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虫子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些章节是在以为要去打工之前写的,以为后来不会再有机会写了,可是后来才知道虫子的打工梦破碎了,本来是放在8月更新的,不过现在没有必要了。因为虫子不能去打工了,所以现在小说的更新没有问题了,恢复以往的日更,有意向的各位可以继续追踪本书啦~~虫子保证,此书一定会有完本的一天。这是虫子对各位的承诺,不敢忘亦不敢辜负!鞠躬~~~请喜欢本书的各位看客继续关注撒~~)被齐澈护在怀里的程诗诗本是抽噎难平,在听见席心缈的话后,猛的一滞。泪光闪烁的湿眸下,隐隐的浮现一抹暗沉。她知道她是在警告她。一次中计,是意外,以后想要对付她,恐怕也要花费不少心力。自己已经暴露在她眼皮之下,她已经警觉,不过,那有何妨?她说的没有错,在这场赌局里,自己早已经输得血本无归,无丝毫的自怜。可是,她就是这样的陷进去了,从来,都由不得她选择。想到这里,程诗诗忽的想要抬头再次看看说出这般话的女子,对于这样难以控制的情感之事,她,也是这样近乎冷血的理智的么?就像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旁人如玩偶般的入戏甚深,而她,虽也有偶尔的插足,但是,却是一直保持着冷情寡心,时机一到,退得无半分留恋。她是怎样做到的这般决绝?还是,她从来都不屑这些?或许,她真的是与众不同的吧。这个女子的眼里,空洞的灰败,好像任何事都引不起她的兴趣,明明是灿若花季的年龄,看着她,就像是行之将木的老朽。仿佛拥有一个苍老的灵魂,不起波澜。程诗诗终是没有抬头,现在,她很贪恋身旁男子的怀抱。那样的温暖,她曾渴望了很久,如今,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如愿了么?嘴角泛起的一丝带着甜蜜的苦涩隐于发丝之下,无人察觉。席心缈不知道程诗诗此刻的想法,若是知道,她回应的想必会是一个苦笑,有些涩然,果然,还是没有人能窥见自己的内心的,她眼里的光亮,是有的,只是,很少出现,你可知,就在刚刚的寺院,它就已经亮过一次?可惜,只是重新归于暗处罢了。探头望了下快速隐没于山顶的夕阳,想起自己刚刚出来时的情景:已经这么迟了么。收回视线,准备回府。齐澈扶起了程诗诗,眼看着席心缈根本无视他们擦身而过,细长的眼眸微眯,似有万般情绪飘过终是定格为满满的不悦,“席小姐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放手。”冷凝如冰,眼角斜睥了一眼抓住自己手臂不放的那双大手。“不放又如何?”眉毛一挑,斜视着死缠不放的男子,眼中寒光乍现。“咻---”剑势如虹,破空而来,半空处,惊现一黑衣男子,手中的幽冥剑直指齐澈而来,空气有一声钝响,似是被剑强行撕破,剑势刚硬猛烈,持剑者的内力,由此可见一斑。眨眼间,影站定在席心缈身旁,持剑之手平直指向齐澈,剑尖紧贴脖子处的命脉,稍近些许,便是血流三尺。后面稍慢些的冰凝亦是跟上,在看向齐澈他们时,一脸的肃杀,冲着席心缈恭声叫了声“小姐”,便静立身侧。“来了。”席心缈淡淡启齿,好像并不意外。“小姐,属下来迟,请责罚!”影沉声道,声音比起他的主子还要冷上三分,那是以血为生的杀手才有的冷酷。看着被自己剑指着的齐澈,眼底淡漠一片,根本不把他的皇子身份放在眼里。自从被小姐救起后,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主子,而犯主子者----死。那是杀手特有的死忠,认一主后,效命终身,不死不休。“呵呵,不迟不迟,影,你来的刚刚好呢。”女子娇笑道,可是谁也不敢等闲视之。“现在,可以放手了吗?”语气忽的一转,显得有些冷寒。齐澈刚刚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审视着席心缈,连天下第一杀手都被你降服了,对你死忠如此,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影刺来那一剑时,他没有躲,不是躲不过,而是,他想看看她究竟能狠到什么地步。结果还真是不让人意外,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失望,只觉压抑的难受。听着女子毫无温度的警告,冷如冰清的娇颜好像多一点表情也是麻烦,齐澈虽心有异样但还是果断的放手。她不喜欢被强迫,这一点,他一直都很清楚。“七皇子,席小姐,求你们不要再起争执了,方才是诗诗自己不小心,怨不得别人分毫,你们切莫因诗诗心生嫌隙,不然那就是诗诗的罪过了。”一派通情达理的劝解,加上谁看了都不忍责骂分毫的柔弱桃颜,楚楚可怜,真是宽容大度的好家教小姐才有的修养。哼,在旁的冰凝漠然的看着,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虚伪。她家小姐若是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冰凝第一个把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她家主子什么性格她还不清楚,若真是针对你,你还有命活到现在?莫说推你,要是真推了你,那也是你活该!将军府的人,无论大小,因着有着席心缈这样的主子,都有了统一的特性,那就是极其护短。就算自己是失礼的一方,没有办法,席心缈就是护着的,她就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所以京城里早有“惹谁也别惹姓席”的不成文规矩。-----我的小姐,你怎么把你的“恶势力”扩散成这样?得到我的眼神,影领会,放下剑,眼神却是依旧犀利,似能将人穿透。“解释?”眉角疑惑的挑起,“解释什么?你既已认定是我所为,解释亦是枉然。徒增可笑而已。”含着轻视,含着不屑,亦有着无所谓,女子斜着身子歪着头反驳,一脸随然。席心缈从不觉得要为这样的事浪费自己口水的必要。若信,无论外界何言何论,你始终相信,即使是亲眼所见的所谓“真实”;若不信,即便是她如何解释,只会增加你的厌恶。信与不信,早在最初就已定下,不在后续如何发展,如何变幻。正因为如此,“信任”一词才显得尤为可贵,因为一开始的凝眸,便已经期许信任,它的期限是:你活着的一生一世。没有理由,不惨杂质。这就是-----信任。于席心缈,她渴望,却不奢求,得之,她幸;不得,她命。仅此而已。齐澈锁着眉,看着眼前满不在乎的女子,她总是这样,对不上心的从不过多废话,就连解释也嫌多余。哪怕别人误会,哪怕旁人诽谤……你可知,只要你肯解释,说一句“是不你干的”,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可是,你会吗?不,你不会的,你不屑于解释,就连一个让他选择相信的机会都不留给他,吝啬而决绝。这就是你,淡寡无情。“这么说,方才真是你故意的了?”不肯放过女子眼中的任何色彩,他是多么希望她说出一声“不是”。“你若认为是,那便是,”嘴角浮现一丝讥讽,“你这样问,难道不是已经将我定为罪人的行列了,多问作甚?”齐澈语噎,的确,自己方才那般的语气,那样的态度,即使嘴上不说,在心里,扪心自问,难道不是像她说的那样?不禁苦笑:齐澈啊齐澈,碰上这样的女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结?程诗诗将两人的神情看在眼里,眸中已是一片涩然。原来,我们两个是如此的相似,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眺望着远在天边的她;而我,却眺望着你眺望着的脸。她不觉你的眺望,而你,亦是没有觉察我的眺望,一颗真心,付之何处?命运的玩笑,开的未免过大。终是没有任何响声,齐澈久久凝着女子潇洒离去的背影,妖孽俊容有着恍惚,回忆好像有一瞬的重复。那天,她亦是这样,背对着自己离去,留给自己墨发飘飞的决然背影,没有丝毫停留的,背影……永远,只能是背影了么……天边的夕阳早已落下,不见踪影,空留余晖铺红半片天际,凄美的悱恻哀凉。女子一行人的身影终是在山脚的石阶处消失,余留模糊的暗黑,而山上看着他们远走的两人,久久未动。“走吧,我送你回家。”男子率先踏出步子,没有顾忌到身后的女子。女子淡淡含笑,微微颔首,神情有些落寞,一双美目锁在男子身上,保含悲伤:他可知,他留给她的,亦是不可触及的,背影……爱的追逐,不怕艰辛,不怕时长,怕只怕的,是被逐者永不会停下脚步回首望一下身后的追逐者。那样的哀,才是无法言诉的彻骨的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