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页子目光不善的看着郝凌,恨不得一眼刀撂倒了他。正此时,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随之冷笑道:“郝公子,你当真那么的想娶我?你要搞清楚,我丁页子可是无颜无财,对你的将来产生不了任何的助益。”郝凌依旧是一派的认真严肃,沉吟道:“页子,你该知道,我郝凌不是一个冲动莽撞的人,既然今日特地将你约了出来谈论此事,自然也是因为我已经考虑好了。只要你答应,我便立刻回去告诉我爹,立刻着手准备我们的婚事。”尽管自己刚刚心里已经下了决定,但听到郝凌这番肯定的话,丁页子还是不由自主的蹙起眉。丁页子心里很明白,以自己如今的情况,想要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夫婿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现在的她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找那样一个人。她等得起,但是她娘跟柔儿等不起。若是她当真答应了郝凌的求婚,顺利的嫁入郝府,那么对于柔儿来讲,也是涨身价的一种方式,也能有利于她将来嫁到一个好婆家,更能让她娘安度晚年。也许,她这样的想法太过自私,在将来的某一日,会因此而吃苦也不一定。但是现在的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丁页子沉吟片刻,缓缓抬头看向郝凌,认真道:“嫁你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要达到。不然我相信我们即使成亲,也不会过上什么好日子。”“哦?什么样的要求?你只管说来,我尽力办到便是。”郝凌毫不犹豫的接口道。丁页子道:“我知道我身份卑微,配不上你郝大公子,但是我从小就有一个心愿,便是我将来若是成亲了,我相公只有我一个娘子,惟愿他一心一意的待我,而我则倾尽心力的为他操持家务,赡养爹娘。你可能做到?”丁页子目光炯炯的看向郝凌,仔细注意着他的面部神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要知道,郝凌对于她的这个要求是怎么想的,要知道他是不是打心底里能接受这样的条件。她明白,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这个世界的**都太多太多,如果郝凌不是真心诚意的能接受这样的要求,而只是想敷衍她的话,那么他们迟早还是会出问题。她是绝对接受不了自己与旁人共享一个丈夫,即使她很有可能现在还不爱他。但只要他们成了亲,他便是她的唯一,她的天她的地,她心里唯一想着念着的人。像是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正紧紧的绷着,丁页子目光直直的看着对面的郝凌,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呈现一种防备紧张的姿态。郝凌忽然大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页子,当真只有刚才那一个要求吗?”他笑着问道,像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刚才丁页子提出的是什么样的要求,而只是在谈论要求的个数之少。丁页子点头,那根绷着的神经依然没有放松,她害怕郝凌这样的大笑过后,很有可能随之是一阵冷笑,嘲讽她的天真可爱。郝凌深吸了一口气,敛起脸上的笑意,认真而执着的看着丁页子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页子,你放心,我郝凌敢对天发誓,只要丁页子嫁我,此生我便只有她一个妻子,绝对不会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要是我敢违背誓言,便死无全尸,不得好下场。”紧绷着的那根神经终于松开,眼眶不由自主的泛红,双眼渐渐模糊,眼前的男人好像变成了瑞,柔情而不舍的看着她。一遍一遍的在跟她讲,页子,让我照顾你,陪着你,一生一世。丁页子垂下头,点头道:“好。”郝凌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她微微耸动的肩膀,心中犹疑片刻,还是鼓起勇气上前,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右手轻悄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页子,不要哭了,放心,以后会有我陪着你,再不让旁人欺负你。”丁页子忽然想笑,索性握拳在他的腰侧轻轻捅了一下,嗔怪道:“你还好意思说呢,若不是上次你充大要帮我,我也不会给外面那些人留下那样闲话的把柄。如今可好,还真的成了真了,这下不知道外面的人要怎么说道了。”郝凌不在意的道:“管他们如何讲了,只要我们开心便罢,谅她们也没有胆子敢当着我的面讲。”丁页子轻轻推开郝凌,直视着他,担忧的问道:“可是,咱们的婚事,你爹会同意吗?我们相差甚远,我只担心你爹是无论如何都不答应,到时若是惹得你们父子不愉,便是我的不是了。”郝凌依旧是不在意的摇摇头,好像任何事在他的眼里都不算是难办的事儿。“你放心,我爹那边自有我去说,保管不会让他对你产生任何反感,也不会对我们之间的父子情意产生任何裂痕,这些我早已有了打算,你只管放心便是。”尽管她心里明白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但是看到郝凌如此认真而执着的向她保证着,她又怎么能够不相信他呢?在劝服他家人那一方面,她什么都帮不上忙,能做的便只是支持他了。她扯了扯他的衣襟,发现上面还是有些湿意,不禁红了脸道:“刚才真是对不住,我太冲动了。”郝凌见她正用衣袖擦着他的衣襟,方才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原是为了刚才那杯泼来的茶水在跟他道歉呢。他嘴角掠过一抹笑意,伸手将她鬓边垂落的一缕发丝夹到耳后,一面笑道:“没事,若不是你刚才那一杯茶水浇醒了我,或许我还不敢下定决心一定要娶你为妻呢。”丁页子不解的抬头看他,目光似是在问,这是什么意思?郝凌大方的解释道:“页子,你也大概知道我府里的情况,如今都是沈姨娘在当家,沈姨娘表面上待我和灵珠还不错,但她真正的心思可是藏的深。她一直想让我娶她的侄女为妻,可我偏不让她如愿。你若是入了郝府,我只怕她会为难于你。”丁页子笑道:“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要是不犯着我的话,我便也给她面子,不然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呢。”郝凌摇头失笑,打趣道:“我刚才已经见识到你的勇猛了,幸好刚才那是温水,不然非得烫死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