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扎针完毕,他收了针,皱着眉头扫了一眼旁边的众人,不满的说道;“我不是说过了,老人家不能受气,怎么一会儿就成了这个样子!”看到大夫如此,梅夫人脸上神色很不好。见着她那个样子,那个大夫微微叹了口气,他也不是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这个是人家家中的家事。“你们家老爷如今的情况并不好,开始本来就是急火攻心,如今又风邪入体。虽说方才我扎针了,但是结果如何,要看看他自己的恢复情况。”他说完,叹了口气。见着大夫如此,梅清远点了点头,然后领着大夫出去,顺便抓药什么的。见着大夫走了,梅夫人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她的手紧紧的拽着闫娇娇的手,悲戚道:“好端端的一个家,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夫人,到底这个是怎么了,这么点功夫,老爷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梅夫人听了闫娇娇的话,咬牙说道:“都是那个不孝子!”见着梅夫人这个样子,闫娇娇微微皱眉,然后说道:“这话是怎么说的?”许是因为有人倾听,梅夫人倒也没掖着,一股脑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通。听了梅夫人的话,闫娇娇才知道事情的头尾。原来他们走了以后,那梅悦翔进家了以后就骂骂咧咧的。听说自己爹爹病了,他赶过去看了,又见着自己爹爹只是躺在那里了以后顿时就不满了起来。并且在哪里骂骂咧咧的,说梅老爷这个样子就只是为了想要跟着梅清远过去住。就是不想管他,想要去享福。并且在那里骂梅老爷偏心眼,说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的弟弟,压根就不管他……如此云云,说了一大堆。梅老爷开始的火气本来就没有平复,被他这样一气,直接就说不出话来。见着自己爹爹这个样子,梅悦翔反而来了劲,说他爹爹装病,没事儿躺在**玩,压根就不想帮他……后来,梅老爷就直接被气晕过去。见着梅老爷晕过去了,梅悦翔只留下一句,你们有本事就去找老二就是了!说完,他就直接出了大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闫娇娇和梅清远在旁边听了梅夫人的话,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都看到对方皱着的眉头。他们两个都没有想到,本来看着还算靠谱的梅悦翔,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闫娇娇犹豫了下,对着梅清远说道:“这样吧,我们还是把爹娘接过去住吧。”“我们……”梅夫人听了这个话,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是想到自己老伴如今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见着梅夫人这个样子,闫娇娇笑着握着她的手说道:“虽说如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但是我却记得当初我刚进门的时候,娘对我的好。”“……”梅夫人听了这个话,一双眸子直直的看着闫娇娇。到了了,长长的叹了口气。梅清远听了这个话,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方才出去的时候,大夫说过了,如今爹爹经不得挪动……”“那要如何是好。”梅夫人一听这个话,眼睛瞪的滚圆,“若是那个不孝子回来又说了什么不好的话,那到时候你爹爹要怎么样才好!”“大哥那边,我会去找他说一说的。毕竟,他这个样子也不像话,梅家还要靠他撑起来!”梅清远说道这里,眼眸一闪,脸上挂上一丝丝的笑容:“毕竟,他可是梅家的当家人。”闫娇娇没有想到梅清远会说出来这样的话,一下子愣住了,看着面前的梅清远。梅夫人看了他两眼,叹了口气,没有说话。闫娇娇和梅清远一块儿从梅家小院子里出来了以后,上了马车。在马车上面,她迫不及待的问梅清远:“你怎么说出来这样的话?”说出来这样的话,可不像是梅清远的风格。听了她的话,梅清远笑了笑:“那你觉得,我不该说出来这样的话,我又应该说什么?”“老人家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最起码也应该好好的安慰一下才是!”“我安慰他们了,那他们要至于我何地?”梅清远冷哼了一声,见着闫娇娇还要说什么,又直接的说了一句:“好了,这些是事情我来处理就可以了,你不用想太多。”听了他的话,闫娇娇宛如第一次认识他一样,看了他半响了以后,才默不作声。梅清远不是会随便扔下自己父母不管的人,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不管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但是她在梅老爷病重的时候,还是得每天过去,并且带一些滋补的药品过去。梅老爷在第二天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是全身都动弹不了。大夫说,要好好的调理身子,这样才会有机会恢复。闫娇娇问了梅夫人梅悦翔的下落,梅夫人只说不知道,已经许久没有回来了。而且,最奇怪的是梅清远这些日子也好似失踪了一样,都没有出现,就连去看望梅老爷,他也没有踪影。对此,闫娇娇对梅悦翔是有不满的。不管如何,就算再怎么不满意老人家的做法。但是在老人家如此病重的时候,又怎么可以不管不问呢!但是她想要寻梅清远却怎么也找不到,所以说对此她只能咬牙接受了。这一日,她才出门准备去梅家小院,却发现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见着马车,闫娇娇微微皱眉,就见着一个穿着锦缎的小厮上前一步,笑着说道:“梅夫人,我们家少爷请你过去一趟。”“你们家少爷是谁?”闫娇娇看着面前的小厮,微微皱眉。见着她这个样子,那个小厮脸上的笑容越发浓厚了:“我们家少爷姓龙,想来夫人应该是有所耳闻的。我们家少爷和贵府老爷,可是好朋友。”好朋友,姓龙?难道说是那个三皇子?可是如果说是那个皇子的话,他此次过来找自己干什么?她心里头有疑惑,但是在那小厮的再三催促之下,她还是上了马车。