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的四周打量了一番,一时却又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进了屋去,冬儿和小桃见他回来了,想及丁页子现在心情不好,这两口子必然会有一些话要讲吗,她们还是出去的好。如此,二人便借口说出去准备茶水点心,一起出去了。郝凌心中原本消去的一点点狐疑又冒了出来,虽说往日里他们俩也是喜欢单独相处,不喜欢老是有丫鬟伺候在身边,但是今天冬儿跟小桃的表现委实有些不对劲。放轻了步伐,缓缓的走到了丁页子的身边,低下身子,看了看她的睡颜。呼吸均匀,神情安然,倒有些像是睡着的样子。可是,他是她的夫,今天又有那么多奇怪的事儿,难不成她当真是睡着了?“娘子……”他轻轻的唤了一声。丁页子眼眶瞬间一红,控制不住的变换了呼吸的频率,一下子让郝凌看透她其实是在装睡。看到她的眼角有泪水滑落,郝凌吓了一跳,忙在榻沿上坐下,紧张的将她抱在怀里,心焦的问道:“娘子,你怎么了?”丁页子不吭声,闷闷的一个人掉眼泪。郝凌从来未曾见过丁页子这副样子,她一向是一个爱笑爱闹的人,面对任何事情都能坦然的勇敢面对,从来不会掉眼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居然会让她如此伤心?他放缓了声音,半是心疼半是温柔的说道:“娘子,你不要吓我,你若是心中有事,只管与我言说便是,自个儿憋在心里又是为了哪般?你且与我说说,若是我能做到的,我必帮你做到。”丁页子抽泣了一声,红着眼眶,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轻声问道:“相公,要是我有事难过,你真的会帮我解决?”郝凌郑重点头,正色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为夫既然说出此话,必当会说话算话。”有了郝凌的这句话,丁页子的心稍微安生了一些。“那你实话跟我说,你这几日回府,府中可有旁人与你交谈?”郝凌一愣,一时没有想明白丁页子的话是什么意思,郝府里的人与他说话的多了去了,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呢?他迟迟没有回答丁页子的问题,丁页子的脸色也跟着难看了不少。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陡然明白丁页子说的是哪件事儿了。要说呀,丁页子旁的都很好,就是会爱吃些小醋,平日里就不喜欢他与旁个姑娘家接触。“娘子难不成在生我和韵儿的气?”他淡笑着问道。丁页子气极,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她现在心情这么不好,怀着他的孩子还要受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他到底有没有顾虑到她这个妻子的感受?丁页子的眼圈更红了,挣脱他的怀抱,一手指着他,气怒的低声说道:“你……你……你……你居然还笑得出来?”郝凌失笑道:“娘子,你误会了,韵儿不过是恰巧在等我而已,我与她除了亲戚关系,绝对再无其他关系。你且放心,当初我是如何与你保证的,以后自当也是会那么做,不然我郝凌岂不是要失信了?”丁页子还是气呼呼的扭过身子,不高兴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