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卫阳听了她的话不禁眼前一亮,圣教之所以为外人所称为魔教,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正派的宣传,三人成虎,又何况这么多的门派蓄意这么多年,所以圣教不管是在平民百姓之中,还是在各国的当权者眼中,名声都算不上太好。可圣教的人不屑去反驳,魔教就魔教,他们也不怕,于是这么多年来圣教的势力虽然越来越大,可名声却越来越差了。但圣教中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竟然没有人想过要改变,此时听到祁可雪要为圣教反击,他到是也一阵兴奋,而且听了她的解释,再联系到之前所说的那个说书人,不禁来了兴趣的问道,“你是要把他们所做的宣扬出去,把他们的名声搞臭?”祁可雪点了点头,“之前我已经让雨寒在各国有名的茶楼之中,收买了他们的说书人,待此次战争一结束,所有的细节便会马上传到各国,当然也包括那些正派强抢百姓钱物、粮食的事。而圣教这次将以正面的形象出去,尤其是在唐国,我们是保护家园抵御外敌,而总坛与我们同在唐国的衡山派,却是勾结他们对唐国不利,到时不管是百姓还是当权者对我们都会另眼相看,而且这次没有受到打击的衡山派也就有人收拾他们了。”沈博凌边点头边笑着问道,“我现在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这么多的计谋随便的用一样也够他们受的,可你竟然想出这么多,真的要将他们致于死地啊。”“其实这个说书的事,不是我想的,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们去茶楼的事?”祁可雪转头看向他。“当然记得。”沈博凌苦笑的说着,因为那是第一次与祁可雪一起出去,却也是对他刺激最大的一次,因为之后两人竟然去了青楼,所以他哪能忘得了。“那你应该还记得那说书人说唐四皇子唐清亦的事,其实他在民间的声望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宣传的好,否则平民百姓是如何知道他的,而这宣传之中当然有他打了胜仗后老兵们向外传扬的原因,但这毕竟有限。而更多的却是那种说书人,将其编成故事说与众人听的,你以为那说书人是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的,后面自然是有人控制着他们。”祁可雪看着两人解释道。两人对视了眼,有些恍然,辛卫阳有些感叹的说道,“之前虽然有些怀疑,但却从来没有如此深想过,现在听你这一番话,到还真是这么回事,看来之前我们对此真的是太大意了。”“何止是大意,你可以想想,如果圣教继续这样下去,慢慢的便不止江湖中人对你们仇视,就连各国的君主也会有芥蒂,正如在齐国的时候,便是你们没有去争的后果。现在各国还处于战乱之中,顾不得江湖中的事,可谁都知道这种状态是不可能持久的,一旦各国统一,到时就有时间收拾江湖中人了,没有一个皇帝会允许自己的国家之中有如此不遵法纪的人的。”祁可雪这话还真是点醒了辛卫阳。他之前虽然也对教中一些老家伙所做的事不满,但从没想过要改变,只是在外面的时候,都是他自己说的算,完全可以用他的想法做事,却没想过教中的做法已经危及到整个圣教的安全了。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心有余悸,“你是说,一旦国家统一,那他们第一个就会拿圣教开刀。”“当然,你也不看看圣教这些年的名声,如果杀鸡吓猴的话,那圣教无疑是最合适的,而圣教虽然强大,可也顶不住军队的力量,所以说就算没有这次各派围攻的事件,圣教再如此下去,也没什么好下场了。”祁可雪苦笑着说道,之前对于江湖之事虽然有所耳闻,但毕竟与她没有太大的联系,没有想那么多,如今因为沈博凌的关系,很有可能入主圣教自然要想得多些,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如此危险的境地。“而灭了圣教之后,其他的门派受到警告,一定会收敛许多,甚至直接对朝廷示好?”辛卫阳听了也叹了口气,明白她所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祁可雪点了点头,“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不仅要面对各门派的围剿,还要面对很有可能要统一的朝廷。”辛卫阳听了不禁叹了口气,“还是你考虑得够远,我还真是甘拜下风啊,看来以后我们的合作以你为主,还真不会错,以你的眼光肯定会比我现在发展的要好。”而正在这时,凌雨寒自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三人一付淡然的模样,不禁苦笑着看着他们,“外面忙得都快吐血了,你们可到好,在这里喝上茶聊上天了,要知道现在你们可是代理教主的职责,不会打算一直到大战的时候也这样吧。”“那有何不可,要知道我们几个在普通人中身手也算是不错的,可这次面对的却是各派的高手,三个加起来也不是人家一个人的对手。如果真的把他们逼急了,到时来几个像凌教主那样的高手直接高来高去的飞到山上,又恰好看到了我们站在那里指手划脚的,那结果就可想而知了。”祁可雪摊了下手,显然对她的提意到是挺愿意去做的。凌雨寒一下傻眼了,“那么行呢,你不在谁指挥,如果怕有危险可以让几个长老保护你们的,以他们的能力,相信就算几个高手同时来攻击你们,也不会有危险的。”“没那个必要,该做什么我已经告诉他们了,根本不需要我们再去指挥什么,再说有几个人来保护我们,还不如让他们保护投石机和弓弩手,毕竟我们的炸药不少,可投石机却只有那么一个,如果有高手想来毁坏不是什么难事,它坏了,那我们就少了一大杀器。”祁可雪听了却摇头,拒绝了她的建议,“而且到时我们可以留在正堂之中,那里离得也算不得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告,真的有出乎我意料的变化,到时我可以再去也不会晚。”凌雨寒听了再没了反驳的话,不过辛卫阳却开口了,“你真的这么打算的啊,你不去到是没什么,可沈兄他可是凌教主选定的教主继承人选,如果这么重要的时候反而躲了起来,不是要影响他的声望?”“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自是一个好的统治者,正如凌教主,所以他才有了如此的威信,可这也要分不同的人,凌教主的实力在于他的武功高强,可沈博凌却是在于他的智慧,所以他想接受教主之位,将会用另一种方式去领导他们,正如此次的事。沈博凌被凌教主推了出来,普通的教众都知道这次是在他的指挥下进行反击的,只要这次面对各门派的围攻取得了胜利,那么他不去前沿面对敌人这么点小瑕疵还算得了什么呢。”祁可雪听了他的话,便笑着解释道,“不是每一个教主都必须要冲到前面的,沈博凌如果成为凌教主的继任者,那么现在就要让他们习惯这种方式,他会坐阵后方指挥,至于打打杀杀的事,留给别人去做吧。”此时不管是凌雨寒还是辛卫阳不禁都傻了眼,因为不管是圣教还是其他门派的教主都是自小习武,武功高强自是不必说了,更是有什么事也会冲到前面,可像沈博凌这种特别的教主继任者还是第一次出现,此时他们听了祁可雪的话,也说不出反驳的理由,毕竟这么做是对沈博凌最好的,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