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决以绝对的优势打的他节节后退,只来的及防御。黑衣人使出一招“鱼跃龙门”向后退了十步之遥,拉来距离才有机会开口。他的嗓子很特别,他后退站定,带着期待的问:“在下是荣烈啊!三公主殿下!你不认得奴才吗?”一个中年男子却有一副尖细如未变声男童的细音,常人一定过耳不忘。我当然确定自己即使不记得他中性的长相,一定不会忘记如此的声音。“不认识。”废话说完,我乘胜追击下手决不留情。大半夜穿夜行衣翻qiang走亲访友的人可不受欢迎,黑衣人再次对于如疾风的袭击不还手,只徒手防御。我们这里两个人,你来我往打的正激烈的时候,这时不远处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齐宣易带着手持锋利武器的护院们亲临现场。见有人在自己守护的地产上作乱,护院们二话没说插入了我和黑衣人两人之间的打斗。由单打独斗变成群架。我见机适时的退出战圈,黑衣人以一对十,一改刚刚被动挨打而主动出击。一场恶战开始,护院们明显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即使以多战寡还是一下子打的十几个护院落花流水,齐齐倒在地上哀嚎不止。不过他似乎没下死手,只是接着护院们集体倒地的空挡转身,驾着轻功一下子消失在夜空中。我此时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双手有点不可思议,耳边尽是齐浩宇、齐浩天两个小家伙的兴奋的话语:“父亲,父亲。刚刚水水好棒哦,她把那个黑衣叔叔都打赢了。”小家伙很自豪,自己的侍女兼师傅(读书识字上的)武功比父亲花钱请的那些护院们还厉害。齐宣易黑着脸,点点头:“我都看到了,现在很晚了,你们两个好生回去睡觉。汛水你到书房一趟,我有话跟你谈。”“是。”我说,心底知道这次是真的不妙了。不安的跟着雇主齐宣易来到他的书房。齐宣易坐在桌子后面,开始抽长烟。懂齐宣易的人都知道他平时都不抽,只是压力大的时候用来纾解情绪用的。“噗噗”的连续抽了两大口,然后闭着眼缓缓吐出来,白色的烟雾扭曲成奇异好玩的形状。再使劲的抽了两三口,齐宣易终于开口:“你会武功?”“不知道,我忘记了。不过看样子我是会。”我耸肩苦笑的回答,这是连我自己也是刚刚知道的事情啊。我进齐家的时候,张大莽只是简单的跟东家齐宣易说了我当时的身份:张大莽的未婚妻,一样同来自鱼僚村。可现在这个来自鱼僚村的女人会武功?齐宣易需要一个解释,我也欠他一个解释。站在他面前,详详细细完完整整的把老底都交代清楚。很快,只是三年光景的记忆,也费不了多大功夫和时间,何况还有两年半是在这里度过的。最终就是一个失忆症比较复杂难理解。我说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故事的匪夷所思性更何况是听众呢。齐宣易听完后用复杂的表情看着我:“你说你从被海里救出来的时候,以前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想不起来了?”他试着相信我说的话,从我们两年多的相处的来他是相信我这个人。但是现在齐宣易很难相信我说的事情,虽然是实情。“是的,不记得了名字,出生的故乡,及亲人。今晚之前我自己才知道我会武功。请相信我,我与您一样惊讶不已、震惊。”我无奈又坦诚。这些辩解都苍白无礼、都无济于事,重要的是事实已然如此。今晚突然夜访的黑衣人就是来寻我这个人的,这一点,一眼即明。齐宣易放下烟枪置于桌上,双手交叉,皱眉:“汛水,你要明白,在没有搞清楚你真正身份前,你的存在对齐家是一种危险。我作为齐家现任当家人,不能因为你而使得齐家、齐浩于、齐浩天陷入危险。我……”“不,我……”我打断了齐宣易的话:“我非常理解老爷您的顾虑,不止要谢谢您两年来的照顾更是要说声对不起,对不起给您和齐家带来了麻烦。我明天一早就离开。对不起,谢谢。”说完我便出去了,以上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作为齐宣易这个雇主来讲他已经很讲情面、很附同情心了。若即使他不提,我也会离开齐家的。现在,去看看最舍不得的两个人。齐浩宇、齐浩天应该睡熟了,想偷偷进去看看,哪怕吵醒他们我要去悄悄他们。齐宣易把问题解决了,但心中依然沉重。完全没有以前解决一件事情后放松的状态。就算他不懂武功讨论,作为一个外行人他都能看出今晚这个黑衣人非同一般。不是拿练武功来强身健体或打个小架的而是在刀口舔血的人。他投身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齐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这不是儿戏,不能感情用事。第二天,齐浩宇、齐浩天早起没见到水水只觉得奇怪,到了下午两人便开始大喊大叫的要水水。“水水,水水在哪里?让她过来。”他们两人没了驯服者又迅速变回了恶魔,又是哭、又是扔东西、又是撒野。让周围一圈的侍女和男仆包括奶娘都招架不住了,最后不得不把齐老爷和齐夫人请过来。齐老爷威吓利诱下,加上齐夫人的温柔攻势下,齐浩宇和齐浩天逐渐稳定了情绪安静下来。齐家夫妇安定了儿子们,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来,齐夫人轻轻拍了拍丈夫的后背。齐宣易停住脚步,看向自己的妻子。“怎么了?”“我们是否真的不能帮助汛水吗?”她对那个把自己孩子照顾很好的女孩子很有好感。齐宣易肯定的摇头:“她的事恐怕不在我能力范围内,不是我们能帮的,夫人。”齐夫人微微摇头:“我怕的是,若李汛水真的有个万一,你会后悔。”她对自己丈夫内在善良的不似心硬的商人的性格那一块很了解。若李汛水出事他就会将所有的责任拦在身然后自责不已。另一方面。京城紫禁城里面身着龙袍的天子,看着大总管荣烈寄来的信也抑制不住的笑开了,看来他可以给三公主的贵妃娘先透露一下这个好消息,然后远在千里之外的钱月也得到消息正加紧往回赶。当得知晓帛生还在世的消息,他第一时间派出了贴身太监荣烈。需要一个可靠的人确定完,来告诉他真相他才真的信。千真万确的肯定,不要空欢喜一场。他们经历不起再一次失去的打击了。汹涌的大海上,一只商船在急速行驶。商船上一男人穿着布衣满脸胡渣,像是历经沧桑岁月。却有依然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望向远方某个不知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