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屏住呼吸憋到了极致,此刻这一声酥酥麻麻的陛下竟然直接让她破了功,一口气上来没忍住咳出了声。也就是这一声咳嗽,悟沧绝澜丹凤眼中光芒一闪,瞬间收回手,血袍一挥,古魅儿被震倒在地,他冷冷的看着她,寒声道:“古魅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朕用媚功。”被无情挥开的那瞬间古魅儿便知道她失败了,她并不起身,双手交叠平举过头顶,顾不得疼痛,身躯匍匐在地,道:“魅儿知错。”虽说知错,但那声音里,却没有悔改。悟沧绝澜怒过之后很快扬起了嘴角,只是眼光不免冷淡,他衣袖一挥,直接走过古魅儿身边,看也不看她一眼,只丢下一句:“告诉那帮老古董,朕的女人,朕自己知道找,不劳他们费心。”“是。”古魅儿不敢抬头,直到脚步声响过外屋,听到门开的声音,一声风从门外吹进来,吹的房中烟雾散去,红纱层层飞扬,也吹的她浑身一冷,下意识的一阵瑟缩。跪了半响,她终是站起身来,提着拽地的红纱半透裙,赤着脚走到梳妆台前,抬起头看着铜镜中妖娆多姿的女子,顾不得没关的房门,以及涌进来的冷风,她轻轻一拉腰间的系带,红色纱衣被风吹的飘摇而起。她一顿,媚眼中波光一闪,难道是,难道是?她呼吸急促了起来,只有一个原因能够让她信服。刚才那声将他唤醒的清咳,那个声音不就是让她莫名有危机感的幽琳木的吗?难怪她会在他身上感觉到危险,她就奇怪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他们澜国最为信仰的真龙天子,她眼中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陛下,竟然,竟然喜欢男子……她手握成拳,贝齿咬住手,慢慢的向床边走去,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看着满屋飘荡的红纱,机械式的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们澜国高高在上的王,她眼中高不可攀的陛下,绝对不能有龙阳之癖,绝对不能!幽琳木,幽琳木……紫檀木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摇摇头,她不会是吹冷风吹的感冒了吗?她体质不带那么差的吧。老实说,她是真不想打扰两人的,可是古魅儿的媚功实在太厉害了,他们这样的水平竟然也中招了,要不是她本身就是女人没法陷的太深,只怕就干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了,譬如,抢女人……双眼看向前面快步往小径上走的人,她悄无声息的跟上。悟沧绝澜出了屋子按照脑中的记忆一路走到了小湖边,在湖边站定,一撩衣摆,他轻轻蹲下身躯。月光洒在湖面上泛起银白的波光,白皙的手捧起一捧夜间幽凉的湖水,倒像是捧了一手的星子,煞是好看。正待要往唇边送去,却听一道清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怎么?有美人解渴你不要,反而要借着湖水消气。”唇边一勾,颇有些无奈,他转过头去,见她一身蓝袍站在离他五步远的距离,当下笑道:“怎么,不敢靠近我?怕我拿你充饥?”紫檀木向前走了几步在他身边站定,淡淡道:“老实说,我还真不怕。先不说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压制我,其次——当然,也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我这男女不分的样子,就不信你那连魔鬼身材都拒绝的能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还有,刚才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连我这个局外人都会中招呢?打扰了你的好事,真是很抱歉。”“很没诚意呢。”他手中的水早在说话间流光了,打湿了他半截袖袍,此刻他半蹲着,她站着,他看她要微扬着头,怎么都有种场景换位的感觉。当下轻拍了拍手掌站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两圈道:“阿木,怎么看你怎么像发育不良吧?”她任他故意露骨的看了,也不甚在意的道:“发育不良不正好。”她要装男子,自然不能太女性化,这样的身体还是她十几年吃药刻意造出来的,虽然最近药力有些失效。悟沧绝澜了解的点点头,丹凤眼中笑意盈盈,全然不死刚才那副盛气凌人,他笑道:“好,如何不好,哪能不好啊。只是——”他忽而邪恶一笑,长臂一伸圈过她腰际将她整个人箍在怀里,另一只手掌从她背后一路向上五指插入她发丝之中抬高了她的头让她被迫仰面朝天和他对视。她扬着面孔,他微低着头,她眼光清冷,他瞳孔深处闪着妖冶的光,两人就这么深深的对视着,他手臂箍的越来越紧像要把她拦腰截断,那张魅惑的面孔也靠她越来越近。星月高挂,湖面光芒闪烁,湖边花海之中两人的身体紧几乎分不清彼此。他的额头低上了她的,他灼热,她却冰冷,眷恋那抹凉意,他在她额头上噌了噌,眼中红光忽闪,映在她眼里。“阿木,你说的很有道理呢,可惜,忽略了,我始终是男人。”他饱满的红唇半启,口中热气喷到了她唇上。她感觉到了一股温热,可是双眼却依旧清明的看着他。他种了媚功,哪有那么好解,如果她身上的凉意能帮他一点,一定程度上,她不介意。他眼中的红光不停旋转,似一朵花影在不住盛开。他眼睛里装满了她的面孔,面孔中心是那朵妖冶的红花。呼吸越来越灼热,嘴唇带着略微的颤抖,慢慢的靠近那两片冰冷似花的唇瓣。紫檀木下意识的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睁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这双漂亮妖冶的丹凤眼,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差点刷进她眼睛里,可她不敢眨,她怕一眨就尚失了眼中的清明,迷失在那双蛊惑的瞳孔里。如果不是她那一声清咳将他突然惊醒,说不定他如今已经解媚了呢?那么,是她的责任……不对,怎么能这样想,明明就是他欺负人!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想必是气氛到极致了,平时可没见她有任何表情的。他唇角斜斜一勾,一时间竟难以辨出是得意的笑还是习惯性的动作亦或是掩饰,尚还含着性感魅惑的嗓音低低的道:“阿木,可是生气了?你知道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伤害到了你,我任你处置,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