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发现虫子正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阴谋,还是不擅长啊,啊啊啊,纠结中~~难道真是智商问题……)将军府“怎么样,小姐还是没有来吗?这真正是急死人了!”门口处,管家徐伯不安的来回走动,时不时的踮脚翘首望向道上熙攘的人群,一双已显得有些浑浊的微眯眼眸仔细的搜索着往来的人,想要从中找出某个身影。可是街上人多了去了,就是没有主角的身影。“徐伯,要不要我再出去找找小姐?”一小厮打扮的小伙亦是满眼焦急,擦擦额头的大汗,有些喘,要是再找不到小姐,可就真的要出事了!“快去快去!”徐伯连连挥手示意,“你,你,还有你,都别愣着了,全都出去找,找不到小姐就别回来了!”快速的指着几个家丁,一声令下,还是有管家的威严的,除了他刚刚急的几乎要跳脚的样子。几个家丁们很快冲出去寻他们家主人的踪影了,各个不敢怠慢,现在可真的是在跟时间赛跑啊。看着快速没入人群不见的下人,徐伯面上难掩焦急,小姐怎么这时候不见人影了!要是让她知道刘婆中毒了现在还昏迷不醒着,不知道……那后果,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徐伯想在稍微想想就觉得可怕。小姐自小由刘婆照顾,虽然小姐性子冷,但是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小姐对刘婆在意着呢!自打从那个破屋搬出来后,小姐更是特意为刘婆在府内寻得一院子,叫上丫鬟小厮小心伺候着,在那里颐养晚年,她自己也时不时的跑到那里瞅瞅她,多孝顺的孩子!现在好端端的,突然爆出一个刘婆已经中毒不醒的事,这种始料未及的突发意外,这叫他如何交代?他不明白,一直好好的刘婆,没病没痛更没有仇家,怎么突然就中毒了?得知消息后,他只知道,全府要轰动了,知道小姐对刘婆的重视,急急忙忙叫了京城所有的大夫,什么世代神医,江湖郎中……现在全都在将军府聚集着呢!就连将军闻讯后都赶到刘婆那里,等待大夫的诊断,足以见得此事的紧急。他活了大半辈子,也就在将军府里见着了主人如此操心担忧一个下人的一幕,这场景,恐怕也只有在经军府可以见到了。想着想着,思绪有点飘远,心里嘀咕着,他徐伯啥时候也可以这样有面子一次?猛的一拍脑门,“呸呸呸,你个老头子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中毒的事也争着抢着要!”徐伯手掌合十眯眼念叨着:“老天保佑,保佑小姐赶紧来吧,刘婆,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菩萨保佑,如来佛祖保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大概上天有感于徐伯锲而不舍的碎碎念,远处,席心缈一行人正在飞赶而来。面对终于被念回来的席心缈,徐伯那个叫激动啊,眼底似乎还泛着激动的泪光,一跺脚,厚实的双手猛的一拍两大腿,好像也不觉得痛,我的小祖宗哎,你可总算来啦!刚刚想迎上去,没想到席心缈像是没有看到他似的早就运气施展轻功飞去了,留下徐伯僵持在原地干瞪眼,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脸上那个叫悲愤啊:他老人家居然被无视了。不过眼下还有更紧急的事,掩下被忽视的事实,小跑着跑向席心缈飞离的方向。心里只希望他这把老骨头可不要跑散架了好。安然居平时人烟稀少的庭院如今却是挤满了各色不一的人,往日安静的小院一下子变得噪杂起来。席傲天老远的就看见了入口处的女儿,迎上去,眉头紧锁,却是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迎面而来的席心缈自是看见自家老头的表情,对视一眼,微蹙眉头,看样子,情况不容乐观。越过他,走入那个婆婆躺着的房间。席傲天见着女儿不发一言的样子,哎,丫头其实心里很担心的吧。微微摇头,亦是随了上去。一踏进屋子,全场安静立刻静了下来,门口处的女子,气场非凡,一脸的冷凝严肃,想必就是席家那神秘的二小姐。见她走进,纷纷无声退至两侧,恐惊天上人。看着安安静静躺在**的老人,席心缈坐在床沿边,静静的端详着,目光有着不似方才的柔软,轻轻的将婆婆的几绺白发撩至耳后,婆婆还是那样慈祥,那么和蔼,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个善良的老人都会遭此毒手?此刻她的嘴唇已经发紫,这明显是中毒已深的迹象!昏迷中的她还是紧锁着眉头,嘴唇紧抿,对一个老人而言,该是怎样的痛苦!微垂的睫毛遮盖了刚刚一闪即逝的阴鸷,顺着她的手臂,席心缈将手指搭在了婆婆的脉搏处,闭上眼。无需言明,见女子如此举动,众人都很识相的闭嘴屏息。片刻之后,缓缓睁开眼,收回手,将婆婆的手埋于锦被之下,掖好。气息微弱,更有断续的现象。“大夫怎么说。”她的语气平静的接近冷淡,可是只有了解席心缈的人才知道,婆婆在她心里的地位之重,这一点,毋庸置疑。见席心缈问话,开始几人还慑于她的气场还不敢开口,后来才出来一个老者,头发花白,应该是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了。捋着雪白的长胡子摇头道:“脉搏微弱,气息时有时无,恐难……”“我要的不是废话,你只管告知我此毒何解即可。”“这-----”“怎么?有难度?你们一个个不是自称神医么。”“惭愧,小人自行医几十年来,从没见过如此厉害的毒,各位医友亦是如此,所谓对症下药,我们不知毒为何物,更是无从解起啊。”说着深深的做了一个揖。“是啊是啊……”众人纷纷应和,好像在印证刚刚老者所言的真实性。“哼,为人医者,救死扶伤乃天职,如今病人就在眼前,你们却束手无策,这医,不行也罢。”席心缈的语气并没有显现出多少的愤怒,只是那淡淡一瞥,就让人心里发怵,似能将人冻结。那群大夫早已经是被席心缈的那一个冷哼吓的冷汗连连,不断拭汗,站在席心缈面前,他们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一般,抬不起头来。早知道席家二小姐不是好惹的主,如今被她一番算不得严厉的训斥,就觉得无颜见人,更觉愧对先祖啊。只是这毒实在厉害,以往更是没有见过,难道不是流传在江湖上的毒?想那席二小姐,神秘难测,莫不是在外头惹了一些了不得的人物,如今是仇家寻上门报复才把毒下在刘婆身上么?若真是这样,恐怕这事有些棘手了啊。一群人就在那里傻站着,没有席心缈的发话,他们哪里敢挪动步子分毫!只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啊!“丫头,既然查不出个所以然,那就先让他们走吧。”席傲天看着那群可怜巴巴的在“罚站”的一群“神医”,终是忍不住上前劝阻。可是不见席心缈回应自己,连给一个眼神都没有,自是知晓劝阻无效,这个丫头,这次还真是生气了。那全身散出的寒气,冰的他都有些不敢接近,好歹,他也是她亲爹不是嘛!什么时候见她这样关心自己过?想到这里,席傲天也有点吃醋,刘婆毕竟是一个外人。可是又想到丫头从小所受的苦和欺凌,想到一直都是刘婆细心照料她,如今刘婆出了事,丫头担心,也属常情。只是,他心里就是有点小小的不平衡啊,逝去的的时间,他对丫头缺少的关怀,无论现在怎么弥补,永远都空着那个缺口。无奈摇头,终是管自己离去。此刻的席心缈当然不知道席傲天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心思去理,现在首要的,就是婆婆的毒,她不想被其他的事分心。她知恩,更感恩,不是由于什么所谓的“善良”,她知道自己跟这些词搭不上边,她只是不愿意欠人人情。穿越来此,是婆婆一直护着她,照顾她,给她以亲人般的温暖,那时的她没有任何自卫的能力,所以她得受着婆婆所给予的情。但是她会记下的,她向来不喜拖欠人什么,情亦然。既有“受”,就有“还”,这很正常。所以,待她有能力控制自己命运时,她会还她应得的回报。她只是按着自己的思维方式去做自己认为应该如此做的事罢了,一如现在。三个臭皮匠还赛过诸葛亮呢,她不信这帮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在这仅剩不多的时间里,她愿意等。她也知道,这是一次赌博,与下毒者的赌博,赌输了,婆婆会死,接下来,可能就是自己。……“我知道谁能解得了毒了!”刚刚那个被席心缈训斥的白发老者一声吼叫,声音激动的颤抖,眼里是满满的尊崇与敬畏。挑眉,示意他上来。老大夫好像很慎重,并不直接说出名号,而是走到席心缈跟前,附耳小声启齿。话毕,见得席心缈的表情愈加深沉,不觉有些胆寒。“冰凝,送客。”“是,诸位请。”冰凝领会,带着一大帮不明所以的人轻声退场了。这么一折腾,早已是夜深人静,不过,好在有点收获了。房里,女子推窗凭栏望月,自袖中抽取出一根通身泛紫的玉笛,失神的望着,似有一声无奈溢出,“想不到我们还是要见面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