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扭曲是有先天性的,也有后天养成的,赵天翔这货算是两者兼备了。赵天翔内心的缺陷的源自父母也源自生活。他的父母并不是如他说的那样子方式死亡、被别人杀害。事实上是一方杀死了另一方,他的母亲,一个疯狂的女人杀死了他的父亲,一个邋遢酒鬼加嗜赌成性还有暴力倾向的男人。输了钱要打人、喝多了也要打人。就连赢钱了都要欢乐的打他们母子一顿。最后原本就有点疯癫的母亲狂化,把那个男人捅死在**,然后丢下小天翔她自己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亦或是也死掉了。于是赵天翔从那个偏僻的谁都知道他们家里母亲杀掉父亲的村子里,流浪到了现在这个村子,对外称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死守着了他这个秘密这么多年。村子里的人看他年纪小又可怜,同情心就上来了,让他留在了这个村子经常给一点吃的东西。但是却没有真正的想要收留这个小孩,毕竟那个时候战乱连都吃不饱,谁有能力养一个不相干的孩子么。从小的吃百家饭长大的赵天翔对到村子里的人不带善意,即使大家你一口我一口的省出了东西,但是在赵天翔看来这和打发乞丐是一样的。看心情给一口饭吃吃了,虚伪的好心,他从未感激过。一直到他在杂货铺做工,用自己的劳动获取了食物衣服和住所,他第一次真正的感激给了那个收留他做工的杂货铺掌柜。给了他自食其力机会,有饭吃也有尊严。可惜,最终他还是让他失望透顶了。他跪在他前面祈求。他说:你只是一个乞丐,我可怜你才收留了你。不要妄想改变了。赵天翔一怒杀掉了当时的掌柜,也收回了他的感激以后不再给任何人。这世界上或者只需要感激自己便好。好笑的是那个大叔卖掉家财只为了跟儿子一起享受天伦的,可是即使被杀死这么久,渺无音信。他的儿子却从来未曾来找自己的父亲,或是报案。天翔以为自己会被抓,会必死无疑,可他却偏偏躲过一劫,幸运的松了一口气的赵天翔不用一分一里接管了杂货铺。外人只以为前杂货铺老板把店卖给了活计,自己去跟儿子住去了。那之后,赵天翔的心底又有了另一层的认识,做坏事不要紧,没有被抓就是没有发生。他决定要改变,收敛把体内遗传自父母的暴虐的因子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地方。外表则是无害,平凡,这样一方面是不想东窗事发,另一方面他不想走上父母的老路。规规矩矩的过日子了几年日子直到姚窕的出现带来了改变。他的欲望呼之欲出,想要不择手段的得到某个人、某样东西。最后他也真的得到了,原以为心会像以往那样安静下来,却听到了姚窕新婚之夜的对话后爆发了,自卑和暴力一下子都爆出来了。他认为钱月的阻挡他获得姚姚对他的爱的主因,仇恨的淹没了理智,而他心底越是波澜壮阔表面越是平静。他一点点的建立起自己的威信,让别人都信任自己,姚老爷更是被表象所蒙蔽一直帮着这个好女婿,出钱出力。很快赵天翔的事业就有了起步,这么多钱砸下去当然会有起色。然后他第一个想做的就是陷害钱月。极致的睚眦必报,典型的不记恩只记仇。散播谣言,买通官府。这一切他做的是顺风顺手,完全没有心里障碍。成功将钱月关进大牢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你不是比我受欢迎么?不是比我强么?好啊,看看现在谁比较强。赵天翔心里得意洋洋了半天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出了成果当然要找人分享才能使得成功的果实更加的香甜,于是就回到了岳丈家里找媳妇去。原本挺开心的去炫耀,可看见姚小姐愁眉不展的样子以为是为钱月太过伤心而导致的,心里顿时又冰冷起来。他悄无声息的站在后面:“怎么?你这茶饭不思的是为自己的老相好难过吗?”姚小姐沉浸在自己的悲哀里,罪魁祸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小腹一阵紧不自觉的皱了眉头。赵天翔于是又误会了:“好啊,连看都不想看到我啊。”他走上前,跪在哪里与姚窕视线相平:“我告诉你,钱月他这次栽在我手里,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你不要有任何幻想了。”“我……我没有……”姚窕白着脸,一只手撑着肚子,努力让这阵绞痛过去,这边还要组织语言:“天翔……钱月他真的是过去式了。你……”“你想帮他求情放了他是吧?”赵天翔一把抓住了姚窕纤细的手腕,俯过去恶狠狠的说:“不可能。”其实姚窕想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她没有想帮钱月求情,她甚至于想如果这样能平复赵天翔的怒气,修补他们的夫妻关系让钱月含冤坐牢亦不是不可以,最多以后再补偿。人就是这样的自私,姚窕想的也只是钱方面的补偿。落到现在她对钱月的情情爱爱一瞬间突然都消失不见了,徒留下对生活的累。若是能平静的过日子以钱月做代价也无所谓。“我没有想让你放人,钱月怎么样都与我们无关,天翔我们现在是夫妻而且我又怀孕了我们……能不能不管别人……”“说到底你还是想着他吧!!!”也不知姚窕哪一句话表达了这个意思啊,可是赵天翔已经一根筋的认为姚窕内心还是向着钱月的,所以不管她说什么都没有说到他的心里,不能安抚这个暴躁的男人。固执的想法霸占了整个人,况且要整到钱月的想法根深蒂固,他不可放弃。离开姚宅,赵天翔立刻跑到牢房里对钱月耀武扬威来了。“钱哥。”他这声大哥叫的扎实,深沉。钱月慢条斯理的转过来,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嗨,这不是赵弟吗?怎么有空来看哥。”说的好平常就像是在自家看见有客人来访,眉眼间皆是惊讶之色。全无怒气。不过没有怒气也不是说明就没有,就像是站在铁栏杆子外头一脸无辜的赵天翔,并不说明他的无辜而已。“钱哥在里面是否吃好喝好呢?真是不好意思,关于纵火案子,小弟就是跟衙门何老爷这么一提他就把您给抓来了。”钱月站起身来,铁链颤抖的发出声响:“赵弟最近春风得意连官老爷也卖你几分薄面呐,可喜可贺。”“钱哥不生气?”赵天翔迟疑的问,他是来看钱月的笑话的,要是对方气急败坏他还更有兴致的嘲弄一番。可是对方脸色如常的面对着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也不知是谁看谁的笑话了。“生气?不,我不生气,我从不跟无谓的人生气。”说着钱月转过头,往用干草铺成的不能称之为床的**屁股朝外一头栽下去。无声的送客。原以为对方会求饶,至少也要一脸颓废的样子,这样拽的态度让赵天翔怒气勃发。发气呼呼的走出来,想了一会儿然后往何老爷处走去。说到底,是自己太心软了。应该要彻底解决事和这个人。所谓眼不见心不烦,等钱月真的完全消失在自己眼前就不会这样子心烦焦躁了吧。赵天翔这么想着,暗暗的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