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着自己最后的理智深深的看着她,他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了。初见时她是个小少年,他对她感兴趣是因为好奇她被同类亲吻居然也没露出任何厌恶。然后是百名挑战赛上她力压群雄,让本来只准备看戏的他也想上场玩玩。后来宇山狩猎会上他们一起落难,他背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只希望可以那么一直走下去,不问原因。再后来见她她一身是血武功尽废,他违背澜国历代的规矩带她进蛊血池为她重造身心。那个时候他就喜欢她了吧,所以假借就近了解苍离两国交战之机接近她。后来和她一路同行,看着她终日奔波忙碌,为她担忧,为她心疼,慢慢的整个心神都放在她身在。爱上她,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是啊,他爱她,从没说出口,只为了能和她一路相随。而她,如今就在这里。他再也不要什么理智,他爱她,想和她在一起,就这么简单而已!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满天的大雪纷纷扬扬,如同一场盛大的洗礼。天地之间,草木万千,不抵人世情谊绵长。一场情迷,如同情迷一世。直到冬季低沉的天光消散,白雪从天空落下一徐之时,紫檀木的双眼才又由阴狠强悍到灼热再到迷蒙最终渐渐淡下去。悟沧绝澜仰躺在冰面上,搂着身上的人一双手有意无意的轻拍着她后背。他不敢让她挨着冰面,她受伤很重又被蛇媚侵蚀,身体脆弱无比。后半夜他就一直躺在冰面上,不让寒冰碰着她半根汗毛。他轻拍的手随着他的视线慢慢的落到她背后的那些细细的粉痕上,这些粉痕遍布了她全身,可他不觉得丑陋,只是有些心疼。一个女子却要背负起一整个国家的兴亡,用一个这么消瘦的肩膀。他舍不得她受累,舍不得她受伤,可她注定不会像一个平常女子那样躲在夫君怀里不理外界的一切只管家长里短。他的阿木,是那么惊才绝艳的一个人,让他深爱,也让他无奈。指尖停在她背后冰蓝的花瓣上,细细的摩擦着,和皮肤一样的触感,像是从皮肤里开出来的花。丹凤眼微微一闪,他不会记错,这是离国皇室的标志。只有宗室子女才有资格烙下这个印记,那么她的真实身份是——离国失踪的十三公主,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毕竟离国只有这么一位公主消失,在他所阅过的资料里。难怪她要背负起国家这个大包袱,却原来他们一样,从出生就注定了这一辈子的命运。可是,他双眼微眯,一道精光从眼中射出,他悟沧绝澜怕过谁?!把她留在他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他要他们在一起!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冷,悟沧绝澜拉过自己的衣衫盖在她身上。把她裹的密不透风后他才满意的点点头,搂着熟睡的她抬头看天,静数着两人一同走过的流年。“嗯”怀中传来一丝唔鸣,悟沧绝澜瞬间收回思绪看着怀中人。此时日已当空,如同一个大圆盘般亮堂堂的挂在天空,却吝啬的没有一点温度。紫檀木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头缓缓打开眼睛,强烈的光线迫使她又马上把眼睛闭上,如此几番,待能完全将眼睛睁开时她愣了愣。紫檀木大脑有瞬间的当机,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些画面,先是她吸收木塔的功力,然后是媚发,媚发后发生了什么?她遇到一个一个如同雕像般的陌生男人,再使劲的想,只记得一张充满**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然后她,她,天哪,她都干了些什么?!她缓缓的伸手揭开腰间的衣袍一角,一眼过后她马上盖回去,下意识的马上抬头看他的脸。不期然的,撞进一双魅惑的丹凤眼里。“我——”下意识的开口,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上辈子她活了二十五年硬是没个男朋友,谁曾想这辈子还未满十八岁就把自己豁出去了,老天真会开玩笑。“你——”他本想问她想说什么,但一想到现在的情况她是女子自然不好说些什么。于是他尽量自然的勾了勾嘴角,扬起一如既往的笑意问道:“你还好吧?”熟不知他表情虽然做到位了,但问出的问题却让她更不知该如何回答,尽量淡漠的道:“还好。”他一直在想眼下的状况该如何解决,成亲?眼下战事紧迫,她全身心都系在她的国家上,若是此时跟她说起这件事她定然二话不说抛下他选择她的国家,他岂不得不偿失?紫檀木迷糊过后一双眸子慢慢的恢复了清明,苍国第一大将虽败,苍离两国的战事却并没有结束,死了一个还有其他的来,如此循环,虽说,其他的会弱上许多。这个时机,儿女情长显得那么多余,况且,这只是个意外。是的,她是二十一世界的人,尽管以前没和谁有过关系,可从观念上来看,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可是他呢?他是澜国之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么一次意外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可他之前对她一直很好,无关情爱,却让她温暖。她语意轻缓的用一种万事好商量的口气道:“我们——”悟沧绝澜双眼危险一眯,心下瞬间没来由的觉得有些不妙。还不等她说完便一把揽紧她,声音沉闷道:“我不准你说混账话!”蛮横霸道!她一开口他就知道她要说: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是他不允许,他绝不允许她撇清两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