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听了此话,心胸不快,十分敬畏,忙问道:“这话虑的极是,但有何法可以永保无虞?”秦氏冷笑道:“婶娘好痴也!‘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所能常保的?但如今能于荣时筹画下将来衰时的世业,亦可以常远保全了。即如今日诸事俱妥,只有两件未妥,若把此事如此一行,则后日可保无患了。”凤姐便问道:“什么事?”秦氏道:“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无一定的供给。依我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但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出处?莫若依我定见,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合同族中长幼,大家定了则例,日后按房掌管这一年的地亩钱粮、祭祀供给之事。如此周流,又无争竞,也没有典卖诸弊。便是有罪,己物可以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便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祭祀又可永继。若目今以为荣华不绝,不思后日,终非长策。眼见不日又有一件非常的喜事,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要知道也不过是瞬息的繁华,一时的欢乐,万不可忘了那‘盛筵必散’的俗语。若不早为后虑,只恐后悔无益了!”凤姐忙问:“有何喜事?”秦氏道:“天机不可泄漏。只是我与婶娘好了一场,临别赠你两句话,须要记着!”因念道: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凤姐还欲问时,只听二门上传出云板,连叩四下,正是丧音,将凤姐惊醒。人回:“东府蓉大@奶奶没了。”凤姐吓了一身冷汗,出了一回神,只得忙穿衣服往王夫人处来。房门外,一道黑影见王熙凤离开,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然后飞快的窜上了房顶之上,然后快速的离开了。反倒是黛玉只是命人紧紧的守着门户,不准开了院门,只当做是不知道罢了,三春等人也是都说睡下了,那发生的事情也是充耳不闻。只有宝玉心中对秦氏更是念念不忘,虽然每夜和着袭人过着颠倒龙凤的日子,心中却是暗暗的将袭人和秦可卿比较,只觉的袭人差秦可卿不止一层。如今从梦中听见说秦氏死了,连忙翻身爬起来,只觉心中似戳了一刀的,不觉的“哇”的一声,直喷出一口血来。袭人等慌慌忙忙上来,扶着问:“是怎么样的?”又要回贾母去请大夫。宝玉道:“不用忙,不相干。这是急火攻心,血不归经。”说着便爬起来,要衣服换了,来见贾母,即时要过去。袭人见他如此,心中虽放不下,又不敢拦阻,只得由他罢了。贾母见他要去,因说:“才咽气的人,那里不干净。二则夜里风大,等明早再去不迟。”宝玉那里肯依。贾母命人备车多派跟从人役,拥护前来。宁国府前,两边灯火,照如白昼。乱烘烘人来人往,里面哭声摇山振岳。宝玉下了车,忙忙奔至停灵之室,痛哭一番。然后见过尤氏,谁知尤氏正犯了胃气疼的旧症,睡在**。然后又出来见贾珍。彼时贾家众人等都来了。贾珍哭的泪人一般,正和贾代儒等说道:“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说着又哭起来。众人劝道:“人已辞世,哭也无益,且商议如何料理要紧。”贾珍拍手道:“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一面吩咐去请钦天监阴阳司来择日。择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后开丧送讣闻。这四十九日,单请一百零八众僧人在大厅上拜“大悲忏”,超度前亡后死鬼魂;另设一坛于天香楼,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十九日解冤洗业醮。然后停灵于会芳园中,灵前另外五十众高僧、五十位高道对坛,按七作好事。那贾敬闻得长孙媳妇死了,因自为早晚就要飞升,如何肯又回家染了红尘将前功尽弃呢。故此并不在意,只凭贾珍料理。贾珍恣意奢华,见父亲不管,对于秦可卿的丧事更是大肆张扬,甚至看板时,几副杉木板皆不中意。可巧薛蟠来吊,因见贾珍寻好板,便说:“我们木店里有一副板,说是铁网山上出的,作了棺材,万年不坏的。这还是当年先父带来的,原系忠义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就不曾用。现在还封在店里,也没有人买得起。你若要,就抬来看看。”贾珍听说甚喜,即命抬来。大家看时,只见帮底皆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声如玉石。大家称奇。贾珍笑问道:“价值几何?”薛蟠笑道:“拿着一千两银子只怕没处买;什么价不价,赏他们几两银子作工钱就是了。”贾珍听说,连忙道谢不尽,即命解锯造成。贾政因劝道:“此物恐非常人可享。殓以上等杉木也罢了。”贾珍如何肯听。秦氏之丫鬟,名唤瑞珠,见秦氏死了,也触柱而亡。此事更为可罕,合族都称叹。贾珍遂以孙女之礼殡殓之,一并停灵于会芳园之登仙阁。又有小丫鬟名宝珠的,因秦氏无出,乃愿为义女,请任摔丧驾灵之任。贾珍甚喜,即时传命,从此皆呼宝珠为“小姑娘”。那宝珠按未嫁女之礼在灵前哀哀欲绝。于是合族人并家下诸人都各遵旧制行事,自不得错乱。宁国府大肆丧事,却是没有想到街道之上竟然有人站在那酒楼之中的包房,透着纱窗看着外面荣宁两府的状态。“林妹妹,你的胆子真大,竟然敢溜了出来。”一个一身白衫的少男,手中牵着十岁的少女,眉头微微的皱着说道。“贾府现在的目光都落在秦可卿的身上呢,却怎么顾得了我?你不愿意见我啊?”黛玉撅着嘴说道,小脸上也不见了半点的笑容。“怎么能够不想见你,都要想死你了。”少年轻轻的在黛玉的耳边嘀咕着,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讨厌!”黛玉满脸绯红,娇嗔的说道。“哪里讨厌?你那里讨厌?”东方明羽笑嘻嘻的看着黛玉羞红的脸颊。“别闹了。”黛玉轻轻的捶打了一下东方明羽的胸脯。眼睛中却含着最幸福的温情。“你看这样不是很好么?又能和你见面又能看看贾家的势力到底牵扯的是怎么样子的庞大。”东方明羽将黛玉抱在了自己的胸前看着眼前的街道,熙熙囔囔的人群,一座连着一座的路祭,一眼望不到头。“人还是真不少呢,却不知道是贾家的面子还是宫里那位娘娘的面子。”黛玉的眉头微微的一皱,淡淡的说道。“贾家哪有那么大的面子,你当西宁郡王还有北静王等人是那么容易给别人面子的么?”东方明羽淡淡的笑道。“明羽哥哥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化了?”黛玉有些担心的问,这皇家的事情实在是太乱了,皇上没有皇子,所以皇位才愿意传给定王,所以南安郡王才有了逼宫得想法,但是谁也没想到,皇上已经十年没有封妃了,后宫之中除了以前的贵妃,最近封妃的只有贾元春了。“放心吧,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发疯狂四大家族不连根拔起,将来可是大害呢。”东方明羽淡淡的说道。“皇上愿意帮你们了么?”黛玉有些惊讶的看着东方明羽。“呸!什么你们的,是我们的!”东方明羽有些恼怒的拧了拧黛玉的翘鼻。“我对皇位又没有兴趣。”黛玉悄悄的吐了吐舌头。“皇位是不是你的,但是后位说不定就是你的。”东方明羽毫不在乎说道。“去你的,自己想当皇上还一副被逼不得以的模样。”黛玉用力的瞪了东方明羽一眼,只是黛玉的眼睛却是一双杏眼,怎么瞪却是没有一点子杀伤力度,所以只惹来东方明羽的笑。“你快些回答我啊,宫里的事情……”黛玉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这些你却不要担心,我只问你,那个王熙凤毒自己的梦境可是有些什么疑惑了没有?”东方明羽却是担心了这个事情。“应该是没有事情,我却是没看出来凤姐姐有什么异样的,怕是这件事情对凤姐姐却是没什么太大的影响才是。”黛玉想了想说道。“这样才好呢,只有巨大的惊喜才能让贾家的人完全的丧失了判断力,我倒是想看看贾家到底会有多疯狂。”东方明羽笑着说道,看着外面纷纷扰扰的人群反而就像是看戏一样。“我才不管你呢,我要回去看二姐姐了。”黛玉转过身来就要往外走。“怎么回去了?”东方明羽上前就拽住了黛玉的手,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和黛玉见了这一面。“这几天多亏了二姐姐装病,这才让我偷偷的溜了出来,偏巧凤姐姐又是逞能,将大姐儿放大了我的屋子中,我只是让绛玉教她读书,紧闭院门,这才有了空闲的时间,若是让人知道了我不在府中,起不是让人怀疑了?”黛玉有些担心的说道。“却是个麻烦,该早些将你接出来才好,玉儿,你该快快的长大才是。”东方明羽轻轻的抚摸着黛玉的小脑袋说道。“我又不是蔬菜,上了点子化肥就会长大的。”黛玉撅着嘴说道。“你不是蔬菜,只不过是一只最可爱的小猪。”东方明羽轻轻的拧着黛玉的俏鼻说道。“哼!”黛玉轻轻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进了房间。“元妃,你可是心满意足了?”深宫之中,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轻轻的搂着怀中二十多岁的少妇,那少妇一身艳妆,眼角中含着微微的风情,嫣红的舌头,微微的一笑,嘴角边吐露着美滋滋的一团和气,波光流转,万种风情,眼睛中转着的是娇滴滴的万种风情。“皇上,臣妃只要能伺候皇上还有什么会不满足的?”那美艳的少妇娇声娇气的说道。“哈哈哈,原本以为贾公那种武夫家中的女孩定然刻板无趣的紧,却没有想到爱妃如此的懂事,又如此的解的风情,朕这些年可是委屈了爱妃了。”男人用一根手指勾起了少妇那没有半点瑕疵下巴笑语盈盈的说道。“皇上怎么会有如此想法?臣妃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就是臣妾的天,只要是伺候皇上不管是任何事情臣妾都是愿意做的。”贾元春将半个**在外的身子紧紧的压在了皇上那干瘦的身躯下,呼之欲出的丰满就在皇上的眼前不断的摇晃。皇上心中大乐,敢勾引自己的女人倒是不少的,但是敢如此不要脸勾引自己的女人却是少见的,只听说过外面的粉头如何的懂得伺候男人,这元妃是不是比外面的粉头还要会懂得伺候男人的?自己已经是半截子腿踏进了棺材里的人了,而且也无子嗣,这些年用了不知道多少的药方子却是总不管用的,而定王和南安郡王进贡的药方子他可是都不敢用的,没有儿子可总比送了命强,自己活着这大好的江山可是属于自己的,若是自己死了,这江山是谁的可也是说不定了。但是不管如何定王可是救过自己的性命,而南安郡王可是几次要害自己啊,自己现在连皇嗣都没有,与那南安郡王可是脱不了关心的。所以就算他早已经对贾家的这个姑娘垂涎三尺了,但是却也不敢将其收了,就因为这元春的娘家是贾家,而贾家却是和南安郡王走的太近了,甚至隐隐的以南安郡王为首,这可是他所不愿意看见的,所以皇上一直克制着自己,可是那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那元春是那么的美艳的不可方物,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柔媚,也就在那一霎那他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将元春恶狠狠的扑到在了身下,将她给强暴了。而元春似乎是哭着喊着请求自己的饶恕,可是那天自己造就对女人没有兴趣的身躯突然像是被一团烈火所燃烧,他拼命的要着身下的女人,一次又一次,那那个女人在自己的**昏睡,然后又将那女人强行的在给弄醒。一直到了天亮,本以为他会沉沉的睡去,却没有想到他反而精神大好的,上了早朝,就连身边的太监大总管戴权都说自己的脸色好看。从那以后他就没在离开这个女人,就算是翻了别人的牌子也要在她的宫里待上一会。而元春也从刚开始的抽泣,到最后的任命,到现在的主动,让皇上更是因为元春的改变而更加是欲罢不能了。但是没过多久,自己的皇侄儿进宫,看着自己的脸色却是大变,自己本来已经是没有子嗣了,而要是硬要将自己的皇位交出去的话,皇上更愿意将皇位交给定王,一方面是因为定王是他的亲兄弟,这么多年来,处了稳定国邦的时候定王愿意跟随自己出征以外,自己成为皇上的时候定王干脆的流浪在江湖,这也让皇上对定王心中存在了几分的愧疚。但是皇上却不曾想到,自己的那位皇侄儿竟然给自己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这也让皇上大为震惊,对南安郡王更加愤恨了,不过转过身来看着柔媚的元妃,竟然叫来了自己的侄儿,他要临死之前开始报复,要让害了他绝了子嗣的人都死。首先就是那柔媚的元妃,所以这些天皇上对元妃那是更加宠爱了,甚至惹来了后宫别的妃子的微词。而元春要装着大度,却不得不和皇上商量要让皇上去了别人的院子小住,可是皇上却每次匆匆而去却又匆匆而回,这让元春既得意又为自己担心。“你们贾家的丧事办得挺体面的,宁府的大少奶奶去世了,竟然用了那种的棺木。”皇上又一种不屑的语气慢慢悠悠的说道。“皇上恕罪!”元春大吃一惊噗通的跪了下来。“起来,起来,也不是多大点子的事情。”皇上笑眯眯的将元春搀扶了起来。“皇上,我家的人不懂事,可是给皇上惹来了麻烦了?”元春小脸煞白,自己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皇上对自己另眼相看,绝对不能因为一个死人葬送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呵呵呵,皇亲国戚嘛,有点子特权却也不算什么,只是你那侄儿媳妇却没个封诰用了那样的棺木定然会有御史多嘴了,我且让戴权跑了一趟了,你该知道怎么做吧?”皇上看着元春淡淡的一笑,眼角中却没有半点子的笑容。“多谢皇上天恩,臣妾知道此事该如何办!”元妃大喜,立刻盈盈下拜,看样子皇上这是要提携自己了。只要自己在宫里稳住了脚,这贾家的荣华富贵定然是长长久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