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并不太平,在刚刚遭遇了杀手的刺杀后,客栈内还残留着鬼魅的血腥,刺客的尸体早就被收拾的一干二净,根本瞧不出丁点的端倪,宛若刚刚的一切就是一场梦境。席心缈不得不佩服水冽寒手下人的效率。可是,有些东西既然存在过,也抹去了表面的痕迹,但毕竟还是不同了。比如:心境······这些杀手的目标倒是十分明确,锁定自己便全面出动。心中不禁唏嘘:还真是印证了那句古话,人怕出名猪怕壮,看来人太高调也不好,其实,扪心自问,她活的挺规矩的啊!本本分分做人,虽然惹到她的人估计都在“老阎”(阎罗王)那里喝茶,偶然谈谈生前事迹;踏踏实实创业,虽然赚的是死人的钱,哎~那帮血影楼的杀手你总得给他们一条养家糊口的路啊!是不?那是正当生意啊,她早就对血影楼进行改造了,他们“从良”了,真的,要杀一个人那得要经过层层审批的。她一个人我容易嘛她!听冰凝说,店小二与掌柜的被迷晕了,到现在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她莞然,真的该说他们还挺有职业操守的。这样也好,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免得惊得官府,有些事,还是暗地里进行的好。席心缈现在已经住进了另一间房间,因为原来的房间已经被污染了,从某方面说,她也有点心理上的洁癖,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沾染过,就算再舍不得,她也会毅然放弃。在心里上,她希望自己的所有物都是完完本本的属于自己。要么全部,要么舍弃,从没有折中。身上已着淡蓝色罗衣,外罩雪白的锦绣披风,幽灵一般的站在木桌旁的灯下面。仰着头,定定的看着上面鲜红的蜡油缓缓的融化,再一点点的凝固,脸上的表情,犹如万年坚冰,没有半丝波动。“你的身,你的心,你的一切,只能属于我!”“我说过,我只属于我自己。”“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你以为这便能困住我?”“是啊,困不住你。”笑出一丝苦涩,难以察觉。“放弃吧,我们不可能,你又何苦执着。”似有一丝无奈。“你又何尝不是呢,心儿。”像是呓语般的呢喃,“你想逃么,你逃不掉的,死也没办法逃脱,你我之间的宿命。”·········轻轻闭眼,唇边泛开一丝无力的笑意,她不过是偶然来到这个尘世,她也知道,她不过又偶然遇到了你。人生有太多的偶然,在她看来,那些所谓的“偶然”不过是一个幼稚的字眼而已,它,没有任何意义。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周而复始的循环,从不停歇。茫茫人海,总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关键的是在于自己怎么看,若是你自己感兴趣或是在意的人,无论怎样,你都会觉得是一种机缘、缘分。同性,你会视为知己;异性,你会视为红颜。仅此而已,再普通不过。说穿了,这就是一种概率,并不神秘。可笑的“缘分”啊,它是多么的苍白与无力,脆弱到连轻轻地触碰都会引发彻骨的疼痛,何必!放手吧,终是会曲终人散的,都会结束的·······那时水冽寒退出房间后,席心缈便换上了冰凝送来的衣服,再走出房门,却是不见他的踪影。独自回房,傻傻的站着,耳边却是回荡着他们在那间房里的对话。心里有些烦躁,有些不安,而更多的是无力感。他说的不错,固执的又何止他一人。他的傻,他的痴,他的倔,她都看在眼里,能得一人如此相待,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她不能给出丝毫回应。他不懂得,摆在他们面前的鸿沟是如此的宽阔与冷峻、荒洪一般难以逾越。她一直有一个预感,她会回去。而且,这个预感越来越强烈,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她都不想管,也无暇顾及。最不伤人的做法,就是保持冷情冷心,断了他们的一切念想。说她残忍也罢,冷血也罢,起码这样不会比动了真心却要分离来的痛心。那样的痛,才是无法言语的蚀人心骨的哀啊。冰凝敲门不见回应,便轻声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小姐沉默不语的样子,连她进来了也没有发觉,或是发现却不动声色。夜已深,但是小姐还是没有打算睡下,想来应该是为刚刚杀手的事。“小姐。”见我没有应声,冰凝再次叫唤,“小姐。”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才突然回过神来。双手负于背后,怡然而独立,虽身子娇小,但就是给人一种无法直视的坚毅、傲然。“何事?”“除了那个特意放走的漏网之鱼,其余杀手已经全部毙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冰凝凝眉道,神色严肃。反观席心缈,像是意料之中似的,表情无异。“不需要线索。”语气淡然冷漠,字字如冰。很明显不是吗,世上想取我性命的,他,便是首当其中!看着小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冰凝知道,小姐心中定已有所计较,自己多说无益。随即转了一个话题,“小姐,我们抓到一个人,好像并不是那群杀手的同伙,不过他突然出现在此处,恐防有诈,我便把他绑了,他已经在楼下吵了将近半个时辰了,您看。。。”冰凝试探的询问,想征求她的意见,言语里全是无奈与烦躁。“哦?”娟眉微蹙,脑海闪过沐浴时那声尖叫声,若不是那声大叫,杀手也不会被迫马上下手,黑曜的眸子浮现一抹玩味。话未出,身形已动。楼下大厅“哎,你们不能绑着我,我可不是那批杀手。你们见过如此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杀手吗?那是侮辱,绝对是侮辱!”楚皓见了那对主仆完全无视他的安然而坐,自己稍稍喘了口气,再次暗暗打量着他们。站着的那位应该是个跟班,被自己茶余了这么久,早就黑着一张脸了,只是碍于身边那位公子,要不然,自己真的见不得明天的太阳了。不过自己到的确是被他的主子给震撼住了,本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俊逸的美男子了,平时总是自吹自擂的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美男。看了他之后,总觉得心虚的很呢?错觉,额,一定是错觉。可视线还是不能在他身上移动分毫。一头长及腰间的长发束成一束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眉飞入鬓,那剑眉下那一双眼眸,这是怎样的一双眼?深邃的黑中带着大海的蓝,冰冷的可以冻结住一切,但是却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高挺的鼻梁下嫣红的双唇,淡淡的抿着,绝色姿容,倾国倾城。一身月华白的长袍,在橙黄的灯光中,晕开一层极淡极柔光环,衬的他宛若月中神仙,华贵清冷之极。此时的他随意坐于离他较远的桌边,静静的品茗,动作优雅至极,举手投足间尽是一派天成的高贵。傲然洒脱,俊逸绝尘。他就是那么静静的坐着,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聒噪似的,就像外界的一切都打扰不到他,好像划了一条看不见的线,自成一个体系,而那个体系里只有他自己。一身清冷华贵的水冽寒,突然好似很随意的扭转头,朝楚皓看来,那冷漠的双眼中是洞悉一切。随即又不着痕迹的把视线移向别处,如同从没有朝他那边看过来一样。若不是与他那停留在自己身上的0.01秒的短暂对视,楚皓自己也不会相信。唇角勾勒起微浅的弧度,有些意味不明,眼里的精光稍纵即逝。“你们真是不识好人心啊,我可是一等良民啊,不杀人,不犯法,连只蚂蚁都没有捏死过。”楚皓忽的大叫一声,“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羡慕我的美貌,不,应该说是妒忌,所以才找这些借口,想把我辣手摧花,让我失去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说着,扭动着自己被绑成粽子一样的身体,学着僵尸跳,想要出门。枫雪嘴角猛抽,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送他到阎王那里喝喝茶。倏地闪身飞去。··········看在架在自己脖子的剑,楚皓识相的却步,对着枫雪露出谄媚的笑容,“大哥,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我回去,马上回去。嘿嘿。”努了努嘴唇,“我又跑不了,能不能把这家伙挪一挪啊,我心里慎得慌。”冷眼漠视,刷的抽回手中的剑,好像连说话都嫌麻烦。“嘿,那剑是什么牌子的啊,以后我找人定做啊!”朝着某人的背影吵着,察觉到某人已经僵硬的身体,指节处的骨头已经咯咯作响,又识相的选择闭嘴。(作者有话说:这里的姓氏不会因国家而设定,因为早在齐、楚、鲁三国鼎立之前,本就是一个整体的大陆,百家姓早已盛行,后分三国,各国人一并将百家姓传承了下来,换句话说,姓齐的不一定是齐国人,也不一定是皇室中人,姓氏在各国是通用的。其中具体的渊源,是有关男主的身世,日后‘虫子’会慢慢介绍到的,另外,各种求,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