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钱最终还是让钱家出了。还好钱家我掌权,有关于“钱”我说了算。而吕平言一帮管事都对我忠心耿耿不会多言其他,他们一众明白了我是在为钱家谋福利,至于以何种方式还有其他的旁枝末节他们都漠视了。因为这些年来连他们的钱老爷,钱茂生都开始不管生意上的事情全全交托于我这个儿媳妇。他们这些身为钱家的管事只要看准钱家当下的掌权之人,忠人之事便好。扬州陆家生意,其他都好办。在钱家商场历练了这么久,凡是生意拿起来驾轻就熟。就连陆家与他人合伙的生意,多么难缠的合伙人在我的“**威”下都交出原本就属于陆家那一份。这些人还真不少,陆家倒台后,想直接吞掉最后都乖乖吐出来双手奉上。唯独有一样让我头痛了,那便是“妓院”。更令人头痛的就是在所以生意中“妓院”这笔还是占最大头的。吕平言拿着账目,脸有些纠结的难看。他说:“少夫人,要不这帐我们几个人去对就好了。少夫人您就不要去了。”吕平言对之前我乔装打扮进庆春楼的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这会子再要去对账,那去的可不是一家两家。而是扬州一半的大小妓院都是陆家的。桌子上厚厚一叠账本,各各艳俗的妓院名字写在上头,看着甚为宏伟壮观。看着我跃跃欲试的表情,吕平言暗叫不好,当即给底下的使眼色。众人纷纷你一嘴我一舌的劝说道:“少夫人,这事小的们去办好了。”“是啊,您实在不便出面。”我没理他们,抬头问站在一边随侍的坠儿道:“坠儿,没去过妓院吧。夫人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如何?”坠儿这丫头一听,高兴的拍手:“好啊,好啊。听说扬州的妓院是全国最好的,我们可以去吗?”坠儿刚乐呵呵的拍完手,就见前面一排人用“你怎么可以怂恿少夫人去妓院”的罪大恶极的眼神看着她,不由缩了缩脖子改口:“少夫人,其实妓院也没什么好看的都是女人。我们不要去了吧。”“去,为什么不去。别当心有夫人在。”说着我站起身来,在眼花缭乱的一长串名字前,托着下巴认真的冥思苦想:“我们先去哪家?”可惜没有一个人说声推荐,我只要随意指了一家说:“好吧,就这家吧。吕管事你们前面带路。坠儿,来、来。跟着少夫人我走跟紧点不要到时被被人当姑娘调戏了。”于是底下人看着坠儿如同看个罪人。坠儿无辜的都快哭了,无声的抗议:少夫人您自己要去别拿丫头当垫背啦。来到挑选的妓院门口,这里灯火辉煌。刚刚挥着手绢的姑娘看见我们几个人,其中还有夫人丫鬟在其中还以为我们是来青楼抓丈夫,来踢馆的呢。估计是以前也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很快好几个姑娘围了上来不让我们上去,还有几个见势跑回楼里叫龟奴护院来。“夫人,我说这位尊贵的夫人捏。这里没有您找的人。”一个体态丰韵肌肤白皙的姑娘说道,手一伸拦到。“你又不知道我找谁就敢拦我说没有。”我故意气势汹汹,真的像是来找茬的。没办法最近日子过的郁闷,突然有了好玩的事情就顺势跟着玩起来。我就这样推开她的手径自往里闯。“夫人,夫人您真的不能进去。这里禁止女眷进入。”推开了一个,前面又挡了好穿着花花绿绿的几个姑娘。她们本该柔情似水现在一下子彪悍起来,一时没有用内力还推不开。看来上次穿女装进庆春楼绝对是正确的选择,不过她的说的话倒是好笑:禁止女眷。那里面,还有门口的你们是男的不成?我懒得跟她们费唇舌、费力气,转身看着跟着来的吕平言他们。这一帮随行的四人站的远远的,没一个自动自发的上来说话,打定主意眼睁睁看我被挡在门外就随了他们的心愿。身为队伍中的另一个女人,坠儿站的更远,远远地躲在四人身后害羞的伸头看看又缩回去。这倒不是她胆小,女孩子家家的,就算是明目张胆的站在这弥漫着迷离暧昧气氛的妓院门口都要十足勇气了。四男一女就站在门口,盯着我。眼里满是“不要进去,请不要进去。”的请求。但这是他们的奢望了,我人都到门口了怎么又能半路折回。而且如果第一次同吕平言上庆春楼是掠奇心多过责任,那么这次纯粹是例行公事。陆家旗下遍布全国的百家妓院,如果运用的好不仅是钱财上的收入颇丰。最主要的是这种达官显贵和有钱人出入的地方总是有广阔的用途,例如一点消息、一点人脉、一点把柄等等、等等丰富的资源等着我去发掘。我怎么可能就因为担心自己的颜面或是脸皮薄而放弃大好机会,敷衍的丢下给手下人去操作呢。门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从里面更是跑出很多龟奴和护院来作势要维持秩序,轰人。吕平言等几人看不行了,再对峙下去要闹到人尽皆知,明早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就是“钱家少夫人夜闯妓院。”。四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来阻止。“住手,造反了你们啊,睁大眼睛看我们是谁。叫你们老鸨出来,有事找她。”说话的那人是陆家前管事柯明轮,陆韬辉被捕后受连累差一点也进去。最后查清楚,确是只是为陆家生意上的奔波劳碌的伙计并没有参与密谋挑起战争中。柯明轮对妓院这块知之甚详我又聘他回来做回管事之位,陆韬辉在世时也没对他有多好。柯明轮是聪明人,我不怕他会傻到要替陆家平反卖命。秉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我将陆家在扬州的所有产业都总归他管,封他个总管之职。这比在陆家做事不仅权力大了,还涨了工资。不仅是他,连同其他在陆家做事认真没有参与密谋叛国的人我都一一聘回。柯明轮一出面,很多人就认出了他。“哎呦唉,这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不是柯管事嘛。”那个之前拦路当道丰韵的女子立刻笑着迎上来,一边拿着扇子做样子替我们扇了扇,拔高了音调的说道:“都让让,让让,一个个这么眼拙,给我们柯管事让条道。”“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柯明轮指着我们说。“是,是,是。各位里面请啊。”说话间,人迅速的闪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剩下一个龟奴弯腰哈背的将我们引到里面路过热闹的大厅,来到一间奢华的包厢。坠儿一路上东张西望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此行完全满足了她的好奇心,胆子也肥起来开始不满足用眼看,更用手去摸门框上华丽的装饰。刚好老鸨开门进来吓了她一跳,缩回我身后。老鸨熟练的扬起笑容一一打过招呼。柯明轮指着我说:“这位是钱家的少夫人,以后也是我们的老板。”“是、是。”老鸨虽然觉得一个女子竟然做起整个扬州乃至全国的妓院的老板很是好奇,还是连忙点头称是。我温柔出声详细询问了生意的细节,老鸨不敢敷衍也好生一一回答。一些事情听得坠儿脸红心跳的。作为以后掌管妓院的大老板,我则面无表情听过将细枝末节都记在心里,管一行至少懂一行,即使是临时抱佛脚的略懂皮毛也比一问三不知的要好。等几个大的妓院都实地去过,与各个老鸨打过招呼。让她们知道从今后我才是她们的大老板。终于打点完毕带着吕平言和坠儿回到了杭州,等待着我们的是一个比天塌下来的还糟糕的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