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刀斧手接到指令,喊了声:“是。”提着刀过来就要行刑。乐天大吼一声:“慢!大人,这里有误会。我们是刚到这里,你看我们一无工具,二是身上这么干净,怎么可能盗墓呢?”伯颜说:“废话,工具让你们给藏起来了。”乐天笑了:“我们都不知道你会来,怎么能提前藏工具呢?我和我师哥又不会未卜先知。”伯颜气急败坏的胡说八道:“你们学道的就会未卜先知。”乐天笑着说:“那我们会未卜先知,怎么会被你抓着呢?”伯颜一时语塞。月儿在亮如白昼的火把下,有些恢复了神智,她挣扎着说:“蛇,蛇。盗墓的……的人,不……不是。他俩。”伯颜一看,认出了月儿,看她冷汗直冒,浑身发抖,样子楚楚可怜,心里也不忍:“丫头,你怎么晚上跑这溜达了?你看看,被蛇咬了吧。”你说这人是不是混蛋吧,哪个女孩晚上没事跑坟堆里溜达。阿鬼看出伯颜对这个女孩的喜爱,沉声说:“大人,你就是不信我,也该信这个姑娘的吧。盗墓者另有其人,再说这个女孩已经身中剧毒,如果你还这么耽误的话,她命在旦夕。”伯颜想想,也罢:“我告诉你们俩,这件事没查出以前,你们俩嫌疑最大。记住了,以后没有我的指令,谁也不准靠近这墓一步,抓着就杀。来人呀。”副官过来:“大人,什么事?”伯颜说:“现在开始,调集军队封锁天水镇方圆20里地,再派重兵日夜守护这座墓。就是放进一个鸟来,你也提头来见我。”副官喊了声:“是。”领命而去。伯颜看了看阿鬼和乐天:“要不是有这个丫头在。你们俩今天晚上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你们马上去解救这个丫头,要是治不好让她死了,你们俩二罪罚一,凌迟处死。滚”乐天和阿鬼就算是捡条命。阿鬼抱着女孩月儿,乐天在旁边相随,三人下山。山路崎岖,阿鬼脚又不方便,一踮一簸的,把昏迷的月儿又给弄醒了。月儿迷迷糊糊的看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挣扎着:“你放开我。”说着用拳头无力的打着阿鬼的前胸。阿鬼耐着性子说:“这位姑娘,你已身中剧毒,我们是带你疗伤的,你放心吧,我们不是歹人。”月儿眼泪都流下来了:“死瘸子,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去疗伤。”阿鬼头一次被人唤做是瘸子,心里咯噔一下。他笑了:“对,我是个瘸子,今天我这个瘸子偏要带你这个女贼去疗伤。”月儿无力的挣扎着又昏了过去。到了李荣的家来到陈小元房内,陈小元此时还没睡,正在油灯下看着书等阿鬼和乐天的消息。这时,他看见两个徒弟推门而进,阿鬼还抱着个女孩,他眉头就紧缩起来:“出了什么事了?”阿鬼把月儿放在**说:“师父,这个姑娘就是跟你说起过的女贼。估计她晚上去盗墓,被毒物咬伤中了剧毒。”陈小元说:“你们做的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是个万恶不赦之人,能挽救的我们也不能放弃。乐天,你把小云叫来。”乐天知道什么意思,人家一个大姑娘中了毒,而且还不知道伤在哪,三个老爷们检查起来实在是不太方便。一会儿工夫,小云跟着乐天进了房。陈小元说:“小云,这位姑娘身中剧毒,你给检查一下,看看她伤在哪?你们两个臭小子,跟我出来。”三个男人出了房门。乐天说:“师父,你看这姑娘伤势如何?”陈小元摇头:“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这个姑娘面有虚汗但还冷的浑身哆嗦,明显内寒外热,寒热交迫,危在旦夕。恐怕是熬不过这两天了。”正说着呢,小云从屋子里出来:“师父,我检查出来了,她的伤口在脚上。”**的月儿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冷,好冷。”但脸上全是豆类大的虚汗,嘴唇白的宛如死人。小云已经给她铺了几床被子,但那月儿依然喊冷。陈小元把女孩脚上伤口处的黑血挤出,用鼻子闻闻,长叹一声:“原来这墓里如此的凶险。”阿鬼问:“这姑娘是被什么咬到的?听她说,好像是被蛇。”陈小元说:“不错,是蛇。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是百花蛇。”其他三人一起惊叫:“百花蛇?”陈小元点点头:“这种蛇据传说身上有一百种花纹,但主要是以黄色和绿色为主。此蛇产自西域,从破蛋而出之时就用水银养喂,所以大了以后身有剧毒。西域下葬的风俗里,一般都用此蛇为护陵毒物。”阿鬼急忙问:“那还有没有救了?”陈小元点点头:“有到有。恐怕很难,必须要帝皇蝎的蝎毒来做药,以毒攻毒,方可治愈。可这种蝎子也产自西域,这个姑娘命也就在这两三天里,所以我说很难。”众人无语。月儿神智已经完全昏迷,还时不时的呕吐,**地下全是腥臭发黄的呕吐物。徒弟三个捏着鼻子给她清理脏物。陈小元看看天色见亮说:“都去休息吧。让她一个人躺会。”四人就要往外走。在床边,皱着眉头看着月儿的阿鬼摇摇头,转身也要出屋。这时,月儿的手突然飞起一把抓住阿鬼的手腕,那冰冷的女孩手寒透了阿鬼的心。阿鬼回头看女孩,月儿依然昏迷,这个手怎么出去的,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月儿闭着眼睛,微弱的说:“不要,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