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澈儿,听说你去参加席府二小姐的笈礼了?”丽妃雍容华贵的半卧在软榻上,拨弄着涂着鲜红丹寇的指甲,懒懒道。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可见保养的极好。“是,比我想象的有趣。”笑笑,漫不禁心道。“是吗,我也略有所闻,那个席小姐可不一般呢,长的国色天香不说,居然还跟大名鼎鼎的血谷有关系,若是能为我们收为己用,岂不是如虎添翼!有了席将军和血谷两个大靠山,太子怎么和我们斗!”说着激动的站起身,充满算计的凤目里射出炙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齐澈扫了一眼自己的母妃:一副稳操胜券的得意。脑里浮现出那个女子倔强的眼神,略有嘲讽的想到:若是连席心缈都能让你操控的了,那我就不会对她如此上心了。更何况,她身后还有一个神秘的血谷,血谷谷主是人人能算计的角色吗!虽没有与血谷的人交过手,但这不代表他不晓得血谷的厉害,尤其是那个江湖上盛传的诡秘莫测的谷主。也许是齐澈的不屑的表情刺激到她,不满的质问;“你那是什么神情,难道我的计划不好吗?”“乘早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席心缈,可不是你能算计的。”“怎么?她一个女子,还能反上天了不成!”“别人我不敢说,她嘛,还确实有这个本事。”摸摸鼻子,显得有些无辜,想起自己初到她家时的情景,忍俊不禁。“澈儿,你对她动心了。”不是试探而是肯定,纵观几年来,他何时在谈论一个女子时露出这般笑容,那是发自心底的真情流露。没有立即答话,陷入沉思:是这样的吗?只知道自己不想被她忽略,很想引起她的注意,只注意自己一个人。这,便是喜欢吗?忽而眉头舒展,朗声答道;“是,我喜欢她。”说完觉得心中立马明朗起来,果真是这样。丽妃媚眼一弯,“喜欢就娶回来啊,凭她的地位和背景,嫁过来定是正妃的宝座。这可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不是吗.”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澈儿,切忌不可沉溺于儿女私情,你可是要干大事的人。”这语气明显就已经是把席心缈定下,没有她半分反驳的余地了,好像还是对她天大的恩赐一般。真不知是说丽妃太过自负还是天真的可以。听到这里,齐澈已有些不悦,他不喜欢别人如此贬低她,哪怕是自己的母妃也不行。略带冷淡的开口:“母妃,儿子再说一遍,不要用权势勉强她。我是喜欢她,但我要凭自己的实力得到她,绝不是一道圣旨。”头一回见自己的儿子为着外人来反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不由又惊又气,瞪大双目,“你这是警告我吗,我可是你的母妃!自古婚姻大事都由父母做主,那里轮得到一个晚辈说一个不字。”丽妃不由得扬声高叫起来,气得不轻。腾的坐下来,以手抚胸,缓气。“正因为您是我的母妃,我才愿意提醒你一句,她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女子,她跟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一样。”“若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那上次的赏花会怎么解释?”一个中途离场的丫头片子,能成什么气候!“母妃,您当真以为她是这样懦弱吗?说不定被当成傻子被耻笑的是我们呢。”毫不犹豫的揭示真相。眉心一拧,这个席心缈,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想当初自己还真的差点被骗过去了,一想到自己被骗,就有点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又化为一声苦笑。“你是说那都是她装的。”“如你所想。”“可是哪有人不希望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她定是也不会例外。”“对于这些,她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可是。。”“母妃,这事交给我处理好吗?”打断她,捏捏眉间,似有些不耐。刷的站起,向她行礼,扭头退出。留下还在深思的丽妃。。。。齐澈从皇宫出来,便在大街上晃悠,似是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欣喜,便跟上去。“福记客栈”。齐澈轻念道,二话不说,也进去了。扫视全场,没有发现,便到二楼去寻,果不其然,目标人物就坐在窗边。话说一身翩翩公子打扮的席心缈坐在窗边,这里是她常坐的地方,她喜欢这边的视野。冰凝与影像门神一样面无表情的站在身后,那气势,吓得小二也不敢太接近。是有叫他们坐下的,可是打死他们也不愿意,算了,门神就门神吧,填饱肚子最重要。正想对盘中的煎饺下手时,突然感到不远处一道炽热的视线直射过来,灼的她不自在,放下筷子,愤恨的对上笑嘻嘻的齐某人。“是你。”带着隐忍的怒气。“心儿,我们真有缘。”说着已走到她跟前。对于他死皮赖脸的套近乎,不止她,连冰凝,影都皱眉恶寒。听惯了水冽寒叫我心儿,她竟不习惯“心儿”这词从别人口中讲出。“心儿也是你叫的!”听不出喜怒,“还有,我什么时候准许你坐下的。”一点也不卖身为皇子的他的面子。他倒是丝毫不在意,一改常态,“那该怎么称呼你呢,难道还有别人这样叫你?”忽的凝视我,似要把她看穿。“与你无关。”冷冷的开口。齐澈无所谓的耸耸肩,看着桌上的煎饺,一个响指,“小二,来盘煎饺。”样子无害之极。突然一声娇滴滴的女音响起,“臣女程诗诗见过七皇子。”他两几乎同时抬头,只见程诗诗身着一袭粉色长裙,外披淡粉轻纱,看见了他,女子脸上漾开一笑,温柔动人,腼腆地头。“程小姐不必多礼。”齐澈淡淡回答,温柔却不失疏离。“七皇子不请程小姐坐吗?”夹了一个煎饺,蘸着醋,恩,味道真不错。齐澈知道外边射来的目光越来越多,瞧了一眼一脸自若的某人,眼中闪过笑意,“程小姐,不介意的话,一起坐吧。”理所应当的当起了护花使者,对于美女,他一向温柔的很。一番礼数后,程诗诗才罗裙摇曳,莲步微抬,坐在离齐澈较近的位置,早已娇羞不已,衬得娇小的脸更加明艳照人。席心缈了然一笑,“程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些杂乱之地呢?”带着刻意。程诗诗语塞,刚刚是在街上偶然看到七皇子,便也不顾矜持的跟随而来,如今被问起,可要如何回答?焦虑之间,抬头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含着戏谑。怎么会如此熟悉?又看见站在旁边的冰凝,脑里忽然一记亮光,惊叫出声:“是你,席小姐!那天的少年也是你!”恍然大悟。“想起来了。”席心缈淡然以应,勾唇,又塞进一个饺子。“喂,你上饺子是拿来看的吗?”朝着无动于衷的齐某人叫唤。齐澈但笑不语,对某人的不敬不以为杵,早就习惯了不是吗。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动作优雅至极。看着这一切,程诗诗惊讶的说不出话,席小姐怎么对七皇子如此不敬!更奇怪的是七皇子全然不在意,眼里满是柔意!他们的关系近到这般田地了吗?“席小姐,你。。”虽不指明。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都让人以为是在好心的提醒。“你是想说我没有规矩是吗,无君臣之分是吗,没有大家风范是吗?”席心缈像是未卜先知般替她开口,语气平淡至极,不急不气。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程诗诗哑口无言,面露羞涩,因为她确实是这样想的。“席小姐,不要误会,我只是、只是。。”说着眼里泛起水意,泪水已经溢满眼眶,显得委屈至极,惹人怜爱,疼惜不已。“不会吧?”我夸张的大叫,“这样也哭!被质问的是我不是吗,幸好证人都在,不然还以为我不怜花惜玉,欺负了你呢。”意犹未尽的调侃着,心里一声冷笑。“席小姐,我。。”她还想解释。不过某人没有耐心了,因为饺子吃完了。从容起身,摆了摆手,“没事,我在跟你开玩笑呢。”不再纠缠,头也不回的开口,“再端两盘打包带走。”“是,少爷。”冰凝领会。她们一行人离开,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七皇子,你说席小姐是不是生气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程诗诗急忙向齐澈解释,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绞着手帕,紧咬嘴唇,脸色有些发白。“没事的,她不会放在心上的,程小姐不必自责。”齐澈安慰着,面部微微抽搐,似乎想笑但终于忍住了。他可不敢说她是故意让程诗诗难堪的,脑子里不知装的什么东西。“如此便好。”程诗诗温婉的低声启齿,只是在垂头的一刹那,眼里的幽光,有些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