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永世之恩

日本，圣立安医院。病房。“水赖先生，要是你还是没有办法付出足够的医疗费用的话，那么，就实在不好意思了，我们必须将你母亲给请出我们医院，要知道，现在的病房是非常的紧张的。”一位穿着护士服的美丽的白衣天使面带笑容的对着水赖辰羽说着一点都不天使的话语。“非常抱歉，山吹护士长，请在宽限我一点点的时间，我一定一定会将医疗费用给凑集的。”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水赖辰羽，做着和身材、年龄完全不一样的事情，跪在护士长的面前哀求道。“水赖先生，这样的话，你已经说过了很多次，可是哪一次做到了，你这样我们也很为难的。”带着礼节性的微笑的护士长，看着放下了骄傲低下了头颅的水赖辰羽，毫不客气的淡淡的说道。“拜托了，在给我一点时间，我已经在筹集资金了，我的房子车子都已经有人来问价钱了，我一定一定的会将医疗费用给付清的，请你们不要将我母亲给请出这间医院，这是日本唯一有能力治愈母亲的地方。”跪了下来的水赖辰羽，将头伏在地上，低声的哀求道。“既然水赖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做的太绝情，那么，我们就在给水赖先生2天，两天之后要是还没有办法付清之前所欠的医疗费用，就实在不好意思了，我们只能请水赖先生的母亲移驾别处了。”听到了水赖辰羽的话语，护士长想了想，笑着说道。“非常感谢。”趴在了地上的水赖辰羽大声的喊道。水赖辰羽的的房子和车子是有人出价了，出价的人听说了水赖辰羽家的情况后，也没有昧着良心压低价钱，毕竟这钱可是水赖辰羽用来给母亲救命用的。但是很可惜的是，就算是将房子和车子都卖了，凑来的钱对于治疗母亲的病来说也是杯水车薪，完全的不够用。水赖辰羽的母亲患的病是运动神经元症。世界上最难治愈的病症之一，可以说是真真正正的绝症，比癌症还恐怖的疾病。运动神经元病是以损害脊髓前角，桥延脑颅神经运动核和锥体束为主的一组慢性进行性变性疾病。以肌肉萎缩、肌无力等症状为最常见。如：说话不清，吞咽困难，活动困难、呼吸困难等等。最后在病人有意识的情况下因无力呼吸而死。所以这种病人也叫“渐冻人”。运动神经元症的病因和发病机制不清，水赖辰羽的母亲也是一天早上突然昏了过去才发现得了这种绝症。这是真真正正的绝症，世界上几乎没有任何医疗机构可以治愈这种病。得知母亲患的是这种绝症，水赖辰羽整个人差点昏了过去。水赖辰羽出生于一个单亲家庭，父不详，是母亲一个人从小将水赖辰羽带大的。出生于单亲家庭的水赖辰羽没有像许多同样单亲家庭的孩子那样，走上邪路，而是在母亲的关爱下，健康茁壮的成长，成为了一个有用的人，买了车，买了房，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可以说是一个成功人士吧。水赖辰羽的成功让母亲非常的满意，水赖辰羽是母亲的骄傲。水赖辰羽可以说唯一让母亲不满的就是，快30的水赖辰羽还没有一个女朋友。水赖辰羽是非常孝顺母亲，因为是母亲一个人又当妈，又当爹艰辛的将自己抚养成人，水赖辰羽是一个感恩的人，母亲养大他不容易，所以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回报母亲，实际上水赖辰羽没有讨到老婆也应该怪母亲，在母亲的熏陶下，水赖辰羽觉得要是讨老婆，一定要讨一个像母亲这么贤惠的女性。母亲的病让水赖辰羽惊慌失措了，查询了数百个医疗机构，都没有一个可以治愈这种传说中的绝症。在水赖辰羽要绝望的时候，一位曾经的同事告诉水赖辰羽，有一家医疗机构宣称克服了这人类医疗史上最难攻克的难关。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水赖辰羽欣喜若狂，快速的将母亲送入了这间号称攻克了世界医疗史上最难治愈的疾病的医院，圣立安医院。圣立安医院也没有夸大其词，进入这间医院后，经过了专家的会诊治疗之后，母亲确实有了好转，至少从原来的不可以说话，变成了现在的断断续续的能够讲一些话语。感觉到了希望的水赖辰羽笑了，欣慰的笑了，将所有的财产都投入了对母亲的治疗中。股票家电车子房子全部变卖了，甚至可以借钱的朋友们也借了个遍，可惜的是这些财富相对于母亲的治疗费用来说还是太渺小了。实际上，圣立安医院是对人类最难治愈的绝症运动神经元症的研究有了一定的突破，但是这一点点的进步是完全没有治疗运动神经元症的可能的，圣立安医院最多做到延缓患者的死亡时间，给患者多争取一些看着这美好的世界的时光罢了。连领先了外界三十年的科技水平的学园都市都没有办法治愈的疾病，这间医院怎么可能治愈。至于向外宣传可以完全治愈运动神经元症，也不过是宣传的需要罢了，整个世界中科学测里能够治愈这人类最强的绝症的也就学院都市中最强的医生冥土追魂罢了。当然真的有患者上门求救，圣立安医院也完全不畏惧，根本就不怕这谎言被揭穿。在治愈期间患者身体的确会有一定的好转，这会让患者和患者家属认为病情在好转，确认圣立安医院的确有能力治疗这疾病。而巨额的医疗费用，会让近乎所有的患者无力支撑到那更本就没有完结的所谓治疗阶段。而真正有能力支付这巨额的医疗费用的人，也完全不会在意这长时间的几乎和生命等同的治疗时间。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圣立安医院也可以说是突破了运动神经元症了吧，只要金钱足够，完全可以延缓到自然死亡的时间。不过，那费用高的让亿万富翁都会心痛不已。大部分的或者说，全部来到了圣立安医院的患者都会在治疗了一段时间后，因为无力支付高额的治疗费，而被赶出医院。水赖辰羽就是这个情况，水赖辰羽是一个成功的人，但是他不是一个亿万富翁，所以水赖辰羽也没有办法支付着巨额的医疗费用。一个月后，在圣立安医院发现水赖辰羽再也没有办法筹到钱之后，毫不客气的将水赖辰羽的母亲给赶出了医院。“运动神经元症最早症状多见于手部分，患者感手指运动无力、僵硬、笨拙，手部肌肉逐渐萎缩，可见肌束震颤。四肢远端呈进行性肌萎缩，约半数以上病例早期呈一侧上肢手部大小鱼际肌萎缩，以后扩展到前臂肌，甚至胸大肌，背部肌肉亦可萎缩，小腿部肌肉也可萎缩，肌肉萎缩肢体无力，肌张力高（牵拉感觉），肌束颤动，行动困难、呼吸和吞咽障碍等症状。最后直至死亡。”水赖辰羽带着被赶出了医院的母亲，来到了自己这段时间租来的十平米不到的小公寓，看着手中那关于运动神经元症的解释，水赖辰羽傻了。全部的身家都耗尽了，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的水赖辰羽，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水赖辰羽，只能呆呆的傻傻的陪在母亲的身边，看着母亲痛苦的慢慢的一天一天的走向死亡。“神呀，上帝呀，或者恶魔，魔鬼也可以，来救救我的母亲吧，我愿意为此付出我的一切。”水赖辰羽悲伤的看着躺在身边的动也动不了一脸痛苦的母亲，看着面前的母亲即将走向死亡，水赖辰羽流着泪发出了灵魂的悲吟。男人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水赖辰羽的心已经绝望了。泪水再也忍不住了。神、上帝、恶魔、魔鬼都没有回应这可以说的上是孝感动天的水赖辰羽，回应水赖辰羽的是伊藤诚。带着不详的死亡的伊藤诚。“真的为此可以付出一切吗，要知道生命的代价可是非常的高的，治愈了你的母亲之后，你的灵魂就是我的了，想清楚了吗。”在水赖辰羽的悲吟落下的瞬间，伊藤诚出现在了这小小的公寓。认真的看着水赖辰羽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快点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看到了伊藤诚的出现，水赖辰羽傻了，连滚带爬的躲到了角落里，恐惧的看着伊藤诚。颤抖的说道。“可以治愈你母亲的人，想好了吗，如果真的可以付出一切的话，就将这份契约给签了。”对于水赖辰羽的惊恐，伊藤诚毫不在意，伸手一招，一张粉红色的契约出现了，凭空的漂浮到水赖辰羽的面前。见过了数以千记的惊恐的面容，自然不会在意区区水赖辰羽的恐慌。见的多了嘛。“能够治好我的母亲吗，灵魂，灵魂你要的话就拿去吧。”看着身边漂浮着的契约文书，看着那自己明明一个字都不认得却可以毫不困难的理解了的契约文书，水赖辰羽闭着眼睛深思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母亲痛苦的神情，最后，一脸决绝的对着伊藤诚说道。“那么契约成立，在你死后，你的灵魂就是我的了。”得到了水赖辰羽肯定的答复的伊藤诚笑了，手一招，契约文书飞入了水赖辰羽的身体，一个白色的太阳般的光球出现在了这小小的公寓。在光球的照耀下，水赖辰羽的母亲脸上的痛苦的神情慢慢的消失了，祥和的表情出现在了水赖辰羽母亲的脸上。“呜呜……呜……”看着母亲脸上这熟悉的神情，水赖辰羽哭了起来，开心的哭了起来。“你母亲的疾病已经治愈了，契约文书中附带能力【幻想创造】恩赐，可以制造一些东西，应该可以改善改善你的生活，这能力是给予你生前的福利。记得，你的灵魂已经不是你的东西了。”在光球消失了之后，伊藤诚也消失了，小小的公寓中留下的就仅仅是伊藤诚的声音。不管你是谁，都谢谢了，就算你将要取走我的灵魂，但是，你能够治愈我的母亲，我都要对你说一声谢谢。看了看伊藤诚消失的地方，再看了看母亲脸上那健康人才有的自然的红晕，水赖辰羽双手紧握，闭着眼睛默默的祈祷道。“辰羽酱，母亲似乎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在水赖辰羽还没有祈祷完毕的时候，水赖辰羽的母亲醒来了，喃喃的对着身边的儿子轻声的说道。“是的，母亲大人，你做了一个噩梦，现在噩梦结束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水赖辰羽带着幸福的笑容看着母亲说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