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炼器师来说,极品的炼器宝石可比优昙婆罗珍贵不止千倍。因为这位客人用来换优昙婆罗的炼器宝石是来自深雪迷踪的千年雪花石和来自死亡山麓的极品云母石。落叶莲只是附赠!”货比货,做为炼药师当然对草药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而作为炼器师,当然对炼器宝石一样情有独钟!听到此,白疏愿的脸色倒是好了许多,因为这两样炼器宝石确实是炼器师梦寐以求的东西。“即如此,就请玫瑰小姐帮在下留意其它的吧。落叶莲如果还有其它人有意拍卖亦可通知我!”有些东西强求不得,这一次的落叶莲她已经不想要了。别说她没有优昙婆罗,就算有,她也不可能拿来换。一般的炼药师不知道优昙婆罗的价值便罢了,她身为神级炼药师又岂会不知道优昙婆罗到底有何妙用?“公子放心,只要有现货,玫瑰一定为公子预留。就不知要怎么通知公子?”玫瑰并未因白疏愿先前的冷淡而有半分不满,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那位客人想要易物成功的机率不会超过三成。“有机会我会常来,毕竟这忘川大陆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先出自斯雅。不是么?”白疏愿用化名,主要是因为白疏愿这个名字在帝都太出名了,出名到她怕一亮出这个名字斯雅会直接把她扫地出门。玫瑰执礼相送,望着白疏愿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有几分失神。这位小公子举止言谈间的那份从容不迫,一举一动间的那份潇洒飘逸,包括与她对答时那份超越年龄的远见都令玫瑰由衷的欣赏。其实单单看这位小公子给她的那份清单,玫瑰便知此人不简单。然当她看到手下人给她送来的情报后,玫瑰差点失态地叫出声。“是白家三小姐白疏愿?你确定你没搞错?”……白疏愿出了斯雅拍卖行后特意避进了一个角落,看到玫瑰拿着一份类似情报的东西追了出来,连忙贴紧墙根,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竟是白家那个废物三小姐么?”玫瑰喃喃自语,遥望了一下人群,自知无法追到,只好悻悻地回了拍卖行。白疏愿摸了摸鼻子,有些兴灾乐祸。想查她,她不看看自己经不经得起打击。以为她白疏愿没事干满帝都跑干什么?她今天可是刻意穿了族会时穿的那一身行头,拿着白老头的专用紫金卡,从东跑到西可不单单为了齐集几味筑基丹的药材。她真正的目的可是要借用这几样东西来让整个帝都的人重新认识她白疏愿。亲自出门购药是想让帝都的百姓先在心中埋个‘废物’满大街招摇过市有何用意?装模作样进斯雅最大的目的除了购得续灵的药材外,还是想借斯雅的势帮她打进对她印象极差的贵族圈。白疏愿相信那天的族会她虽然没达成以武力威慑众人的效果,但以形象深入人心的目的无疑是成功的。帝都是什么地方?是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在第一时间传遍市井的地方。她就不信那一天的族会关于她的转变会没人传出半点声息!此时白疏愿并未发觉斯雅拍卖会对面的一家酒楼雅间内有两个人将她的一举一动全看进了眼里。……“你说她今天满大街乱跑,是为了扭转形象?”欧阳尘疑惑看着对面安静饮酒的夏侯渊。他们俩今天跟了白疏愿一路,看她一会跑东一会西,结果又跑斯雅拍卖行这来了。他正纳闷呢,不曾想夏侯渊似乎早看出了白疏愿的用意。夏侯渊没理会欧阳尘,抿了一口酒道:“你若不信,等她上来问问就知道了。”“啊?”欧阳尘刚‘啊’出声,雅间的门便被推开了,白疏愿一身淡雅的金丝绣云竹长袍搭锦绣印花腰带镶宝蓝石玉扣,头戴青玉冠镶白玉宝石,与上次在白家的那身行头一般无二却多了几分无与伦比的贵气。“七殿下和欧阳世子除了喜欢爬墙外,居然还有尾缀的特殊爱好。”白疏愿笑盈盈地立在门外,看着镇定自若的夏侯渊,对于欧阳尘讨好的笑却是不屑一顾。二人今天一路相随她起初是没发觉的,但她的精神感应力极强,没多久便发现有人尾缀其后。可她白疏愿是什么人,难道发现有人跟踪便不去执行自己早就布好的计划么?答案当然是不能!不过她亦不能让跟踪她的人太好过是吧?所以她只好将计就计,让他们二人跟着她跑遍整个帝都,也好让帝都的人好好认识她一次。“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白三小姐果真不是一般人!”夏侯渊饮下一杯酒,做了一个‘请’势,道:“其实你若想扭转自己的形象,为何不找……我们?”夏侯渊本想说为何不找风间无香和楚燕析,但话到嘴边便想难道不能找他和欧阳尘么?夏侯渊一身明紫长袍,扣明玉腰带,腰间佩了一个很精致的荷包,乌亮的发丝用紫玉冠束起,越发的清贵逼人;欧阳尘偏爱深色,今日倒穿得比平时素净,看起来别有一番贵公子的气韵。白疏愿眸中闪过一丝惊艳,笑了笑,跨进门顺手关了,将外面那些若有似无的视线一并阻了,“我不是已经在做了么?”不然他当她在门外半天是给他们站岗么?欧阳尘见此‘噗哧’一下就笑出了声,一笑间风流尽显,“谁说白三小姐是白痴?我看说这话的人才是真正的白痴。”穿月楼的小二异常机灵,早在白疏愿进来时见夏侯渊二人没有不悦,便很识趣了退了下去。“你就不怕从这里传出去的是白三小姐为得七殿下和欧阳小侯爷青睐不惜女扮男装,胁穿月楼小二带她死皮赖进雅间?”夏侯渊不咸不淡地说着,还空出一只手为白疏愿倒了一杯酒。“哦,难道那一天关于白三小姐误闯云山,看到七皇子云山出浴的事。是七皇子自己瞎编的?”某人想自己打脸,白疏愿自然奉陪。关于‘白疏愿’偷看七皇子出浴一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后来她特意搜索这一段记忆,才发现那天‘白疏愿’确实是误闯。不过虽是误闯,但‘她’看到七皇子出浴的事也是事实!欧阳尘嘴角一抽,看向夏侯渊时不由带了几分同情。原以为白三小姐真的一无是处,不想却如此聪慧,最主要的还毒舌。夏侯渊眸子一暗,忽地唇角一勾,一抹极小的弧度微微扬起,“不知三小姐还满意本殿下的身材否?”欧阳尘嘴角狠狠地一抽,一脸的不可思议。显然对于夏侯渊问一个女人关于他的身材是多么得让人惊奇!“还算勉强!”白疏愿回,略带挑衅看向夏侯渊,说完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风间无香的身材会比我好?”夏侯七殿下危险地眯起眼,口气颇有些阴森。噗!噗!整桌的菜全被欧阳尘和白疏愿的一口酒给喷了。夏侯渊拿眼瞥了二人一眼,继续饮酒,仿若刚才语不惊人的不是他。白疏愿与欧阳尘对望一眼,纷纷在各自眼中,看到了一个字——强!欧阳尘算是重新认识了夏侯渊一次,而白疏愿则觉得以前误闯七皇子浴所的某人真的冤啊。“我想你应该还有别的事吧。”夏侯渊放下酒杯,定定地看着白疏愿,“需要我和尘帮忙么?”夏侯渊也不知怎么搞的,自从在白家再次见到白疏愿后,总不自觉地想靠她近点,再近点。甚至在听到她说他的身材只是勉强时,竟鬼使神差地问出那么惊天动地的话来。他可是堂堂的东临七殿下,居然当着另外一个男人的面问一个女人自己的身材是不是不如其它男人,这样昭然若揭的心态让他微微惶恐。不过,话已出口,只能尽量挽救。只是他知道以后欧阳尘定会拿此事笑话他很久了……白疏愿有些警惕地看着夏侯渊,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谁知道夏侯渊这么好心有什么目的!“多谢七殿下,不过疏愿暂时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需要二位。多谢二位今天的酒,告辞!”虽然很想借用他们的身份达成某些目的,不过还是不要操之过急的好。望着白疏愿毫无留恋的离去,夏侯渊微微皱了下眉,“她真的是白家的三小姐么?”那一日虽然是‘她’误闯,但那个有些瘦弱的少女羞红了一张脸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倒让他颇觉有趣。自那日后他总会有意无意地关注这个少女的一切,对于外界对少女的评价他不可置否,却时常着恼。白家族会那日他之所以会跟欧阳尘一起去,主要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不曾想却遇到了这样一个她!没有灵力,却依旧让人惊艳,让人睹目,让人一见难忘!“怎么了?我们还要跟过去不?”欧阳尘见夏侯渊一副神不思蜀的模样惊讶地问。“不了!有些东西还是留点悬念比较有意思。我相信白疏愿还会给我们惊喜!”夏侯渊饮尽最后一杯酒,眼神似笑非笑。白疏愿,本殿下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