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到,继续打滚求支持-沈姨娘一辈子是个要强的人,因为老夫人一直是在京师住着,未曾在太和县住过几日,所以这郝府上下还真的没有一个可以与她呛声的人,一直以为也是事事以她为先。可是,现在老夫人要在郝府久住,甚至摆明了自己的意思,一定要为婉娘撑腰,沈姨娘的小胳膊如何拧得过那条大腿?郝灵薇听的也是气愤不已,但是又能如何?就像她们当初以身份压着丁页子一样,如今老夫人也拿长辈的身份来压着她了。“灵薇,这口气为娘实在是咽不下!”沈姨娘一抹眼泪,恨恨的说道。郝灵薇握着沈姨娘的手,蹙眉沉思了一阵,犹疑着说道:“娘,我倒是想起一个辙子,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沈姨娘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听得郝灵薇说有法子,急忙问道:“好姑娘,到底什么法子?你先与我说说,若是可行,自然是极好。”郝灵薇道:“娘,不管怎么样讲,府里这么多年都是你操持下来的,即便是没有功劳,那也是有苦劳的吧?而且这么多年,事事都是你经的手,若是没有你的帮忙,那婉娘再能干又如何?她能知道太和县里多少弯弯道道?她能晓得谁家跟谁家是什么关系?这很多事情,明面上是一种情况,暗地里又是另一种情况,这些不都是只有你一个人晓得?婉娘如何能够得知?她不知道的话,又如何能处理好与其他府邸的联系?”郝灵薇越说越是胸有成竹,越想越是觉得郝府是绝对离不开沈姨娘。“娘,依我看来,你不如这样,既然祖母说让婉娘给你搭把手,你不如直接称病不管事儿,什么都不管,只管装病,到时候婉娘将事情办的一团糟,祖母还是要来找你帮忙。”沈姨娘听了郝灵薇的话,心里那么一琢磨,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当即乐的不行,笑道:“还是我儿有主意,那我就那么办了。”沈姨娘这一笑,郝灵薇跟沈妈妈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依老夫人的意思,先让婉娘跟在沈姨娘的身边听一听,就像当初丁页子跟在沈姨娘身边学习是一个意思,然后将府中的事务匀出几项交由婉娘负责,至于与其他府宅的感情联络,肯定还是要交由沈姨娘负责的,婉娘只负责府里的事情就行。沈姨娘心里虽是有了主意,但也不好第二天立刻就病上了吧?这不是摆明了给老夫人难堪嘛,故而,还是撑了一天的场面,当天晚上就说自己高烧不退,不能再起床处理事务了。老夫人听说她病情很严重,心下怀疑,自是不信她病的这么巧,便带了人去看她,果见她躺在**,一副没力气的样子,好似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老夫人活到这把年纪,即便是没有看过,又岂能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私心里还是不相信沈姨娘是真的病了,只认为她这是在耍手段呢。好得很!既然你主动称病说不能掌理家事,以后就交给旁人去做好了。老夫人一脸心疼不舍的样子,坐在沈姨娘的床边,握着她的手,慈祥的说道:“秀儿,既然你身体不适,你就好好养身子吧,不用着急好,这府里的事情也不消你担心,都有婉娘担着呢,你只管放心便是。”老夫人这句话险些气的沈姨娘又从**翻了起来,被子下面的另一只手早已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一遍遍的在心里叮嘱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不能在这个时候闹起来,不然错的就真的是她了。沈姨娘调整好情绪,故作有气无力的与老夫人说道:“劳老夫人特意来探望,真是儿媳的不孝,老夫人放心,我会好好养着的,只是府里的事情要劳烦婉儿妹妹了。”老夫人淡笑着说道:“这个无妨,婉娘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随后,老夫人又说了一些闲话,叮嘱沈姨娘院子里的人好好照料沈姨娘,尽早的让她养好身子,然后便回了去。在临出门的时候,老夫人蓦然顿下步伐,回头与沈姨娘说道:“秀儿,既然你现在病着,不方便服侍忠义,那在你痊愈之前,我看忠义晚上就宿在婉娘屋里吧。”说罢,老夫人调头就带着人离开了,只留下沈姨娘气的在**干瞪眼,好一会儿险些喘不过气来,吓的沈妈妈够呛,忙着叫人去将郝灵薇给叫了过来。郝灵薇来后,自也是好一番开解,让她不要想太多,既然已经称病了,好歹要把这场戏给演下去!沈姨娘无法,这刚刚还重病卧床,一下子又好了,这不是摆明了将自己往风口浪尖上送吗?无奈之下,只好继续称病了。晚上郝老爷回府,就被婉娘给迎到了自己的房里去,沈姨娘也是一宿没有合眼,第二天脸色是更差了。郝老爷临出门前又去看了沈姨娘一眼,见她脸色越来越差,还真的以为她是病着了,忙吩咐底下人好好服侍,什么东西好就拿好的补着。对于沈姨娘,郝老爷还是有着几分真心的,而今又快要过年了,自然不希望她缠绵病榻。有了郝老爷的关心在,沈姨娘的心情多少还是好受了一些,只是一想到她这一装病,郝老爷就夜夜宿在了婉娘房里,白白便宜了那个小贱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为了长远计划,这点儿气还是要受的。想当年,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熬过来的,难道现在年纪大了就不行了?哼……郝府的当家只有她一个!也只有她能做的了那些事情,她必须是不可替代的那一个!沈姨娘这一病,沈燕也是彻底失了靠山,没有沈姨娘在她身后督促着,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儿,只好一日日的在房里待着,要么就是在沈姨娘的面前伺候着。沈姨娘虽巴不得她能夺了郝凌的心,不过此时她自个儿都是泥菩萨过江,哪里还有那闲工夫去管沈燕的事儿?兀自在房里骂了她几句不顶用,见她一副受气包的样子,鹌鹑似的缩头缩脚的站在那里听任她骂,心下叹气,知道这孩子算是废了,不管她怎么骂都不会再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