐在了这龙椅之上,就不得不时常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从大局出发。所以,虽然此时南宫凛面上依旧是万年不动声色,其实牙根早已咬得咯嘣做响。而那司徒枫却仿佛是故意在撩拨南宫凛的怒火,挑衅他的极限一般,他慵懒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借着酒兴,疏狂地开口道:“早就听闻贵国国师拓拔姑娘才貌双全,举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说到此时,他故意顿了顿,一脸正色道:“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不才,今日在这殿中对拓拔姑娘一见倾心,所以斗胆向陛下求个赐婚,希望能将贵国国师拓拔姑娘赐我为妻,在下必将竭尽全力,促成齐靖两国结为永世之好。”此话一出,满堂皆惊。特别是大靖朝百官心中,更是无比骇然。尼玛的,这是活生生的抢人啊!这是**裸的跟他们的皇帝陛下抢老婆啊!之前陛下那番举止,无疑是昭告天下这位女国师大人的另外一重身份,虽然不知道为何始终没有立她为后,可是,其心昭昭,路人皆知。更是没有人怀疑这位拓拔姑娘最终的归宿必然是大靖的后位。可是,这位大齐国来使倒好,直接来一句对拓拔姑娘一见倾心,就腆着脸找陛下赐婚。他的真实目的究竟是真的看中了国师大人还是想挑拨她与陛下之间的关系,这暂且不提,光就这一举动,就匪夷所思。这若不是蠢到了极致,就是存心挑衅他们大靖国威!尼玛的,他们大靖皇帝的女人都敢抢,当真以为大靖无人了?而言紫兮自己,亦是惊诧到了极致,她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个妖孽竟然能够不要脸到这个程度,他竟然是在求婚?他这是在当着南宫凛的面向自己求婚?而且是要求南宫凛给他赐婚?这世道怎么了,都癫狂了么?她跟他无怨无仇,不过是丢了他几个白眼,他不至于嫉恨到要如此报复吧?而且她最担心的是,南宫凛会怎么办?会不会当场翻脸发飙?言紫兮深知,这可是南宫凛最大的忌讳啊。就在殿内众人皆惊,议论纷纷的时候,反倒是最该发怒的大靖新皇,此时倒是不怒反笑,他哈哈大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身前的案几:“贵使可是当真?”那风轻云淡的口气,仿佛只是在问着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可是,他的目光却是若有若无地飘落在一旁的言紫兮身上,看得言紫兮顿时寒毛倒立,冷汗矜矜。尼玛的,关她P事啊,她什么都没做,是躺着中枪的啊!“自然是当真,小臣岂敢在陛下面前打诳语。”司徒枫倏然起身,负手而立,竟是更加厚颜无耻地做起了自我介绍:“小臣出自大齐历代唯一的后族司徒家,承袭了司徒家家主之位,受封延平郡王,虽然不敢说自己前途无量,但是也堪堪当得起青年才俊,自认与拓拔姑娘亦是算得上郎才女貌,珠联璧合,所以,斗胆在此向拓拔姑娘求亲。若是陛下觉得这样不够正式,待小臣回到大齐,自然会求请吾皇....”“等等,司徒大人,你想要娶我,难道不用问问我本人的意思么?”司徒枫话还没说完,那厢言紫兮已经拍案而起。开玩笑,玩人不带这样的,不管这司徒枫是带着怎样的意图,他这番举动无疑是触动了言紫兮的底限。言紫兮知道,不管今天的结果如何,今晚某人又得发飙了。坑人也不带这样的!所以,她觉得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虽然她知道不用她操心,南宫凛自然有的是办法回绝,可是,若是她此时不坚决地表明自己的态度,某人的小心眼若是泛滥起来,可是不得了的,那恐怕就不是三日下不了床的问题了....思即若此,言紫兮的目光怯怯地扫了一眼上方南宫凛那眉宇微挑的模样,心知这鳖犊子方才装得那么云淡风轻,就是在等她自己跳出来表明态度。毕竟,由她本人跳出来拒绝,是比身为一国之君的南宫凛拒绝,来得委婉一些。她甚至在心中揣测,尼玛的,这司徒枫该不会是故意来离间挑拨她和南宫凛之间的感情的吧,这纯粹就是在搅浑水嘛!“那,拓拔姑娘可是不愿意下嫁在下?”司徒枫眼角微眯地盯着言紫兮,唇畔忽然勾起了一丝浅浅笑意。尼玛的,想嫁给你才有鬼了!言紫兮的心中咆哮,面上却还要维持着几分体面:“我,我还年轻,暂且还不想嫁人。”她搪塞了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居于上位的大靖新皇的眉头亦是微不可察的挑了挑。“可是,身为女子,终归有一天还是会嫁人,为何不认真考虑考虑在下。”这司徒枫亦是不依不挠。“我是大靖的子民,就算要嫁人,也是要留在大靖的。”言紫兮被逼得急了,顿时有些口无遮拦了。“拓拔姑娘这话,可是瞧不起我们大齐国?”谁知,这句无心之语却是被对方抓住了破绽,立时升华到了一国之威的高度,而且对方的口气,明显有些不豫了。言紫兮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还是太过稚嫩,在对方步步紧逼之下,一不小心还是说错话了。南宫凛墨眉一横,正待开口,却忽然有一人挺身而出,抢先替言紫兮说了句公道话:“司徒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方才你口口声声说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却不知道淑女是否早已心有所属,也不顾对方话里话外的拒绝之意,这般咄咄逼人,这般自私自大,这恐怕根本就不是什么君子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