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自由毋宁死眼前一幕幕熟悉的场景从我脑中飘过:另一个世界的多彩生活,欢乐与悲伤、开心与苦恼每星期看高达SEED时的紧张与期待、对SEED-D最后结局的失望穿越时空成为另一个人的惊愕与恐惧,强化受训时的痛苦和永不屈服的意志成为禁断的驾驶员、初上战场与自由、正义的作战娜塔尔姐姐阿兹拉艾鲁雅金.多维对劳.卢.克鲁泽的首次爆种战后前往PLANT的治疗、艾伦博士、米娅密涅瓦真露娜、还有雷神克里特之战命运高达这与我永不可分离的一切的一切,为什么?你们为什么全都在离我远去?弃我于不顾?你们回来吧。我徒然坐在地上,欲哭无泪,无助地看着无数我熟悉的记忆、场景和人物缓缓飘离我的大脑,我想伸出双手,想把我的记忆都拉回来,拉回自己的脑里。但,我的手,我的手却怎么也动不了。混蛋,快动啊,你这两只没用的手,再不动就完了。我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一身冷汗把背上的衣服都涔湿了,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车厢顶棚,耳中听到的是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呼,原来是一场恶梦,真是非常可怕的恶梦。我怎么会在这里?刹那之间,在五月花酒店里发生的一切立刻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不是被老狐狸算计了去洗脑吗???怎么我还记得这一切?难道是狐狸大发善心改变主意了?我胡乱猜测着。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的记忆明显还在,什么都没有失去,这是最值得庆贺的事。目前头还有点晕,所以我又缓缓闭上了眼,手脚轻轻用力,麻木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大脑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但我仍然没办法动,手和脚都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我悄悄睁开眼帘,向四周扫了一遍,大致弄清了我现在的处境。我现在应该是在一辆开动的汽车车厢内,至于我本人,则躺在一张医疗**,双手被铐地放在胸前,几条束缚带把我的身子牢牢地固定在医疗**,这些束缚带的牢固程度我是见过的,至少被称作“疯猫”的史戴拉都没法挣开,我如果要挣开这些束缚带,不弄出很大的动静来是办不到的。可是,车尾门的边上还坐着四个卫兵呢。怎么办?“咦?队长,我刚才好象看到他动了一下?”一个卫兵忽然打破了车厢内的沉寂。“嗯?”那个队长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想了想,觉得有些不放心,还是走了过来察看,我连忙闭上眼睛,放松身体,装出继续晕迷的样子。“你小子眼花了吧,疑神疑鬼的,先前没听医生说吗?一般人至少要四个小时以上才会醒,现在才刚刚过了一个小时,哪有这么快就醒的。”队长走到医疗床前看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状。“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他的头抬起来了。“那个队员有些委屈地辩解道。“小六,你忘了刚才车子经过几个坎坷的路段吗?车子都上下起伏得很厉害,更不用说车内的人了,他的头又没被固定住,偶尔会被车子颠起来也不足为奇,你见到他的身子或手脚动了吗?你听到他出声了吗?”另一个队员也凑了上来取笑道。“那倒没有。”那个叫小六的卫兵讪讪地回答。“大惊小怪。真***的神经,让跟在后面那辆黑车里的家伙知道了准会笑死。”那个队长恼怒地骂了一句,又走回车尾门处的座椅上坐下了“就算他醒过来又能怎么样?两手还铐着呢?那几条束缚带也不是纸做的。还有十分钟就到地方了,把这家伙交出去后,就没我们的事了。”“是,是,队长。”车厢内又恢复了安静。我闭上眼睛,在大脑里整理着刚刚得到的信息,首先,老狐狸并没有改变主意,我之所以还没失忆是因为洗脑过程还没开始。其次,这些人正押着我到一个不知名的地点,在那里可能就要对我动手了,我必须在那之前想法逃走。再次,狐狸对我很是看重啊,麻翻了人不说,对昏迷中的我还省不得摘下手铐,身体被束缚带捆得死死的,而且,派来押送我的人也不少,光这辆车内,不算开车的司机,至少卫兵就有四个,外面至少有一辆情报局的车,里面有多少人还不知道。汗,对付一个已经动不了的,用得着那么夸张吗?想来想去,左思右想,我愣是没想出一个脱身的办法来,虽然我早早就从昏迷状态中醒了过来,不到狐狸议长估计时间的一半,但似乎对我设法脱离眼下的困境没有多大帮助。至于为什么我早早就醒过来,这我也不知道,我只能猜测这和我是强化人,并拥有极强的神经反应能力和精神控制力有些关系,之前老狐狸不是为我迟迟没有晕过去而惊叹不已吗?就在我苦思脱身之计时,时间已经飞快地过去了。车子停了下来,我被从车厢内推了出来,乘着夜色昏暗,我把上下眼皮悄悄打开了一条缝,嗯,看来是一所有十多层楼高的医疗大楼,环绕着大楼的是一片绿荫荫的小树林,风景优美,不过这里具体是什么地方,我就完全不知道了,虽然我在军械库一号呆的时间也不短,但主要都是在基地内呆着,这里的一切对我而言还是很陌生。进入大楼之后,在明亮的白炽灯光的照明下,为避免我已经醒过来的事实被发现,我只好紧闭双眼,不敢再偷看了,耳中只听到医疗床被推入了电梯,一路向上,最后在某层楼停了下来。具体是几层我不知道,总之楼层不低,至少也是十层以上,说不定就是顶楼。在一间灯光黯淡的房间办理完交接之后,我的耳中听到那几个卫兵走出去的脚步声,军人穿着靴子走路的声音很好分辨。我的心中不由得暗暗欢喜,机会到了,那个维护床我在电视上是见过的,要想让我睡进去,就得搬动我并抬进去,这势必要把医疗**固定我的那几条束缚带解开,那个医疗床是不可能推进维护床里的,虽然我手上的手铐可能不会帮我打开,而且室内还有其他情报局的人在盯着,但现在,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机会稍纵即逝,我必须冒这个险。固定在身上的束缚带一条条地被解开了,两双手分解托住我的身体,把我从医疗**抬了起来。就在这时,我猛地睁开了双眼。那个正在吃力抬着我的脚的医生多年之后仍然记得这一刻,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看到了一双凌厉的眼睛,放射出摄人的厉芒,没等他作开口呼叫,就觉得小腹一痛,身体已经被两条有力的双腿蹬了出去,并重重地摔了出去。“嗨你停下”那几个并未跟着卫兵一起离开的黑衣情报官员也不禁大吃了一惊,虽然事情很突然,但多年良好的训练使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迅速反应,几支枪迅速出鞘,枪口冲着我指了过来。迅速解决掉一个后,我不等另一个医生有所反应,被铐着的双手已经攀上了这个倒霉鬼的脖子,用力一板,这个可怜的医生整个人翻了过来,挡在我的面前。“啪”“啪”“啪”,枪响了,一颗颗子弹全打在了充当挡箭牌的医生身上。可怜的家伙,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就一声不吭地命丧黄泉了。不过,躲在他身后的我也不是全然没事,我分明觉得右手、肩部和胸部都微微一痛。该死,距离太近了,威力强大的子弹虽然被肉盾挡了一下,还是有几颗子弹穿过人体,打在我身上,不过也幸好他们用的是手枪,弹头又被肉盾挡了一下,威力大减,才没把我和那个肉盾一起击毙,如果他们用的是和那几个卫兵一样的军用步枪,那我就完了。“嘿”我用力把手中的死肉盾向对面推了过去,乘对方视线受阻或躲避的时候,我贴着地面连续翻滚地躲到了那张罪魁祸首的维护床后。现在暂时安全了,我呼呼地喘着粗气,靠***,这些家伙手中的枪是真的往我身上招呼,估计是奉了严令,万一我要逃跑,宁可把我打死也不能让我逃掉。喘息未定,我就听到那些情报局官员挪动的脚步声,他们开始从两边小心谨慎地逼近,怎么办?我现在赤手空拳,双手还被铐着,右手、肩部和胸部被打伤的部分正透过衣服缓慢地渗出鲜血,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这些伤口都很浅,伤势并不严重,流的血也不是很多,不用处理流血都会停止。惶然间,我开始左顾右盼起来,急切想找些有用的东西。幸好,在我的左手边,放在维护床边的一个小工具柜里,找到了几把手术器械,这些东西,就是我仅有的、能用来对付逐渐靠近的敌人的唯一武器了。敌人越来越近了,这个时候我反而变得异常冷静,我把一把手术器械悄悄上举,借助着光滑的手术器械的景象反射,我弄清了敌人数量,黑衣的情报官员共四人,两人拿着枪在后方掩护,另外两个则小心地从左右两个方向掩了过来。“喂”,等敌人靠到我估计的有效距离之后,我大叫了一声,同时把一张小椅子用力向上扔出,我自己本人则向左方贴地滚出。“啪”“啪”“啪”那几个高度紧张的家伙果然上当,向着这张突然出现的椅子倾泻着他们手枪里的子弹。就在他们的注意力暂时被骗开的瞬间,滚出维护床范围的我的双手抓着的一把手术刀已经脱手飞出,手术刀在空中发出一道寒光,插入了左方那个情报官员的喉咙。“咯咯”这个家伙喉咙动了几下,终于还是倒了下去。“啪”发现同伴被样之后,还剩下的三个人立刻意识到上当了,子弹立即跟上了还在地上翻滚的我,我只觉得左小腿一震,靠,又中枪了,这些家伙枪法还真准,不愧是情报官员。不过还好,没打中要害,而且,我的手已经把被击毙的情报官员掉落的枪拿到了手中。一枪在手,我精神大振。我不敢停顿,停下来就是死,我一个鱼跃向着维护床的控制台后跃了过去,还在空中,我的手就已经举了起来,凭着优秀的射击本能,对着靠上来的那一个情报官员,啪啪啪就是三枪,三朵血花立刻从那人的胸口喷出。靠在控制台背后,我心中大定,已经解决了一半敌人,另外两个退到了门边,迫在眉睫的危险消失了。现在该忙活自己的事了,首先就是这个手铐,做什么都太不方便、太别扭了,我可不认为戴着这个东西还能冲出去对付外面那两个人,刚才打倒那两个倒霉鬼只是侥幸,而且我还中了一枪。嗯,对付这个手铐,还是用枪来打碎吧。原剧中阿斯兰被抓时就是达库斯塔用枪帮他打碎的,我应该也行。小心地倒转枪口对准两手间的手铐,用大拇指扣住板机,还得小心枪口不要对准自己,晕,这种抓枪方式实在是别扭。啪,啪,还好,只用了两枪,就把手铐打碎了。我活动了一下被震得生疼的手腕,太好了,戴着手铐实在是太不舒服了。处理完手铐,我匆匆扯下一块内衣把小腿上的伤口扎紧,现在,该是收拾掉外面两个家伙脱离这个地方的时候了,否则时间拖久了,敌人的后援赶到,我就插翅难飞了。刚悄悄探出头来,迎面就是一阵猛烈的步枪连射,密集的欢迎弹雨把我又打回了控制台后。晕,我暗暗叫苦,先前离开没多久的那几个卫兵又回来,现在敌人至少有六个,这么多人我可应付不了,而且我似乎还看到越来越多的敌军从各处向这个房间赶来。怎么办?我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绝望感,我已经被结结实实地堵在这里了,不想死的话,难道就这么任凭着自己再次被捕、被老狐狸洗脑吗?这,是不是就是我的悲哀?我的命运、我的宿命难道真是不可改变吗?我就注定了一生都要被控制、被操纵、被利用吗?自由,离我难道真的就那么遥远吗?两行热泪从我的脸庞缓缓流下。不,我绝不甘心,我的命运,由我自己来掌握,即使是死。我的双眼紧盯着我唯一可能的机会,室内唯一未受敌人控制的离开之路--那两扇小小的窗口,那是我活命的关键,不过,这也可能是一条死路。之前我一直想从门那儿出去,并未把从窗户逃跑考虑进去,那是因为楼层的关系,先前上电梯时我已经默默算了一下,这一层楼少说也在十层以上,从十层楼的高度跳下去,咳咳,我相信生存的机率是不会很大的。但现在,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再低的机率,也比没有机率要好,我下定了决心,就算是死,也比成为老狐狸的人形傀儡要好。从控制台后猛地探出头来,抱着必死的决心,我的手枪对着门口的敌军就是一阵猛烈的连射,也许是我准确的火力,也许是我的气势,总之,敌军的火力一时竟然被压制了下去,乘着这个空档,我两步就冲到了窗边,看着夜色中十几层楼下黯淡的灯光,眼睛一闭,纵身就跳了下去。所有关心、爱护我的人,保佑我、祝福我吧;如果上帝你还有良心,如果老天你还睁着双眼带着诸般念头,一条黑影从十多层高的医疗大楼飞速坠下。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